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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冉雋修離去的背影,她心中突然有絲懊悔,其實他說得雖然刻薄,道理卻一點也沒錯。她無財無勢、人微言輕,又是一介女流,在京城舉目無親,她去了又能怎樣?那裡有她說話的地方嗎?
然而換成他去京城會更好嗎?冉家經歷了這次的突變,那些冉老爺昔日的同僚還會買他的帳嗎?雖然她不懂官場,也知人走茶涼的道理,更何況是那落井的,不下石就不錯了,還能奢求雪中送炭嗎?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無論如何等在家裡是絕不會讓境況有所改善的。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她,此去京城,一路上她還是改了男裝更為方便,雖然她有玉佩洞天,但總不能常常在人前消失。陳茂時那次就沒有被自己唬住,還喊了一群人來捉妖。若不是遇到了冉雋修……
五月搖搖頭,怎麼又想到這人了,當初若不是遇到他,她一樣跑得掉,只要跑進了東平山,有了樹木野草遮蔽,她就能躲進玉佩洞天裡去,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相助。
夏天白日長,此時雖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天色卻還明亮得彷如午後。
五月顧不上吃飯,匆匆出了客棧,先去驛站寫了封信給孃親,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還告訴她自己遇到了冉公子,得知爹爹在京平安無事,她要去京城看望爹爹。又叮囑她一定要自己經營藥鋪,若藥材賣完了自己還未回去,寧可先把鋪子關了暫時歇業,另外還有不可借錢給舅舅家等等。
她此去赴京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家,孃親性子軟懦,若是舅媽出主意要舅舅“幫忙”經營藥鋪,或是向她借錢,孃親多半會覺得為難。
寄完信跨出驛站,西面天空已經一片火紅,夕陽隱在雲霞之後,卻從雲隙間透出筆直的光芒,燦爛了大半邊的天空。
五月去成衣鋪買了兩套最便宜的男式短衣長褲,回到客棧,關緊門窗進入玉佩洞天,脫去衣物,跨入無波的清澈湖水中,慢慢走到較深處,直到水沒過她的雙肩。
閉起雙眼,感受湖水帶來的那種溫潤舒緩的感覺,從肌膚表層開始一點點浸潤,直到身體深處,不僅洗去她一身汗水,也洗去一身的疲憊和對未來的茫然無措。
這種舉動似乎有褻瀆這片洞天福地之嫌,但是這種便宜小客棧,本身房間不帶浴室,公共的浴室她當然不敢在裡面洗澡。而天氣炎熱,她趕路出汗又多,半天不洗就開始覺得身上粘膩難受了。最初她只是蹲在岸邊,撩水擦洗,然而這水淋在身上,舒服至極,她終於忍不住跨入湖中,卻發現無論怎麼洗,湖水完全不會變渾濁,始終清澈依舊。
離開玉佩洞天之後,五月把頭髮絞乾,梳成男式的髮髻,紮上頭巾,拉平身上的衣裝,低頭看看,胸前還是鼓鼓的,再照照鏡子,一看就是個女子穿了男裝!
那些傳奇故事裡面提到的女扮男裝都是怎麼扮的呀?只是穿上男裝根本還是不像男子啊!
五月回憶著以前閒暇時看過的故事,其中提到過要拿白布纏胸,這樣就看不出了,可她只買了男裝,忘買白布了。她環視房間四周,從床上拉起床單,把這個撕成一掌寬的布條,試著纏在胸前,緊緊繞了幾層,胸前果然平坦了許多。可是本來的豐盈被強行束緊壓迫著,不僅是悶熱難受,胸前還有些隱約脹痛。如此一來整個胸部血流不暢,她自己是學醫的,知道這麼做對身體有害無益。
五月咬咬牙,為了路上太平就只能忍耐一下,到了休息的時候再鬆開布條,藉著玉佩洞天裡的湖水恢復吧。她匆忙穿好衣服,把換衣服時弄亂的頭髮撫齊,對著鏡子再看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便離開了房間下樓退房,提到自己用壞了床單,還多付了幾文房錢給掌櫃的。
冉雋修說明天早上會過來送她回瑞平,她偏偏今晚就走,讓他明天撲個空吧,她還能省下一夜客棧住宿費。
五月買了些路上吃的乾糧,便出城向北而行。走了小半個時辰後,離南延已遠,這一路都沒有看見行人車馬,自然是因為入夜,如無急事,誰會趕夜路出城呢?
隨著路上走得時間越久,她前胸纏著的布帶就變得越緊,死死地勒著她的胸乳。汗溼透了布帶,粘溼地貼著她的肌膚,越勒越緊,她不敢大口呼吸,儘量減小胸口的起伏,但趕路時還要屏息靜氣並非易事,很快她就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這麼晚了,路上應該不會再有人趕路,她便想進入玉佩洞天,把這束胸的布帶解了。
這時她卻聽見身後遠遠地有聲音傳來,回頭一看,只見有一輛馬車正向這裡駛來。她只得先忍下立刻進入玉佩把布帶解掉的想法,低頭慢慢走路,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