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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暴躁地吼道,“我不是你哥哥!”
於魚被他吼得面色發白,卻又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不管是蔣原還是於虎,從來都捨不得這麼對他的,他眨了眨眼,心生委屈,眼裡朦朦朧朧泛起層水霧,“哥哥,你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
蔣原狂躁地在他身邊大步走了幾個來回,他就像初初被關進牢籠的猛獸,不可置信,憤怒,狂暴,不近人情,恨不得將所有近在眼前的異類撕碎,嚥下。他粗魯地拉住於魚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拖起來,雙目赤紅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哥哥,我們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算哪門子兄弟?”
於魚被他這副模樣嚇壞了,他死死咬住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又倔強道:“你是我哥哥。”
“哈!我是你哥哥?你知道我是個什麼麼?我不是人,我跟那隻妖怪一樣統統不是人,我甚至連鬼都不是,我是隻魔,邪惡的、醜陋的、垂涎人類的魔,你知道嗎?不知死活的小可憐。”蔣原惡意道。
“不是!你不是!”於魚突然猛烈地掙扎起來,他掙開蔣原的桎梏,卻因用力過猛後腰磕在桌角上,疼得他一下就落了淚,“你是我哥哥!你就是哥哥!”
蔣原環起手臂漠然看他哭著蜷成一團,他覺得有什麼在他血液裡奔跑沸騰,那隱隱的興奮感讓他全身都燥熱起來。他的外形慢慢發生變化,頭髮變長打起酒紅色的卷,眼睛拉長成細細的一條,眼裡精光閃爍,泛著血色的光芒,他自身感覺最明顯的,就是嘴裡延伸出的兩隻尖尖的牙齒,讓他有嗜血的衝動。他從門邊的全身鏡裡看了一眼,裡邊是個人形的怪物,已經不能用‘他’來稱呼了,那是個‘它’,不只是外在變化,連內心也變成‘它’。
它冷冷看著面前的人類,飛快地伸出蛇一樣細長的舌頭舔過尖尖的牙齒,它感覺有些餓了,有個聲音告訴它,這個人類是它的,想要將他怎樣都可以。它盤算著要怎麼吃掉他,先吃上半部分還是下半部分,或者將他切成左右兩半,一半生吃,一半學學最新的吃法,烤熟了蘸醬吃。它對自己的主意很滿意,正伸手握住這個人類的腳要將他撕扯為兩瓣,卻看到他抬頭了,它對上一雙黑色的、圓溜溜的、溼漉漉的眼睛,那雙眼再看見它後陡然睜得更大,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噼裡啪啦往下掉。
它有些徵愣,有點疑惑,那雙眼看起來是這個身體的精華所在,看著就十分可口,引誘著它不由自主地靠近,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那顆晶瑩剔透的黑葡萄。
有點鹹,它暗自評價。
飢餓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它現在卻不想張口吃人,或許從剛才它就沒想吃人,是它搞錯了,這種餓不是一般的口腹之慾,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讓它不知所措的慾望,它不知道該怎麼做,不知道怎樣緩解。
面前驚呆的人類這時才反應過來,被它握在手中的腳腕抖了抖,大概是想掙開,沒成功。
它的注意力被手上傳來的質感所吸引,這細膩的、滑嫩的、暖暖的觸感,讓它又開始分泌唾液,它忍不住抬起他的腳,在他腳腕上磨了磨牙。人類驚恐地吸了口氣,昂起的頭顱底下是更為細緻白皙的脖頸,還有時時散發誘人氣息的不住跳動的血管,它立馬就被吸引過去,恨不得在那上面狠狠咬上一口,卻又莫名捨不得,最終也只是用細長的舌頭來來回回舔了幾遍。而後它很快發現其他目標,這個人類的身體就像一個藏寶洞,時不時給它一個驚喜,只是這身層層疊疊遮遮掩掩的衣服實在太討厭了,它煩躁地瞪著它們,打算扯下來一把火全部燒光。
這其間安靜了一會的人類又開始掙扎,還咽咽嗚嗚不知道說什麼,魔物被他吵得煩了,就停下來聽了會,他不停地說:“哥哥、哥哥救我……”
可是,誰是他哥哥?
48、魔物
窗外散漫的陽光鋪遍大地,暖洋洋的陽光碟機走黑夜與寒冷,令人舒服得只想伸個懶腰好好睡個回籠覺。僅有一牆之隔門窗緊閉的寢室卻淹沒在陰霾中,感受不到一絲絲初冬晨光的暖意。
已經失去人性的魔物一邊伸縮著猩紅的舌頭一寸寸舔過於魚的胸膛,一邊無意識嘟囔:“……不管你哥哥是誰,來了我就吃掉他。”它的發音十分模糊,像是呀呀學語的幼兒。
於魚袒露的胸膛上被舔得全是亮晶晶的口水,冷風一吹,細小的疙瘩一個個列著隊出現,打過幾個激靈後,他的腦子慢慢清醒了些,意識到蔣原身上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才令其性情大變,不然怎麼會連他都不認得。這時候還讓哥哥救他顯然不現實了,或許哥哥正被這怪物困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