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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海貓是群居在海洋中,以陽光跟海水中的元素為生的海生動物,從這晶瑩剔透的肉質中就能看出來裡面蘊含著大海的營養與陽光的熱量,一定是有著像寶石蠔那樣純粹而鮮美的口感。狄亞的手藝更是沒話說,雷文記得海貓體內是有骨骼的,但這一碟刺身剔的乾乾淨淨切的清清爽爽,明顯已經是處理過了。
雷文向狄亞點點頭,而後夾了一片碟子裡的刺身,略略蘸了些櫻花醬油,吃進嘴裡。
那刺身剛一碰到舌尖,雷文就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那感覺已經不止是驚豔能夠形容的,大海中廣闊的能量與營養都彷彿封印在了這片小小的刺身中,只是略略一嘗都彷彿讓人置身於海洋上,正像海貓那樣趴在海面上曬太陽,配上櫻花醬油那細微的鹹味與花香,一瞬間身心舒暢的彷彿忘記自己身處何方。
雷文的牙微微用力咬向那刺身,海貓的肉質滑嫩又彈性,像是布丁的感覺,又有魚生的厚實感,更夾雜了一絲軟體動物微小的嚼勁兒,簡直就是結合了大部分雷文剛才所吃刺身的口感,在加上那像大海般蓬勃的味道與營養,贊它一句最美味的刺身一點都不為過。
被口中的味道取悅,雷文放心的咬住嘴裡的刺身嚼了起來,然而剛剛嚼了沒兩下他就皺起了眉頭,再嚼兩下臉色就更加難看,最終不得不將嘴裡的刺身吐了出來,鬱悶的擦了擦嘴角。
那刺身內部可不像表面上嚐起來一樣嫩滑細膩,咬一口全是看不見的細碎骨頭渣子,感覺就像是吃一隻純果肉的西瓜,結果一口咬下去發現裡面全是西瓜籽,嚼著無比難受,咽又咽不下去,只得吐出來。
雷文看了看碟子裡剩下得刺身,又看了看狄亞,目光裡的意思不言而喻。狄亞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對雷文搖了搖手指,“你先別忙著批評我使刀的功夫不到家,看完再說話。”
他話音剛落,手腕一翻手中便多出了一把狹長的廚刀來,緊接著隨意挑起了盤中一塊鱒魚刺身,一陣銀光閃爍,雷文凝神細看時發現狄亞順著魚肉上細小的紋路將刺身切成了極細的絲,而後精確的將裡面些微的白色部分給挑了出來。
緊接著他用刀尖挑起了一粒魚籽,刀鋒策動,那魚籽竟然如同橘子一樣被剝開來,露出裡面的汁液,卻險險的留著汁液外面那一層,讓汁液還是呈球形,沒有隨著外皮的剝落而散開來。
他狄亞又隨手拿起一隻寶石蠔,殼還沒有撬開,他翻轉廚刀用刀柄對準蠔殼,一陣細密的敲擊後那寶石蠔的殼竟然自行顫巍巍的開啟了,彷彿是舒服到了極點,忍不住張開了口一般。
雷文目瞪口呆,表情甚至比他剛開始吃海月刺身時還要震驚。雷文原以為蘇瑜的刀工已經是出類拔萃了,無論是切二十四橋明月夜裡的細絲,還是後來在東湖剖魚的時候;然而狄亞這一手功夫更加精湛,那廚刀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握在手中時靈活婉轉,快速鋒利,如果只用在魚生刺身上面的話簡直可以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快,穩,準,並且熟知每一種魚類與食材的特性。
他可以毫不費力的順著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的鱒魚紋路將魚生切絲,可以準確的估計每一粒鱒魚魚籽的表皮厚度然後精確的將它們剝皮,可以用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寶石蠔自己開啟殼露出最柔軟鮮美的內裡來;雷文毫不懷疑在這裡的每一種食材狄亞都同樣瞭解,可以輕鬆的做出很多讓普通人目瞪口呆的加工方式來。
狄亞是那種只專精一系的廚師,而他對刺身這一項的執著與熱愛,光憑著這手刀工就足以證明所有了。
“停停停,我明白了!”雷文被那炫目的銀光給晃花了眼,扶額讓自己冷靜了一下。賓克斯群島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隨便選了家閤眼緣的餐廳,也能遇到這樣一個彪悍的刺身師傅來。
不過也說不準這就是雷文的食運,該他碰到這樣一個對海月刺身執著的人,幫助他完成這道美食,一品傳說中最鮮美的刺身。
“不是我吹牛,我從三歲開始握刀,十六歲那年接了這家店,到現在手頭上的功夫都沒有一天懈怠過。剛才所做的那些對我來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雷文你明白了嗎?”狄亞收了刀,目光中帶著一絲嚴謹,也有一絲無可奈何。
“……以你這樣的刀工,做海月刺身時卻仍然像個剛進門的毛頭小子,做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入口。”雷文沉吟了一下,回想起海貓刺身裡那細碎的骨頭渣子,充分認識到了那看似簡單的刺身中究竟需要付出多少心血。
“我的父親是這座島上最後一個能做出海月刺身的人,但是他在還沒有教會我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他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