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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奈何,世事難料。
“今天早晨她又發病,給她注射了鎮定劑睡到現在……”刑醫生在我後面解釋說。
我走過去將滑落在地的被子給她蓋上,然後對他說:“給她轉頭等病房,專人看護,一切費用我來承擔。”
這個女人縱使有再大的錯,我也沒有辦法去怨恨她,誰也不能去責怪一個同時失去丈夫和孩子的可憐女人,她對我的仇恨只是受了傷的困獸的一點點自我慰藉,如今落得這樣的結局已是上天的一點慈悲,好歹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她並不孤單。
坐在車裡抽了根菸,我的情緒才稍稍平靜了些,看看天色不早我也不打算回辦公室去了,索性直接驅車回家。本想去家政公司找個保姆,但想到現在還是春節期間,那些保姆阿姨都回去老家過年,也就作罷了。
回到家裡爸爸和媽媽兩個人正在客廳裡打撲克,見我回來兩人都齊刷刷扔掉手上還沒走完的牌迎了上來,一個接過我的公文包,一個幫我脫大衣,熱情得讓我頗有些受寵若驚。
“下班真早!”爸爸說。
“下班早當然好呀,早點回家吃飯。”媽媽樂呵呵地搶著回答。
“飯做了嗎?”我問。
“沒呢,這不豔兒不在還真有點不習慣。”爸爸嘆息,“這孩子,走之前也不知道和我們說一聲。”
“她過得很好,”我安慰二老。
“你怎麼知道?”媽媽問。
“她今天有打電話給我。”我扯謊真的是越來越熟練了。
“那就好,這下我就放心了!我去做飯,你們父子倆先玩會兒!”
看著媽媽日顯蒼老的背影,我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媽,別忙活了,我們出去吃吧。”
“剛回來就出去?我要哭了……”這回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夏語冰,冷不丁地插嘴進來嚇得我一個激靈。
“出去吃?會不會太浪費啊,外面那些酒店又貴又不衛生,味精放得也很多,對身體不好……”
媽媽還在碎碎念著,爸爸卻對她說道:“行啦,難得兒子請客,還不推我回房換衣服去!”
待二老回了房間,我才得空抽了夏語冰一巴掌,“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嚇死人不償命啊!”
夏語冰捂著被打出個五指印的左臉委屈地嘀咕,“本來就不要償命……”
“你說什麼?!”
“報告老大,我知錯了!”
最終還是抵不過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出去吃飯的時候還是帶上了他。
春節期間各家各戶忙著請親戚朋友吃飯,酒店位置比較難預訂,何況我們這種臨時起意外出吃飯的,還好爸爸有認識的朋友是開酒店的,不然這頓飯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吃得上。
由服務員領著朝包廂走得路上,爸爸媽媽手挽著手走在前面,我和夏語冰一人一鬼跟在後面,夏語冰興高采烈地這兒摸摸那兒瞧瞧,那丟人的模樣讓我不得不慶幸他是個死鬼……
然而剛要走進包廂的時候,卻遇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趙逸霆。
“咦,這不是張法醫嗎?”率先打招呼的是他,我本想假裝沒看見就這麼繞過去的。
既然人家都這麼熱情地迎了上來,我總不能給臉色讓人家看,於是也笑著說,“趙科長?真巧啊!”
“是啊,和家人來吃飯?”
“是呀,你呢?”
“噢,和我太太還有幾個朋友出來聚一聚。”
又簡單寒暄了幾句,我們幾人才進了包廂,一進到包廂裡還沒點菜呢,媽媽就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你和那個趙什麼的,認識?”
我隨手翻閱著選單回答:“認識啊,鑑證科的科長,怎麼了?”
“你這幾年不在家當然不知道怎麼了,那個趙逸霆在咱們那兒可是個大新聞呢。”
“什麼大新聞?”我合上選單問她。
“那個趙逸霆是個同性戀,他原本和咱們家後面那個夏家的大兒子是一對兒,誰知道給家裡硬生生拆散了,那時候聽說為了見夏家大兒子一面在他們家門口跪了整整一宿呢。兩個人折騰了將近四五年,他還是選擇了結婚,後來就聽說夏家那個自殺了……”
這個夏語冰!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瞞著我!我瞪向夏語冰,而他正低著頭不知所措地攪著手指。夏語冰,這賬老子回家再和你慢慢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喲吼~~~
關於消失的這兩天,我去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