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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見他誤解了,便解釋道:“這家人也是去京城的,我還是和冉公子同行,只是順路大家一起走,到了休息的地方就既可以替你煎藥,也可以替陳夫人針療。”
冉雋修道:“他們有女眷,有隨侍丫鬟,葉姑娘可以乘他們的車,比和我坐一輛車要方便許多。”
五月問道:“那你同意一起走了?”
冉雋修雙眸不抬,看著眼前書頁淡淡道:“不同意也得同意吧?不然就沒有葉小大夫替我煎藥了。” 她是個大夫,他是個病人,僅此而已。
五月微一皺眉,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而且好好的他怎麼又叫起她葉小大夫來了,難道是因為今晚忘了替他煎藥,他又鬧起彆扭來了?算了,他本就脾氣不好,不和他一般見識。她站起身道:“那我去煎藥了,明日一早我先替陳夫人施針,然後再上路,冉公子可以遲些起來。”
冉雋修瞧著她起身離去,背影在門外走廊裡消失,合起手中書冊道:“石硯,你跟著葉姑娘去廚房,等她煎完藥你把藥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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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五月起床便去陳夫人房裡替她針療,然後給她臉上敷上玉佩洞天裡的小草所製藥膏,這小草對傷口癒合有著極佳的促進作用,若是使用了這種藥膏,也許最後能做到不留疤痕。
陳夫人熱度退了幾分,人雖然虛弱,神智已經清醒。陳郎中對五月的醫術從最初的懷疑到此時的信任,便在治療結束之後再次邀請五月與他夫人同車。
五月雖不太想坐陌生人的車,可是想想當著這些人的面上冉雋修的車,路上沒人認識倒也罷了,現在卻不甚恰當,怕是要被他們在背後議論的,而且昨晚冉雋修也建議她坐陳夫人的車,便點頭同意了。
陳家一行三輛馬車,都頗為寬敞,但為了讓陳夫人躺下便顯得空間狹小許多,為了讓五月與陳夫人同車,陳郎中與另一個丫鬟便乘了另一輛車。
陳夫人躺著休息。五月與綠荷又不熟悉,便悶悶坐著,感覺頗為無聊,心中很想念之前在冉雋修的車上,和竹筆石硯說說笑笑的旅程。
她掀起車簾,往車後看,後面跟著的還是陳家的馬車,瞧不見冉雋修他們是否跟了上來。她剛才出驛站時,竹筆才剛把馬牽過來,石硯則取了行李往馬車上放,她剛與石硯打了個招呼,綠荷就喊她上車了。
好在此去赴京的官道只有一條,就算他們遲些出發,總不能迷路到其他地方去吧?五月為自己那種莫名的擔心自嘲地笑了笑。
她放下車簾,回頭便見綠荷笑嘻嘻地臉。怕吵醒自家夫人,綠荷在她耳邊小聲地問道:“葉姑娘在擔心什麼?”
五月也悄聲回答:“我沒有擔心什麼啊。”
綠荷笑得促狹:“那冉公子可生得很俊呢。”
五月郝然道:“他……他是我爹的病人,我要去京城,正好他也順路……所以才一起走的。我只是替他看病。”她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的解釋反而更易引起誤會,便索性閉嘴不說了。
“他是你爹的病人?怎麼不是你爹和他一起去京城?又怎麼換你給他看病了?”綠荷卻不肯放過她,旅途枯燥無聊,何況夫人這會兒睡著,除了五月她可找不到第二個說話的人了。
“我爹有些事……”畢竟五月對這家人瞭解不多,便含糊以對。
“這裡去京城還有好幾天的路呢,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敢一個人離家這麼遠?你之前都是和冉公子坐同一輛車的吧,你就不怕他會對你怎麼樣嗎?”
“冉公子不是那種人……”五月為冉雋修辯白著,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狂風驟雨之夜,捲起的車簾下,他在風雨中削瘦挺拔的背影,卻能讓她產生信任之感。
綠荷問道:“那他是哪種人?”
五月一面回憶一面掰著指頭道:“說話刻薄,性子彆扭,敏感多疑,容易生氣,不過心很細,也很……”體貼周到,在他心情好的時候。
“也很什麼?”綠荷追問道。
“很守禮節。”五月淺淺一笑道。
“原來他是這種性子。”綠荷略顯失望,馬上又對五月產生了興趣,一迭聲地發問道,“葉姑娘,你年紀這麼小,看著比我還小兩歲呢,怎麼就能替人看病了呢?你從幾歲開始學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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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他們到達了一個小鎮。鎮子雖小,因靠近幹道,鎮上有家較大的酒家,就開在小鎮的中心街道上,陳郎中命馬車停在這家酒家前,眾人下車吃飯。
五月與其他人都不熟,匆匆吃完便出了酒家,陳夫人不便移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