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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荷聞言便去倒水。
五月一邊握住床上女子發燙的手腕搭脈,一邊抬頭向那中年男子問道:“請問尊夫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不適的?起病急不急?”
那中年男子道:“中午前就開始頭疼欲吐,很快就發起燒來,臉上突然出現一塊紅斑,越生越大,很快就整個臉都腫了起來,還出了水泡。”
他說完又連聲發問:“姑娘可能診斷?這是什麼病?要不要緊?能不能治好?臉上會否留下疤痕?”
五月凝神搭脈十數息時間,然後放下女子手腕,替她把薄被蓋好,再次仔細看了看她面部的紅斑,用手指輕按數下,回身對中年男子道:“丹毒,毒熱入營,我先回房取藥,再替夫人針灸。”
男子急道:“姑娘你確定能治?”
五月道:“醫者不是神仙,不敢稱包治百病,只是盡其所能。夫人病情嚴重,五月只能說經過救治後,性命應無礙,至於愈後臉上會結疤,如果疤痕較淺,最終不會留痕,但若是深的話……”
男子聽她如此說,便嘆了口氣道:“最好別留下疤痕,不過總比現在這種樣子要好,還請姑娘趕緊去取藥來吧。”
“那就請先替夫人潔面,並多準備些乾淨的手巾,我去去就回。”五月說完便出房取藥,心中覺得此人只關心是不是會留疤,未免太過無情,不過人家家事不關她什麼事,她只要盡力治病,無愧於心就好。
☆、他是病人
五月離開了那對夫妻的房間。綠荷也跟著她出來;也不知是不是怕她跑掉,一路跟著五月到了她的房間。五月暗暗皺眉;便讓綠荷在門外等著,她反鎖了門,一動念進入玉佩洞天,取了所需藥物立即出來。
綠荷奇怪道:“姑娘取藥為何要鎖門?”
五月笑笑,敷衍道:“我的藥方是家傳秘密。”
綠荷半信半疑地點點頭。既然她跟著過來了,五月便索性將藥直接交給她;囑咐她去煎藥,自己回到那生病女子的房間,取出針盒,替她針灸治療。
她先點起一盞小燈;取出一根金針,在女子面部紅斑周圍,尋到紫暗色怒張之小血脈,將金針迅速刺入血脈,連刺五六下後,緩慢出針,只見針孔處,滲溢位血珠,這血珠不是正常的鮮紅色,而是極暗的紫紅色。
她馬上取一個小火罐在火上略微加熱,於針刺處吸拔毒血,十數息後取下火罐,用乾淨手巾輕輕擦淨血跡。然後換了個地方,繼續如此為之。鼻端下頜等不適合用火罐的地方,她便待毒血自行溢位後,用手巾輕輕按壓針孔,吸出毒血。
之後她再取針,於那女子翳風、頭維、四白、合谷四穴施針,快速進針,慢慢退針,先深後淺,提插捻轉十數息後,留針於穴,隔盞茶時分輕輕捻動,直到一刻鐘後再取出。
這一番治療,足足耗費大半個時辰,累得她渾身痠痛。總算施針完畢,她轉頭對那中年男子道:“尊夫人需好好休息,吃些好消化的食物,明日我再來替她施針放血一次,之後我便要赴京,不知……”
“如此正好,鄙人姓陳,正要赴京上任吏部郎中,不如與姑娘……不知姑娘貴姓?”陳郎中說到一半才發現連五月的姓都還未問過。
“免貴姓葉。”
陳郎中繼續道:“葉大夫,不如與我們結伴同行入京,也好於路上替我夫人繼續治療。”他見五月治療時手法嫻熟老道,談及病情時又頗自信,便對她的醫術產生了信任。
五月想了想道:“我本與人同行,不知他意下如何,待我與他商量之後,明日來為陳夫人施針時再定吧?”她既然和冉雋修同行,現在要再和這家人一起走,雖然本來就是順路,但於情於理還是要和他商量一下比較好。不過這人也就是性子彆扭,並非不講道理,相信是會同意的。
陳郎中取出一錠銀兩道:“這點診費還請葉大夫笑納,最好葉大夫能夠與我們一起結伴同行,若是能夠將我夫人治得不留疤痕,還有重金酬謝。”
五月本來想說不用那錠銀子,卻想到入京之後,尋找爹爹不知要用多少時間,食宿費用加上其他必須開銷,她還真的需要不少錢,便收下了銀錠,點頭道:“自當盡力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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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邊走,一邊想著如何治療陳夫人,儘量讓她臉上不留疤痕。回到自己房間,她疲憊地往椅子上一坐,心中總覺得今日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突然驚覺自己只顧替那急發丹毒的女子醫治,竟然完全忘了替冉雋修搭脈煎藥之事了。她急忙來到冉雋修所住房間外輕輕敲門。
隔了一會兒,竹筆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