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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但卻要人細心照料,每日精料不得短少,若是給掉膘養廢了,一日行走路程甚至連角馬都不如。價格少說也要四五十貫,合四五個金幣,也只有貴族富豪人家才將養得起。
那當先一人是個穿了粗布短褂的老人,身上滿是風塵之色。約摸五十多歲年紀,身材瘦小,面容樸實,頭髮鬍鬚都有些凌亂。空著雙手,更沒帶什麼包裹,看上去和一個鄉間的農夫沒什麼兩樣。身後七人卻皆是二十五六三十掛零的青壯,其中四人背了包裹。穿的是天青色的錦衣繡袍。個個氣勢沉凝,筋骨糾結,頭髮一絲不亂,衣著整潔如新。有幾個臉上甚至熒光如玉,明顯就是六級乃至跨入高階戰士的高手巨擘。這七人背上都斜綁了一刀,這七把刀,形制或長或短、或輕或重,各有不同;腰間卻又掛了一劍,模樣卻是一色。應該是都練了有特別的功夫在身。
那老人當頭,也是和胖子一般,走到那少女的身邊看了一看,搖了搖頭,才進了茶寮來。呵呵笑著對馬修道:
“這位就是馬修大叔吧,你這行善積德之名,可是久聞了。我們這一行過路的,今天可也要來叨擾一碗茶湯了。”
這馬修之名,凡是客人在西面桃溪郡或東面三十里外的村落打尖歇腳,跑堂的若是知道了往這個方向行走,都會一臉感嘆地提醒:到了陶嶺,吃食自帶,但歇腳茶湯都是不要錢的。
座中諸人俱都站起,馬修也知來了貴人,急忙上前回話:
“客官這話可不敢當,這茶湯倒還熱著,慢用就是。我做這事也是求個心氣安穩,少年時為求個身份,去了戰場廝殺。用了別人的性命換了自家的平民,總有些愧疚不安。故而才尋些事做,落個心安,沒求落什麼名聲。”
這桃溪郡一帶,許多人都知道馬修當年在戰場上,只有前兩年殺了三個敵兵,後來都躲在後面,不肯上前,一直到混過了四年兵役。但大家卻都不以為是什麼糗事,反而感嘆馬修的為人。卻不知這糟老頭兩夫婦都是真真切切的百人斬,實實在在滿手血腥的人物。
那老人倒也臉上笑呵呵的,扶了馬修坐到凳子上,道:
“這站起來幹什麼,快快坐下。”自己也找了個凳子坐了,才對眾人道:
“你們也都坐下吧,到了這兒,大家就只有一個路人的身份,講那麼多客套幹嘛。”
眾人聽了,這才稀稀拉拉地重新坐下。胖子剛才嘴裡的食物猶自未曾嚥下,站起來時又不敢咀嚼,這時坐下重新開動,口裡的茶水卻早已流下了肚子,一時哽在那裡,臉上剛剛收起的汗水又流了出來,連忙趴下去喝湯順氣。那老頭似笑非笑地看了胖子一眼,把兩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七個高手巨擘一齊動作,倒茶的倒茶,開啟包裹的連忙取出食物。還有一人見茶水將盡,還將茶壺滿上,提了出門去架在那女孩旁邊的爐子上。馬修人老身怠,緊趕慢趕也沒有趕上。
這如同尋常農夫一般的人,也不知是什麼大貴族。平常即使是桃溪郡裡的伯爵大人,帶上六七個這般的高手容易,但要這些高人如這般那樣端凳如馬走的服侍,都是想都不要想上一下。
這老人抬頭,對著門外那少女道:“這位姑娘你且進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或許還能幫得上你一把。”
那孟家小姐渾不曉事,抬頭道:“這位大叔,若是能幫我安葬了家人,小女子便是做牛做馬,服侍大叔也是願意。”
這老人聞言也不由得一愣,不禁有些莞爾。
他身份雖然極不尋常,卻也沒有到了隨身帶上十來斤黃金的地步。這少女也不思想清楚,這喪事本為一家大事,尋常村裡都要靠著村人幫忖才能渡過。便是這沮樺帝國的郡守將軍,許多死在任上的,都一時沒錢運送靈柩回家。只能裝了棺材放在茅蓬裡,待回家籌了錢財,才能前來搬運。家中沒那麼富裕的,這屍骨放在任地二三十年都是不少。
這少女隨便一句賣身,就想著要風風光光安葬這幾十口人命,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金枝玉葉不成?事到如今,便是能捲了草蓆入土為安,也要感謝著老天保佑,眾人幫忖了。
這老人心中雖然失笑,口中卻依然和氣:“你不進來說話,如何知道我們就幫不了你?”
那美貌少女聞言不再堅持,起身入內。這跪得久了,腿腳雖還有些痠麻,行路倒還穩健。
那老人見了道:“不想你這姑娘嬌嬌怯怯的,竟還練過幾分功夫啊”。
那少女聞言,有些羞怯,先見了一禮,在凳子上坐下道:
“只是胡亂跟著成叔練的,不過是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