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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懷瑾沒辦法回答。
姜沉魚搖了搖頭,打個哈哈道:“不過師兄可不要我。算了,我還足乖乖回宮吧,別忘了,我可馬上就要當璧國的皇后了。皇后呢……”
皇后……想當年,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幾曾想,皇兮皇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世事諷刺,莫過於斯。
是夜,當昭尹抵達寶華宮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畫而——各色宮燈明媚又柔和地照耀著五色斑斕的琉璃宮,晶石鋪就的地板上,鋪著純手工編織的長毛地毯。曦禾坐在地毯上,穿著一件新衣,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她的頭髮都還是溼的,像浸了水的白紗。而姜沉魚,就坐在她身後,用一塊乾毛巾幫她擦頭。
光影交錯,姜沉魚的手,細緻溫柔。
兩位絕世的美人,就那樣構築成了一幅極為賞心悅目的畫而,久久留在了在場的每個人心中。
羅橫正要喊駕,昭尹抬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似乎也不忍心讓人打破眼前這溫馨祥寧的氣氛。
姜沉魚幫曦禾擦乾頭髮後,用根帶子幫她把頭髮紮好。這才起身,正要走,曦禾卻反身一把抱住她,著急地喊道:“娘……不走……不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姜沉魚溫柔地對她笑了笑,“不過呢,我也是要做事情的呀,曦禾你先自己玩一會兒好不好?”
曦禾眨了眨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娘要去賣面嗎?”
姜沉魚想了想,點頭:“嗯……去賣面。”
曦禾眼睛一眯,滿意地笑了:“好。帶點回來哦,晚上吃麵!”
“好。晚上吃麵。”總算哄好了,姜沉魚又將清洗過的姬嬰的袍子遞給曦禾玩。在曦禾理所當然地伸手接衣袍的時候,她眼底閃過一絲躊躇,似乎是有點不捨得,但最終還是鬆了手,接著便看見曦禾抬起頭甜甜地對她笑,笑得天真又無邪。
姜沉魚想,她終歸是沒辦法對這個人心硬。
曦禾身上,彷彿寄託了她的一部分情感,那部分情感在她自己身上被壓制了、磨滅了、不復存在了,但卻在曦禾身上得到了延伸。
多想跟她一樣,無牽無掛,肆意妄為地一瘋了之,那樣就不用清醒地面對姬嬰已經死去的事實;不用面對心中一向敬為天人的父親的醜陋一面;不用面對片刻都不會平息的風雲際幻的宮廷爭鬥;不用面對人來人去,緣散緣盡……姜沉魚在心中暗暗嘆息著,站了起來。把毛巾等物交遞給一旁的宮人後,走至殿門處參拜昭尹:“給皇上請安。”
昭尹“撲哧”一聲笑了。笑得姜沉魚莫名其妙,只好茫然地抬頭看他。
昭尹將一隻手伸到唇邊輕咳了一下,雖斂了笑,但眼波依舊似笑非笑,於是姜沉魚便更茫然了,忍不住問道:“皇上?”
“把你的手伸出來。”
姜沉魚聞言一呆,第一個反應卻是將手縮到了身後,然後又想起這個舉動不對,只好僵硬地將手收回,顫顫地伸到昭尹面前。
修長潔白、保養得當的十指上,有幾道新添的傷口,是剛才替曦禾洗澡時弄破的,因為曦禾不肯讓別的人碰,所以全過程都只能由她獨自完成。不想昭尹眼睛那麼尖,一眼就看出她受了傷。
而昭尹的笑,自然是笑她一介幹金,笨手笨腳。因此,姜沉魚雙頰微紅,慚愧道:“自小父母寵溺,倒是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了……惹皇上見笑了。”
昭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悠悠地囑咐了一句:“別忘了上藥。”說罷,轉過了身子,抬頭看著夜空。昭尹成日裡笑眯眯的,偶爾發火,要不陰笑要不暴怒,總之,表情一向很生動,鮮少有太平靜的時候。因此,一旦如此刻這般不笑,就顯得心事重重,有種難言的抑鬱。
見他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模樣,姜沉魚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皇上。”
昭尹輕輕地嘆了口氣:“你看此地風和日麗,怎能想像千里之外的江都百年大旱,顆粒無收。”
此事姜沉魚倒也有所聽聞。
江都是璧國出了名的魚米之鄉,一個都的收成就佔了全國糧倉的五成,因此可以說,江都富,天下足。今年本也好好的,卻不知為何,自入夏後就沒再下雨,烈日暴曬,河道枯竭,竟將莊稼都給活活曬死了。再趕上老城主任滿、新城主交接的當口,等大旱的訊息奏報到朝廷時,已經晚了。
“皇上想好前往江都處理此事的人選了嗎?”
昭尹斜睨了她一眼,挑眉笑了:“怎麼?你又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