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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說不出來。”女人垂頭道:“這時候說這樣的話,又有誰信?”說完,她便不再理他,徑直向那靈位再次俯下身去,雙手合攏,磕跪於手背上,而後,她的手轉動的姿態,就像花散去。她本人也一如花散去。
這樣一個可疑的女人,秦穹語卻放任她走了,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或許,因為他現在只不過是個有罪之人,不再是個警察了,他不需要再去管是是非非了。
秦穹語站在那裡,許久,方才見到那微亮的燭光中,那安靜的紗幔下,有一根長髮。他拾起那根長髮,這果然是根黑髮。黑的就像她所戴的那個黑框眼鏡,這使他看不清楚她的眼睛,看不清楚她的感情。她來的快,去的快,就像閃電,更像一場夢。
往事是一場夢,夢裡的愛都只不過是水流。在烏雲密佈下的藍瑟水流,忽激忽冷。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驚醒了他,他開啟機蓋,發現,是右手來的電話。
他的號碼存在他的手機中,已經有數不清的時日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他,這還是頭一回,而且,是在有左手照料時的他,打給他的。他欣喜若狂,彷彿被清水澆灌了周身,連忙按下接聽鍵,“喂,右手,是你嗎?”他的言語甚歡喜。
聲音果然是右手的。他的聲音和往常一般,因吞吐而虐人。也許有一天,他蒼老了,聲音也還是這樣的稚嫩,用這稚嫩的聲音給人以無數的歡心與幻想:“是我,秦……大哥,我能不能請你,明天中午十三點正,在白馬寺清涼臺的亭子裡等我。”
他的聲音那麼輕,讓人懷疑他說話時是否有神智。他的眼中永遠缺乏神智,聲線亦同。秦穹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他等他,但是,只要是他的命令,他便會聽從。他就像母親胎盤中的嬰兒,一切無法自主。
他道:“好,我到時候一定等你,外面很冷,若明天下雨,你記得打把傘。”等他,給予他熱情,否則,他的熱情無處安放。
“謝謝,不見不散。”右手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修長的腳,一點一點的向前挪,他的嘴上卻帶著笑容——他要微笑著去見他。
他終於找到了左手——他住在另一間宿房中,他雖然沒有四處去找他——這個任性的愛人,但終於見到他時,面上的急躁也漸漸舒坦了下來。
右手笑吟吟的看向他,左手,他的愛人。左手也看著他,不明所以——他許久不曾這樣笑了。他向來都是個極失禮的人。既失禮於人前,也失禮於人後。但是無論如何,他笑著看向他,這是最美麗的畫面,他低下頭,看著他,也笑了:“請問,你在笑什麼?”
右手挑挑眉毛,抬著頭看著他,笑說:“哎,我難道不可以笑麼。左手,你看外面的星空,多麼美好啊,我不想與你呆在這裡,我想你陪我出去玩,可以嗎?”
他這樣直視他,不知為何,他反而害了羞,避過他的眼神,道:“果然你不喜歡參加葬禮吧,你就是這麼任性,其實我也不喜歡,既然你想換換心情,那好,我陪你,我開車帶你出去玩。”
他說完此話,才細細看他,用手握住他的手,他看到他的臉是不乾淨的,嘴上還有一些顆粒,那是中午吃飯前水果沾上去的一些橘瓣顆粒——所以說,他從來都是失禮的人。哪怕所有人都炫目於他的美麗之中,他依然失禮。而現在,他正出神的看著他,右手卻把手扯開了,他閉上眼睛,眉頭一蹙道:“走吧,到哪裡去都行。”
他這麼急切的想要出去玩,倒是頭一回,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熱衷於玩樂,熱衷於燈光的人。如此,左手也來了興致,他那雙桃花眼袋上的雪亮眼睛更加閃亮,他道:“好吧,屬於我們的夜晚,要開始了。”然後,他輕輕拭去他嘴上的那顆橘瓣顆粒。
凌晨24點的洛陽,除了四處燃燒的霓虹燈,再也沒有其他了。清涼的霧氣從黑惡的顏色中漫過來,使城市更加的寒冷。左手開著車帶著右手行駛在馬路上,終於尋到一處有著音樂的樂海。是一處酒吧。
二人走進酒吧——原來昨日是平安夜。今天且是聖誕。他們錯過了太多都市的記憶,只存在於彼此的世界裡,忘了今夕何夕,如今才恍然大悟,原來平俗的世界這樣熱鬧。
這間酒吧叫做“薩爾摩尼亞”,這是希臘神話中的一座城市。進入這座“城市”,會見到形形色色的女人,黑色羽毛製成的衣服遮不住她們的肉體,唯獨臉上卻戴了面具,左手也根本不關心她們的姿容,因為最美好的在他左右。他的臉被燈光映得緋紅,他值得他的愛。他見到他在這些女人中遺世而獨立,這樣的場景,讓他驚不住吟道:“舞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