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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尼納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鑽回隔壁屋子,過了會,從簾子那邊傳過話來,“阿爾,很恨嗎?”
我盯著奧西里斯,沒有回答。
“呵呵,算是件好事呢。”尼納笑了聲,屋子裡恢復了平靜。
“尼納,我出去一下。”
“啊,你去哪?別亂跑啊。喂——”
青空之色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深藍色的一片。
我坐在那片藍色裡,縮起腳,頭上頂著的大葉子發出“滴滴滴”的響聲。
我,想了很久。
☆、對不起,我醒來了。
幫奧西里斯塗藥,喂藥,擦身體,翻床。
雨開始慢慢小起來,偶爾有了陽光,射在他一直沒有睜開的眼皮上。
單單的眼皮,淺淺的弧線,光陰在上面流走,卻看不到那片藍色。
經過這一場戰爭,不知為何大家突然都對我親熱起來,獸人的眼裡甚至閃著一種敬佩的光芒。
族長費舍爾曾經把我叫過去一次。
“阿爾,你知道這是什麼動物?”
四隻犰狳躺在廣場上,像四座小山。其中一個失去了兩個肩部鎧甲。
“嗯,犰狳。”
“你在哪裡見到的?”
我看著那失去了生命但依然堅強的鱗甲,“很遠的地方。”
“那你還能活著回來?”
費舍爾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嗯。”
……
“阿爾,部落很多獸人都受了傷,包括我。”費舍爾轉過身,指了指身上五道傷疤,“波科曼這種怪獸殺傷力很大,我們必須做好冬天迎戰的準備。”
我轉過頭看他,“那是舊傷?”
“是的,上次雨季。”費舍爾雙手抱臂,“當時我在森林巡視,地面突然傾斜,冒出一個腦袋,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怪獸,爪子碰到身體上根本一點傷都留不下,最後是福克幫我。我們當時根本無法判斷它是獸人還是野獸。從來沒有見過。”
“所以,阿爾,你在哪裡見到的?”
“啊—,你不用擔心,它們不會在冬天出現。”
“為什麼?”費舍爾轉過頭盯著我。
“對了,你當時見到,是不是體型比它們,”我比劃了一下廣場上的犰狳屍體,“都要大上好多。”
費舍爾回頭,“嗯。
“那就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後它們暫時不會出現的。”
“我需要明白的解釋。”
我嘆口氣,“解釋的話,你們都不會相信的。我惟一能明確告訴你的,它們的肉很鮮美。”
“難道……”費舍爾震驚地指著我說,“上次雨季裡那隻,是你……是你吃掉了???”
當然不可能!
我眨了下眼,沒有否認。
“你……你真有勇氣!”
“你也可以嚐嚐的。”
至此,我很感激以前阿爾經常跑到森林裡行為,讓別人有了很好的自我心理揣測,不用去解釋太多。
“但是,為什麼會說它們暫時不會出現了?”費舍爾棄而不捨地追問。
“因為,上次你們殺的,估計是它們的父親或母親。”
“母——氣?”費舍爾發出奇怪的聲音。
“噢,是它們的父親或阿爸吧。”
犰狳一家子算是完了。
這種物種一胎往往是四隻。部落所處的地帶有冬天,證明並不適合犰狳這種物種存在。估計是波科曼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窩吧。去年死了老的,今年小的過來報仇,結果一窩端了。
“肉真的很好吃,尤其是烤起來的時候。”我認真地向費舍爾建議,“而且,族長您一定知道這麼做的意義。”
對於獸來說,最恐怖直接的威懾就是把對方吞進自己的肚子。我相信波科曼部落會安穩一陣子的。
地裡的普拉在漫長的雨季裡吸足了水份,長得又圓又大,紫紅色的外皮露出地面來。
尼納說這是普拉熟了的象徵,便吆喝著堤和瓊還有加斯來幫忙收莊稼。
我有幸見識了普拉是怎麼食用的。
尼納和瓊把普拉洗乾淨,放在太陽下晾乾表皮,然後收進屋子。隨便挑了幾個出來,剝開皮,切下里面白色的饢,放在火上烤到兩面焦黃,然後——開吃。
吃起來,很像土豆,但明顯比土豆要粗糙很多。
我掂了一片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