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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瞪著這個狂妄的矮人,然而巴金斯顯然和那些怕人類的矮人不一樣,毫不客氣地睜大他那雙小小的棕黑色眼睛回瞪著她,直到傑克伸手在他們之間晃了晃……
“你這小鬼有意思。”巴金斯吧咂吧咂嘴,咧開一個詭異的微笑。
巴金斯的家,同時也是他的鐵匠鋪離這兒還隔著一條街,不清楚他怎麼知道傑克來了的,直接就抄著一把大砍刀跑過來了。貝莉卡之所以會感到矮人的房子很髒,大概是因為他們根本不分工業區和住宅區,鐵爐和大煙囪緊挨著方方正正的石頭屋子,屋子的牆壁還被煤灰染得漆黑,這要是有潔癖的人,估計一輩子都不想跟矮人打交道。
石頭屋子的門有點矮,連貝莉卡都得低著頭才能過去,剛走進房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和酒味。一間挺寬敞的屋子,中央擺著一條是手工的木頭長桌,一大堆酒桶就擱在木桌旁邊,怪不得酒味那麼重。貝莉卡的目光,很快就被牆邊的架子吸引了——那裡不止是武器。有許多短小的金屬工具,大概是給矮人用的,而適合人類的武器也多得數不過來。
話說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招呼兩位人類客人坐下,巴金斯二話不說就走進裡頭的廚房,端來一大鍋煮好的野豬肉來——為什麼矮人個頭那麼小還喜歡用那麼大的鍋啊!
矮人還是很慷慨的——在食物方面,他們很享受和別人一起喝酒吃肉的感覺——把所有人都灌醉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用一隻碩大的鐵勺舀出幾塊野豬肉丟進鐵盆裡,巴金斯把鐵盆連同一桶燕麥酒擺到了貝莉卡面前,傑克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趕忙把酒桶拿開。
“巴金斯!人類的小孩是不許喝酒的,你忘了嗎?”
“哦,我可能忘了……”巴金斯看上去十分失望,“好吧,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是真的忘了。”他從傑克手裡奪過酒桶,然後一仰頭灌進自己嘴裡,“這酒沒那麼烈,你應該知道——”
“我只知道矮人的酒量和人類的酒量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而且芭芭拉要是知道我讓貝莉卡喝酒她會殺了我的,巴金斯。”傑克攪了下鐵盆裡的肉湯,“喝酒的機會多得是,我今天就是帶貝莉卡來挑把武器的——”
“啊呸!多你個頭!”巴金斯抓起一塊大骨頭,使勁兒啃下一塊肉來,“從努像吃來我豬兒冬咕了紙……”
“麻煩你吃完再說……”
巴金斯嚥下嘴裡的豬肉,用力拍了下桌子,扯著嗓門喊了起來,“從你上次來我這兒都過了幾年了?你有把我這個朋友放心上嗎?!我搬到這石頭村以來你就來過這兒一次——算上今天是兩次吧!你,還有你那個什麼劍聖老師——”
“巴金斯……”
貝莉卡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明顯地感覺氣氛變僵了。
“唉——他大概是沒空找我咯。”巴金斯還在自顧自地說著,“不過我說你啊,臭小子,說句心裡話他還是很照顧你,他叫你到沃格這塊兒來找我就說明他——”
“我說巴金斯。”
傑克突然提高了點聲音,雖然沒有巴金斯的嗓門大,卻讓那矮人一下子住了口,巴金斯愣愣地看著傑克,然而傑克只是稍微嘆了口氣,聲音平靜。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現在我不想談論他的事情。”
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一種莫名其妙的寂寞超過了心中的好奇。貝莉卡怔了一會兒,終是什麼都沒有問,一聲不吭地喝著盆裡的湯。傑克和巴金斯卻再也沒有說什麼,矮人的屋子,只剩下咕嚕咕嚕的灌酒聲——
“巴金斯不好了!”
沒有鎖上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門一下子被撞開了,巴金斯猛地抬起頭來,外面正站著……又一個矮人叔叔。
矮人叔叔的臉色非常難看——不知道是因為他看見屋裡有人類還是因為他來的時候就是這個臉色,他張大嘴巴,傻愣了半天。
“喔!格拉布,大驚小怪的……別管這兩個人類——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我……”
名叫格拉布的矮人用力嚥了口吐沫,然後,聲嘶力竭地吼道——
“蘿茜又昏倒了!你媽的給我出個主意啊!”
第一篇 冒險時代 第十一章 別搶人家的獵物
巴金斯臉色一沉,放下手上的酒桶便跟著那個名叫格拉布的矮人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他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
“你們兩個,給我把酒窖裡的冰塊都拿上來!”他衝著傑克和貝莉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