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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鞋襪,無一不是找裁縫與繡娘來做的。然而女子在家,除了管理家中大小事務,照顧子女之外,閒暇之時並無其他消遣,也只有坐下來做做女紅,聊聊閒話,以此打發閒暇。另外繡活兒做得如何,亦是評價一個女子是否賢惠聰敏的重要標準之一。
冉夫人知道了五月之所以繡不好的原因,放下了手中竹繃,提點她道:“別繡得太快,這活兒又不急著做完,每日繡上一點,越慢才越精緻。”
她指著放繡線的盒子道:“這花瓣不能一根顏色繡到底,你繡過一圈之後要換較深顏色的繡線。” 接著她又教了五月繡線交接之處,要如何才能把結頭藏得看不見,這樣才能美觀。
五月依言照做,初初還好,盞茶時分之後她又越繡越快,針腳亦是越來越大,繡線間的空隙大得可以放下兩根並排的繡花針。
冉夫人擰眉瞧著五月手裡那塊料子,越瞧越覺得難看。不由得說道:“繡得這麼急做什麼?趕著繡完了就不用陪在我這裡了是不是?”她本就對五月不滿,見她繡得毫無耐心,又思及她一直未盡為妻之道,此時便忍不住在言語間暗暗敲打她。
“不是。五月不知不覺就越繡越快了,可不是急著回去。”五月搖搖頭道,“五月覺得在這裡陪著娘挺好的。”
冉夫人自然曉得五月是言不由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拿起了竹繃繼續繡著。
五月心知冉夫人其實是因為她遲遲未和雋修同房,便怎麼瞧她怎麼不舒服,想起昨夜忘記墊元帕之事,還不知該如何解決,今日跟著婆婆學刺繡更是吃力不討好,心中煩躁鬱悶之極,繡得更是沒有章法。
冉夫人亦知五月這繡功不是一天就能練出來的,忍著不去看她繡,隔了好一會兒,從眼角見五月動作有些不同尋常,轉頭一瞧,見五月不知怎麼搞的,把繡線纏作了一團,正在拉扯著線團,試圖把繡線理清。
冉夫人見了那團亂麻一般的繡線,再見她用力拉扯,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無名之火,將手中針線等物往桌上一放:“好了,不用繡了!你不想呆在我屋裡,直說便是。”
五月默默不言,只低頭扯著線團,不料用力過猛,把料子扯出一個小洞來了。
冉夫人見她抿著嘴不說話,便是預設了不想呆在這裡,心中更怒,再見她把料子扯破,不由怒道:“你娘平日到底是怎麼教你的?難道她從來不教你該如何做個賢惠女子?難道她沒有教過你該如何侍奉公婆與夫君?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你這樣子,便知你娘是個怎樣的女子。”
五月本來為著忘墊元帕之事,心中委屈又鬱悶,只是婆婆指責,她亦不得不強忍了聽著。可聽到冉夫人言語間開始諷刺自己孃親,忍不住辯解道:“娘,當初孃親也花了許多心血教五月的,是五月自己沒有學好,您別說我孃親。”
她開始倒是想平心靜氣地解釋,只是因為心裡亦有氣,說到後面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冉夫人聽到她回嘴,更為激怒:“你在家裡有親孃驕縱著,女紅可以不用學!在我們冉家有修兒寵護著,你就以為還可像從前一樣地隨心所欲?你給我跪下!”
?
冉雋修知道五月去跟冉夫人學刺繡,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在房內獨自靜坐了一會兒,想著怎麼解決這元帕之事。
第一次的假元帕,他大概是滴了太多血上去,反而顯得假了。就以昨夜情形來看,初夜之血不會很多,如果少滴一些,也許會更像。但若這次造假還是被發現的話,恐怕娘就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他亦考慮過乾脆說實話,就說忘了墊元帕,然而有了第一次的造假,只怕這樣說會無法取信爹孃,若是他們就此誤會了五月,就再無辦法證明她的清白了。衡量之下,他決定還是不要說實話較好。
可是要他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真正元帕是什麼樣子的人去偽造一塊與真元帕一模一樣的假元帕,也太強人所難了。
只有去找個真正見過元帕之人來做這件事。
找雋毅?他是見過真元帕的,可他若是知道了此事,會不會因此猜度五月並非完璧呢?不到迫不得已,最好是不要去找他。
那麼……
冉雋修細細思量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人,這個人肯定知道真的元帕是什麼樣子,還一定能做得真假難分。
既然想到了解決辦法,他心中就此釋然。五月在冉夫人那裡學刺繡,且她早晨特意囑咐過他,不要去找她,以免讓冉夫人更為不快,因此他看看時間還早,便鋪上畫紙作畫。
一直到午飯時間,還是不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