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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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然對!
☆、(拾)
十五年後。
燕西城一片寂靜,家家緊閉門窗,屋中不敢點燈,唯有一處燈火通明,此處正是衙門。
石非站在空蕩蕩的大堂上,抬頭看著高懸的匾額,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亮的刺眼,嘆息一聲,閉上眼。
“大人。”一名衙役快步入堂行禮,年事已高的衙役行動有些僵硬。
“是不是振軍將到了東城門外了?”石非閉著眼,並沒有睜開。
“是。”衙役垂下頭,咬著牙,“大人不如您先撤吧!怎麼說這裡也是那位的家鄉,城中的人不一定會有事。”
石非搖頭,“你知道的,他所過的城鎮有幾個能保全,無論是地方官逃還是降,城破難免會有所死傷,這城中早已只剩下老幼婦人,城若破了,他必然會拿咱們開刀,你們這些衙役,那個都不年輕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唯有我孤身一人,無所牽掛,這城能不能保住,只能賭一把!”他心下已經有了決策,“全大哥。”突然叫了衙役一聲。
“大人請說。”王全被他這麼一叫,心下不知為何一突,有種不好的感覺。
“你為我準備一口棺材。”他話一出,王全眼睛都瞪大了。
“大人!”
“去吧。”石非依舊閉著眼,只說出這麼兩個字,王全還要說什麼,他張口打斷他,“想想你家那剛出生的大孫子。”
王全行禮的動作僵在那,手抱拳,握的死緊,最終,重重的一行禮,扭身快步出了門,手抹了一把眼睛,頭也不敢回的離去。
石非睜開眼,看著高堂上的匾額,眼中堅定,該來的總會來,候國的朝廷早已腐朽,已然走向了滅亡,振軍的所做所為他能理解,然而!百姓何其無辜!無論朝廷變成什麼樣,他,身為一城縣令絕對不能逃!破城在所難免!他想賭一把,他想救下這全城的百姓!
正了正官帽,整了整朝服,邁開大步走出衙門,迎著第一縷陽光,朝東城門走去,步伐穩健堅定。
太陽初升,振軍的大隊人馬呼嘯而來,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彷彿能踏平一切,隨行的有一路上被抓的官員,這些人早已變的頹廢不堪,連日來的急行,讓這些曾經腦滿腸肥的官員迅速瘦了下來,比起身體上的折磨,心理的恐懼更是要命,一路上已經有不少官員受不了自殺了,他們不知道為何振軍要留他們的命,只是覺得恐怕他們的將來比死還要可怕,不少官員怕死就這樣撐著,一邊想活下去,一邊又害怕將來比死還痛苦,這樣的雙重摺磨下憔悴的不成人樣。
危重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燕西城越來越近,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想到十幾年前,他離開家鄉時的那最後一瞥,那個年輕的縣令的樣子浮現在眼前,很奇怪,重回舊地,想到的不是仇人,不是那些幫過他的人,而是那個為他判了案的縣令。
他上一刻還在想著對方,下一刻就見到了對方,已經十幾年沒見,就算當初只見了一面,他只用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東城門緊閉,門前擺著一張桌案,一把椅子,石非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放著一把長劍,一把酒壺,一隻酒杯,他正拿起酒壺往酒杯中倒酒,那酒香濃,醇厚的味道飄在空氣中。
危重勒馬,停步,身邊的副將立刻示意身後的兵馬,大隊頓時停住了。
危重看著石非皺起了眉,不知對方想幹什麼,石非放下酒壺抬起眼看向他,他只見石非的眼中平靜無波,如同一灘死水,他一路上見過各種各樣的官員,無一不是貪生怕死,而今見到石非時心中卻打了個突,只因對方的眼神太過平靜了,若非早就得到線報,他會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埋伏。
“遠來是客。”石非坐靠在椅子上最先開口,“對了,危頭領算不得客,怎麼說也是打燕西出去的,這算得衣錦還鄉了。”他目光掃了一眼,這些個副將參軍中有不少的熟面孔,“你這人馬中也不知有多少是燕西人。”
“石大人這是在等本將?”危重問道。
“自然。”他執杯飲了一口,沉了十幾年的酒,果然是好酒,接著拿起酒壺倒酒。
“為何只有石大人一人?”危重譏笑,“你的衙役呢?都逃了?”身邊的副將參軍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卻眼也不抬,慢慢放下酒壺,“他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本官只有一人。”他這話一出笑聲止了,他抬眼看去,“想必各位也不是孤身一人,本官在燕西將近二十年,誰家有幾口人,本官還是記得清楚的,楚三木你離家時可和老孃說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