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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賞景,一路疾走。很快月上樹梢,夏夜的風清涼地從山谷間吹起,吹走了她身上趕路而生的燥熱,吹乾了額前細密汗珠,吹靜了她興奮躁動的心。
這樣悄悄離開小鎮,她也知孃親必會焦急萬分,然而默默守在家裡,等待別人送來訊息,不符她的性子。只是離去幾日而已,很快回回家的,娘,你放心吧,五月在心中默唸道。
五月早就發現,自從有了玉佩洞天以來,她晚上不管睡得多晚,早上準時起來總是毫無疲累之感,反而精神奕奕,因此她連夜趕路。若是感覺疲勞,就喝一口從玉佩洞天中取出的湖水,頓時疲憊全消,實在疲勞了的話,在野外無人處進入玉佩洞天裡,小憩片刻就行。
直到第二天午後,她到了鄰鎮,找家飯莊吃了些飯,買了乾糧後又繼續趕路。
因為不需住店,又有消除疲勞的利器,她比預計的時間要提早兩天到達南延,實際在路上的時間只有兩天兩夜,若不是為了避開來追她的人而繞了路,恐怕只要兩夜一天就能到南延。
這裡還和五年前差不多,當初五月他們出冉府時是坐轎的,她不知冉府具體所在,便找了個人問路,很快找到了冉府門口。
冉府果然是典型大富之家的門戶,高牆朱門青瓦沿。
然而門前無人看守兼朱漆大門緊閉不說,大門上竟然還對角貼著兩條白色的封條,看上去還有些日子了,薄透的封紙有些殘破,紙上積了層薄塵,隨風吹來瑟瑟作響,更顯蒼涼。
☆、誤打誤撞
冉府大門緊閉;門上居然還貼著白色的封條!
五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冉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會被官府查封?這就難怪她們前段時間寄信過來詢問爹爹近況,卻沒有任何迴音了。
她足足走了兩天兩夜,帶著滿心希望而來,只盼在冉府找到冉雋修,能夠向他問到爹爹的確實情況,其實她心底也希望爹爹沒事;只是忙於治療,忘了寄信回來,偶爾寫了封信,卻在路上被那漫不經心的驛使遺失了。
然而眼前冉府蕭瑟淒涼的慘狀;卻如當頭一盆冷水澆了下來,讓她心中再也不能夠存一絲僥倖。如果冉家被查封了,而爹爹是被他們邀請去了京城,是不是他也被他們家的案子牽連其中,因為入了囚牢,所以才不能寫信回來?
五月找到附近一戶人家,那也是戶富裕人家,她自然進不去,向那門口家丁詢問冉府出了什麼事,那兩個家丁說不具體,只道冉家大約在三個月前,突然被查抄,聽說似乎是冉老爺以前在朝為官時有貪瀆行為,現在被人咬了出來,冉老爺被帶走了,冉府這幾個月都一直維持著被查封的狀態,冉家其他人也都搬了出去,搬去了哪裡他們並不知道。
五月聽完心中反而鬆了口氣,如果只是貪瀆之罪,應該牽連不到爹爹吧,他只是被冉老爺介紹去的一個醫生而已。而且從時間上看,冉老爺是三個月前被帶走的,爹爹的最後一封回信卻是寫於兩個多月前,應該是沒有被牽連到這場風波中,然而爹爹如果沒事,又為何一直沒有寫信回來?
五月下了決心,她要去京城一探究竟!既然爹爹最後的信是從京城寄出的,那麼就算出事,多半也該是在京城發生了什麼變故,她去了京城就能知道爹爹現在到底如何了。
只是她路費已經不足,她本來只是打算來回於南延與瑞平之間,雖然路上不需住店,省下了些錢,但她還需吃飯,且去京城路途迢迢,光靠步行並不現實,有些地方她還可能需要坐船走水路,目前這些路費完全不夠用。然而現在回瑞平去取錢更是萬萬不行,孃親若是見到她回去,就絕對不會再放她走的。
她若要去京城,就要先籌足路費才行。
五月先去找了家客棧,把房間的門關緊後,進入玉佩洞天。她在離家前已經把藥田中大多數藥草採下,炮製成了藥材放在家中藥庫裡。不過只是這幾日功夫,有些快速生長的藥草已經再次長成熟,她便採摘下來,賣去南延的藥鋪。
藥鋪的老闆兼任掌櫃,還是五年前的那個,五月認出了他,他卻不認得面前這個就是自己曾經誇獎過的葉大夫的女兒,五月也不對他說破,只說自己是藥農,將山上採來的藥草賣給他。
因為都是一年生的普通藥草,雖然長得比尋常藥草大了許多,卻因前天剛採摘完數量不多,並未賣出多少錢來,作為路費是遠遠不夠。五月便動了念頭在南延行醫,以診費充路費。
她尋到城裡兩家醫館,向他們說明自己的意圖,卻根本無人相信她這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就能夠獨立坐堂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