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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遙相呼應,形成了院中獨特的夏景。
“今日熱了些,本以為會涼爽的。你也偏愛熱時出來。”諸葛瑾臉上掛著乾笑,這樣皮肉不搭的坐在了木柯對面。
木柯回眸看他,眼中已經少了往日的神色,諸葛瑾心中一緊,竟有股怒氣從心頭湧出。並不是對木柯的,而是怨恨他自己。他曾自喻有天人之才,可是‘天人’竟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木柯能看出他心中的憤懣,伸出了一隻手看著他。諸葛瑾會意,慌忙上前拉著,又將他輕輕拉入懷裡,察覺她全身冷的可怕,心中更是驚恐。
“回屋子裡說吧。”他慢慢將木柯扶起。
路徑院內深角,有一木製吊椅孤獨的立在那裡。木柯看得出神,不由得停下了腳。諸葛亮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個是他送木柯的禮物,曾在燭軒家中看到過類似物件兒,甚是有趣,將此物的樣子印在了腦中,竟然在多年後派上了用場,討了木柯歡心。
依稀記得牽著木柯步入院門時,她一眼便看到那張吊椅,飛身撲去,久久坐著不願起身。說是像家鄉的物件兒,看著就喜歡。
諸葛瑾扶木柯朝吊椅走去,兩人一同坐下,沁兒取來了披風遞給諸葛瑾,木柯被裹嚴實後依偎在諸葛瑾懷裡。
感覺鼻間呼吸困難,木柯察覺藥效已經發揮,有些話必須要說了。
她微微坐直了些,由於身上無力,依然需要諸葛瑾的支援,“瑾,我有些話想交代。”
諸葛瑾一怔,柔聲一句,“等哪日阿柯身子好些了,我們再聊,你現在好好休息。”
木柯搖頭,越來越使不上力氣,“瑾千萬不要恨我。”
“不恨。”諸葛瑾以為她在想以往的不愉快,不想走時帶著恨意離開。
木柯無法向他解釋,這一句‘不要恨我’所包含的意思,若是日後諸葛瑾知道木柯假死出逃之事,會不恨她嗎?想到此處,木柯悶悶出聲,“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事,都不要恨我。”
人在將死之前總是很執拗,心中想著一件事久久都放不開,諸葛瑾想,木柯此時已經進入了這個魔障,認為他一定會因為以前的種種而恨她,心結已經形成。
“阿柯怕瑾恨你?”諸葛瑾柔聲問她。
木柯輕輕點頭。
諸葛瑾撫摸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與她緊握,“阿柯不怕,不恨你。”
木柯眼角存了淚水,微微眨眼便落了下來。有淡淡花香飄過,樹梢一些嫩葉被風扯動,陽光偶爾透過樹影射在兩人身上。
“我不喜歡華麗的衣服,若是我走了,想要靜些、素些。”木柯剛一起話,諸葛瑾已經繃緊全身,木柯並未在意,繼續道:“珠翠金釵一類的就不要帶了,若是非要綰髮,就用根木簪吧。”
事已至此,諸葛瑾再自欺欺人也不行,他忍著內心的劇痛,看似無事般地回一句,“好。”
木柯彷彿並不在意他說些什麼,在他話落不久,木柯聲音輕輕飄出,“我為自己設計了送棺的喪車,是依照家鄉習俗設計的,若是能這樣離開,或許還能‘回家’。”木柯口中的‘回家’自然是回劉備身邊,諸葛瑾正在傷心時,根本不會多想,這句‘回家’,他自然當作回‘中國。’
“棺木不要擺放三日了。那時再入墳塋時,我已經開始凋零,若是無法‘回家’,見了土地公婆時的第一印象也不好。”諸葛瑾仔細聽著她不著邊際的遺言不敢打擾,只聽木柯繼續道:“若是非要停屍送拜,就兩日如何?那時,我還不至於太難看。”
“好。”諸葛瑾一一應下。
“沁兒那裡有一張圖,是木柯家鄉送葬靈車的模樣,瑾要為我快些做好它。”
“好。”諸葛瑾的聲色有些顫抖。
“瑾,對不起,不要恨我。”木柯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清為止。與此同時,她攤在諸葛瑾手中的五指突然鬆弛,只是這一瞬,諸葛瑾已經無法控制。他將木柯緊緊環入懷中,彷彿要將她嵌在身體裡一樣,他低沉地哭喊聲痛徹心扉。還在院外候著的沁兒急步跑入,見了眼前情景就已明白,跪在地上陪諸葛瑾一同哭泣。
富春街頭,師徒三人在離長史府最近的茶館等待,大約半個時辰後,府中傳出報喪的鼓音,一個傳信官從府內衝出,快馬駛離。
“師父,成了。”夏侯博激動地已經無法安穩落座。
諸葛亮依然一臉淡然,看了看長史府方向,微微閉目思考。
“你先坐下。”張存將夏侯博按在座兒上,“這第一步成了,還有第二步,如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