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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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冷著臉:“難不成你還想出去遛遛?”
冀獠連連擺手:“俺可不敢!上回天崩俺就出去冒了個頭,被個娘們神仙逮了硬說是俺作的亂,險些把俺的頭剁下來,這回說什麼俺也不會湊熱鬧了!”他拍了拍敖翦的肩膀,“俺還以為你是在水道里給磕掉的一身鱗哩……”
“笨。”白衣人哼了一句,也不再理他,轉向敖翦,彷彿是前輩訓斥後輩般嚴厲,“沒出息,得了燭龍之息,也不懂運用,竟叫那區區兇獸給欺辱了去,真是丟盡了龍族的臉。”態度之不屑,彷彿那流毒中原,為炎黃之族所懼之四凶饕餮,不過是小貓小狗般微不足道。
敖翦無語,事實如此,就算如何砌辭開脫,也不過是保住一時的面子,事實,依然如此。
白衣人又問:“你現在想回去,便不怕又落在那群兇獸手中嗎?”
“自是怕的。”敖翦很老實地點頭,“不過我想它們本非中原之妖,乃犯險而入,若叫仙家察覺,只怕必難逃降服捉拿,故而自不能久留一地。”
白衣人眉峰輕挑:“你倒是有幾分聰敏心思。”
“所以敖翦斗膽,請前輩指路。”
白衣人並不急於回答是應是不應,食指微屈,輕巧手背,似在考慮一些旁的事情。
敖翦不敢催促,只好在旁等待。
過了片刻,那白衣人忽是問他:“敖家小兒,本座問你,你便是回去那兇王身邊,又能如何?”
“如何?……什麼如何?”
“依然做他的口糧麼?”
敖翦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就是丹饕的一頓飯嗎?雖然至此還是相當的不稱職。
“回去繼續做那個軟弱可欺、只能依附兇王生存的無用之物?”
“不!我不是!”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氣性,那白衣人的毒舌實在太過犀利,針針見血般刺得敖翦極為難受。他何曾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他何曾不想讓他的父兄刮目相看?他何曾不想讓大妖怪不再為他擔心?他何曾不想?何曾不想!!
可便是想了,又能如何?
他天生就並非龍身,乃為鮫人之姿,未能受父王重視,更未似他的兄長般受到龍族的教導栽培。
他得幸獲了東海的丈螭將軍指點,可也不過是入門煉珠之法,後面只能靠自己摸索著反覆練習,那些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的法術卻是一概不懂,便連跟大妖怪學得一門變形的法術,都半年了依然沒能學得精通……
“主子,這話太過了吧?”冀獠又忍不住了,小小地拉了拉白衣人的袖子,“主子,俺瞧著這小鮫人挺不錯的,就別為難他哩……”
“一邊去!”白衣人生氣地扯回被拉住的袖子,明明有白綢遮掩,卻好像狠狠地瞪了冀獠一眼般,叫那冀獠縮了縮脖子,“不過你既是龍族,本座也不能見死不救,你且在此處留下,待養好了傷之後,本座自會讓冀獠送你回去。”
敖翦心裡雖被他說得很是難受,但聽到自己能夠回去,當下道謝:“多謝前輩!”
“前輩?哼……此話倒也不錯。便是敖姓龍王,見了本座,也得尊稱一聲祖宗。”
那白衣人神態倨傲,緩緩站起身來,水動白衫,衣襬飄揚,不凡氣度,宛若天上謫仙。
“記好了,本座夔龍。”
第四十六章 古神夔,喜樂見雅含花龍
夔,神魅也,如龍一足。
見於上古,乃為龍族始祖之尊,能起風雨,耀如日月,其性喜樂見雅,常口中含花,故又名曰含花龍。
卻未知這行止均以高雅而名的龍族始祖,怎的會屈居於地底河脈這般暗無天日之所?
待將那敖翦送回房間,冀獠掩上房門。
在留在房內的夜明珠發出的幽光中,小鮫人那張困惑又苦思不解的小臉看得他很是不忍。
遂見他聳身一起,在黑暗中瞬化出矯健長影,隱約可見其形似龍非龍,竟是一尾潛蛟。
完全不需要任何照亮,那黑影猶如一尾大蟒,蜿蜒前行,未幾,已至方才之處,那白衣人尚未離去,依然坐在那兒。
夔龍雖目不能視,卻能透過水流的波動感知一切,側首:“你回來做什麼?”
“主子。”
巨蛟旋身盤落,化作那黑衣的憨厚漢子:“俺覺著這小鮫人沒有主子說的那麼一無是處……”
“本座何時說過他一無是處?”
“誒?沒有嗎?”
“他不過兩百年的修為,顱內如意寶珠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