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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她不言。
他的手指撩開她臉側垂髮,指尖劃過右頰肌膚,帶來一絲暖意。雖然房裡燒著暖爐,冬日的臉頰總是有些涼的。
他念了她一聲名字之後並沒有接著說下去。將滑落的鬢髮夾在她耳後,他的指節沿著她耳後直至下頜的那條輕柔弧線劃了下去,他的拇指落在她的一片唇瓣上。
五月知道他想做什麼。
然而就在他冷淡了她這麼久之後,就在前夜他那樣拒絕她之後,他為何又突然變得這樣?她想起前天夜裡的事,心中頓生不知是怨憤還是羞恥的難言滋味。她都那樣做了,她幾乎是在乞求他的垂憐,他卻冷冷地拒絕她……
而現在,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予取予求嗎?
她輕輕轉開頭,讓開他的手之後起身,輕聲道:“昨夜做了個手術,我很累。”
?
坐入浴桶裡的時候,熱水溫柔地包圍著五月,浸潤了她因冬日而變得乾燥的肌膚,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桶裡的熱水幾乎浸過她的雙肩,她無法抱膝,只能扶著浴桶邊,將頭靠在手上,小聲地抽泣著。
她知道剛才自己應該怎樣做。她應該當作過去半個月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順從他,滿足他,這樣他們之間就能變得與以前一樣了,至少表面如此。
可是她心裡會不一樣了。
即使如此,她還是知道自己剛才是做錯了。她也許錯過了唯一能與他和解的機會。
五月將自己蜷縮起來,把頭全都埋入溫水中,讓淚水混入水中,她的頭髮在水中漂浮,溫柔地輕撓她的肌膚。她其實想念玉佩洞天裡的湖泊,她幾乎就要動念進入玉佩洞天了。
浴室的門被開啟,五月吃驚地從水裡抬起頭來,水珠從她眼睫上滑落,讓她視線不清,但從門口站著的熟悉身形便能知道是冉雋修。
冉雋修看著浴桶裡的五月。
她溼漉的黑髮閃閃發亮,貼沿著她的額頭與臉頰,勾勒出雙肩的圓弧後落入水中,如暗色水草漂浮,隨粼粼水波盪漾。無數晶瑩水珠從她的雙眉、眼睫、鼻樑、唇瓣滴落,讓她溼潤的墨染雙眸水色湛湛,顯得更為楚楚動人。
冉雋修走近她。她臉上飛起紅暈。水很清澈,她胸前的淺白色月牙印記,一半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下,隨著微微起伏的水波而變幻著形狀。
他本來沒有其他想法,聽見她在浴室裡低聲哭泣,忍不住推門進來,卻見到她好像水妖一般地惑人姿態。
妖女便妖女吧,她就是他的妖女。
他勾著她的下頜,俯身輕吻有著淡淡鹹味的粉潤唇瓣。
五月淚珠滾滾而下,她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他的輕吻。她渴望他的溫軟唇舌,她渴望他的愛撫,就如現在這樣。
他拉著她站起來,微涼的手掌撫過她被水泡熱的肌膚,讓她起了輕微的顫慄。
她不再去分辨,不再去思考,只讓自己放縱在本能慾念中。在他一次次猛烈的衝擊中,她閉著眼,好像要飛起來一般。
此生,他是唯一能讓她飛起來的人。
☆、和好非初
五月躺在雋修懷裡;只覺身下打溼的被褥變得冷了,腹中更是飢腸轆轆;便意識到午飯還沒吃,她剛進臥室沒多久,他也進來了,怕是午飯一樣沒吃。
她動了動身子,問道:“你餓不餓?”
他低聲道:“剛吃飽,還沒餓。”
五月訝異地張大眼睛看向他;見他清湛雙眸微彎,其中滿是笑意,突然明白了他話中之意。她白了他一眼,嗔道:“那你以後就別吃飯了。”
他把頭靠過來;薄唇在她耳畔廝磨,悄聲道:“我天天吃你就夠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五月紅著臉推開他,起身穿衣。
從浴室裡一直到床邊的地板都淋漓著大片水漬,五月羞於讓丫鬟瞧見,自己取了布來擦乾地板。
冉雋修把她拉起來:“讓丫鬟收拾就好。”
“可是……”
“先吃飯去,我都聽見有人的肚子叫喚了。”
“明明沒有叫過!”
其實他聽她問自己餓不餓的時候已經知道是她自己肚餓了。冉雋修笑了笑,隨後正色道:“吃完飯後我有事對你說。”
五月心中一動,他要和她說的事,是與這一段時間他對她的冷淡有關嗎?
她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因為她為皇上動手術的事,亦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告訴他林院判與爹爹的關係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