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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聽說過關於這個種族的一些事情。
據說在洛塔斯王國境內,矮人的生活比較自由,但是因為他們和人類有許多生活上的差異,一般情況下矮人總是居住在離人類城鎮比較遠的地方,平時也很難見到。這一次,雖然傑克說石頭村離沃格不遠,但實際上——他們光是火車就坐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沃格東南方的蒲公英小鎮,還得租輛馬車,經過東部的幾處農場,才到達石頭村所在的沃格東部丘陵地區。
“喏,那就是石頭村了。”車伕將馬車停在了一處小山崗下方,從這裡可以清楚地望見半山腰的樹林裡,有那麼一圈用巨大的岩石壘成的圍牆。沿著一條寬闊的大道往山上走,大道兩邊豎著高高的鐵柱子,頂端的火盆裡,火焰熊熊燃燒,應該是為了驅逐附近的野獸。
儘管圍牆建的很高——面對人類的突然到訪,矮人們卻一絲防範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沒有感到驚訝。聽傑克說,矮人對新鮮事物沒有什麼興趣,他們從不看熱鬧、圍觀——他們更喜歡傳統的東西,比如大桶大桶的燕麥酒以及圍著火盆跳舞的狂歡節。
但,矮人對新鮮事物沒有興趣,不代表貝莉卡沒有。從踏入石頭村大門的那一刻起,貝莉卡就一直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哎哎哎,他們的房子都不帶裝飾的,髒兮兮的好難看啊!”
“……不用說的那麼直接啦,呵呵,矮人們還覺得人類的建築太花哨了呢。”
“哇!他們都不穿鞋子!你看,你看,他們怎麼那麼黑啊!你看他們的衣服都那麼髒!”貝莉卡指著大路旁走過的幾個抱著木桶的矮人,矮人們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低著頭默默走開。
“哈,你好小哦——”貝莉卡叉著腰攔住了一位路過的小矮人,那矮人身高還不到貝莉卡的腰,扎著兩隻麻花辮,看起來還是個孩子,小矮人很委屈地抬起頭,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傑克趕忙拽著貝莉卡走到一邊。
“不要欺負人家啦,矮人們很可憐的。”
傑克說的也是,貝莉卡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洛塔斯王國的歷史。一百多年前,洛塔斯王國第二任國王——凱瑟琳·葛雷女王陛下下令在洛塔斯全境廢除矮人奴隸制度,在那之前,矮人似乎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地位——至少在法律上,他們和人類的關係是平等的。
不過……看上去矮人並沒有真正地把自己當成人類的朋友,他們對人類,仍是有不少顧忌。
“我那個老朋友——巴金斯是個另類,做好心理準……”
傑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前方的一個路口,突然衝出來一個大鬍子矮人叔叔,他手握一柄漆黑的大砍刀,腳下騰起一路煙塵,奔著兩個人類就直衝過來。傑克迅速扶著貝莉卡的肩膀,腳步一滑,帶著她閃到了路邊。
“傑克你這臭小子,居然敢晃我!”
大路中央頓時響起矮人叔叔的咆哮,大路對面那個推手推車的矮人礦工明顯被他嚇了一跳,愣了半餉,連手上的手推車滑跑了都不知道。
“不是這麼回事,巴金斯。”傑克彎下腰,這樣他的個子就和這位矮人叔叔差不多了。巴金斯的身高還沒到貝莉卡的肩膀,但在這個村裡,他算是很高大的了。
“我只是在躲你的刀,你知道的,它看起來可不是那麼友好。”
“刀?”矮人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傑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啊哈,啊哈哈哈哈,我忘了,把這傢伙帶出來了。”他大笑著,抓亂了自己那頭本來就不整齊的紅棕色長髮,“我昨天晚上才抓了一頭野豬,個兒有那麼大。”
他張開大手比劃——別看矮人個子小,厚實的手掌比人類的手還大,“咋樣?既然來了就到我家裡喝上幾杯。你看起來不是專門來找我喝酒的吧,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先說好,價錢方面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呵呵呵呵呵呵……”傑克苦笑著,把貝莉卡推到巴金斯面前,“想給這孩子買把劍,我覺得你這裡武器很多,應該有適合她的。”
“哦——”巴金斯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你女兒?”
撲通!傑克整個人趴倒在滿是灰塵的大路上,緊接著他猛地彈了起來。
“我我我我我我有那麼老嗎?!”
“他是叔叔。”貝莉卡說著,指了指傑克,巴金斯又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他站在貝莉卡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抬起頭——
“哈哈,小鬼,你個子可真矮!”
“哼,我可不想被矮人評價身高!”貝莉卡只覺得一陣火大,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