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冉大夫,你剛才說大哥不是發病?”
“對;他是中毒。”
這句話從五月口中輕輕說出,聽在張繼元耳中卻如雷轟頂,他強作鎮定問道:“為何冉大夫說是中毒而非發病?”他心念急轉,若是中毒之事瞞不住了也不怕;就照先前設想的,栽贓到大哥的某房妾侍身上。
五月繼續說道:“張大爺所中的毒,與他三弟當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一旁的張夫人訝然道:“什麼?當年三弟亦是中毒?三弟他不是病死得嗎?”
張繼元極力控制自己的雙手不要顫抖,聲音出口卻還是帶上了顫音:“當時我們替三弟找的是京城名醫葉大夫,連他都說是怪病,你一個縣城裡的無名大夫,憑什麼說是中毒?”
張夫人回憶起當初張家三少的發病狀況,雖然時隔十九年之久,但畢竟當時驚心動魄,在記憶中留存印象極為深刻,此時經五月一言提醒,兩相對照,便覺得張繼同此時發病樣子確實與當年三少完全相同。
她喃喃道:“像的,像的……”
張繼元聽她此言,自然是說大哥現在病症和三弟當時病症很像了。如果只是大哥中毒,還好隨便找個妾侍頂包,可要是三弟與大哥中的是一樣的毒,那最可疑的人立時就變成了自己。他急於讓眾人相信這並非中毒而是頭疼之疾,急切間脫口而出:“大哥與三弟都這麼發病,也許這是咱家的家傳。不是有些病會父子相傳嗎?”
“可是爹並沒有頭疼病啊?”張夫人疑惑道,“二弟你也沒有吧?”
“我,我有時候會頭疼,就是沒大哥現在這麼厲害。”張繼元慌忙道。
五月道:“張二爺也會頭疼?那讓小婦人給張二爺搭一下脈吧。”
“不,不用!”張繼元剛才那句話出口就知道壞事了,他只顧向長嫂解釋,心亂之下,忘了身邊就有個大夫了,要是給這大夫搭了脈,剛才自己說頭疼就成了欲蓋彌彰的謊言了。
他本來也算是個奸猾商人,為了牟利或是為了打擊競爭對手,壞事亦做了不少,只是以前都是事先想好了法子,臨場又往往是藉著財勢人力,在氣勢上壓了人家一頭。而今日來,他本來做好的打算全因這突然出現的年輕冉大夫打亂了,又被她出其不意地識破大哥是中毒,不由得慌了手腳,應對失措起來。
五月淺淺一笑,眸中卻無笑意,面前站著的,就是她的殺父仇人:“張二爺不讓小婦人搭脈,是因為不怕犯頭疼病而死呢?還是因為知道張大爺得的其實不是病,而是中的毒呢?”
張繼元聽得頭上冷汗直冒,這下他是給她搭脈也不是,不給她搭脈也不是。他急中生智,突然叫道:“嫂子,現在是救大哥要緊,不管是病還是毒,這個冉大夫既然治不了,她說什麼都是瞎說。咱們趕緊再去找其他大夫來給大哥治啊。”
張夫人點點頭:“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該去請那些大夫來,二弟可有認識什麼良醫?”
張繼元急忙道:“包在我身上,我即刻去請。”
“慢著!”五月輕喝道,“這毒,我能解。”
張繼元心中又是一凜,呆呆地看著她,心中茫然想著,這毒不是極其稀少嗎?她真的能解?他看著五月開方用藥,突然想起她剛才所說的話。
她說:張大爺所中的毒,與他三弟當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她如此年輕,怎會知道當年三弟中毒後是何模樣?他想起昨日與他搭訕的玄衫青年,心中突然全都想明白了。看來這少婦與那玄衫青年是一夥的,多半都是林大夫的後人。所以她能識得這種毒,所以她自信滿滿能解了這毒。
那林姓青年來找自己,故意顯示出知道當年之事的□,見敲詐勒索自己不成,就轉向大哥這一面動腦筋。要是她現在解了大哥中的毒,大哥自然對她感激涕零,心甘情願地給她錢財。
而且,她既然是林大夫的後人,多半知道當年之事,她一旦治好了大哥,大哥一定會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那就糟糕至極了。
所以,大哥必須死,大哥一旦死了,那他就可以報官,以庸醫治死了人的罪名把這冉大夫抓起來,而大哥一死,張家除了他之外,都是婦道人家或是年輕後生,就沒什麼能鎮得住張家的人了。
心中想定之後,張繼元鎮定下來,待五月開完藥方交給一旁的小廝去抓藥,他便說道:“你雖然信心滿滿說能解毒,事實上誰知道你能不能?總不能拿大哥的性命來冒險吧?還是要去找其他大夫來看。”
以此為藉口,他離開大哥的臥房。對著一名親信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