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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休養生息,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目前正應該是一鼓作氣繼續上升的階段,於各國而言,都宜靜,不宜動。宜王陛下,如果程國就此戰亂下去,你的子民如何在此繼續經商?要知道戰亂期間,只有一樣東西能夠賺錢,那就是——軍火。但非常不幸的是,軍火,非宜所專,它是程的特長。至於燕王陛下,程亂一旦開始,百姓流離失所,必定會大批搬遷,到時候災民婦孺老殘全部跑去燕國,趕之失德,留之隱患,對你而言,也是一個極大的困擾吧?”
“其二,程國目前,誰是軍心所向?涵祁?沒錯,他是名將。但他同時也是個眼高於頂性情暴躁的皇子,崇拜他的人雖然多,不滿他的人更多。他寡恩少德,又自命不凡,看不起那些出身貧民的將士,因此,他的軍隊雖然軍紀嚴明,但也遭人嫉恨。頤非?他是個聰明人,可惜有小謀略,無大將才。麟素?對舉國崇武的程國而言,完全廢人一個!所以,誰是軍心所向?答案只有——公主。她出身高貴,禮賢下士,兵無貴賤,一視同仁,而且,文采武功樣樣不弱。呼聲之高,可以說,在程國,她是獨一無二。”
“其三,程國目前,誰是民心所向?眾所周知,程王寵愛的是公主,百官巴結的是公主,子民愛戴的,也是公主。是公主,而不是她的兄長們。”
當姬嬰說完那麼長的三段話後,室內陷入一片靜默。
許久,赫奕才出聲打破靜寂:“你說的都很動聽,但是,別忘記了,頤殊為帝,有個最大的缺陷,而那個缺陷,足以消抵她所有的優點。”
彰華接了他的話:“因為她是女子。”
赫奕道:“沒錯。女子為帝,沒有先例。就算你能說服我們兩個,又如何說服天下?”
姬嬰微微一笑:“女子為帝,沒有先例?那麼如何解釋女媧造人之說?如何會有共工氏與女媧爭帝之說?又如何會有女媧補天之說?”
“那是傳說!”
“沒錯,那是傳說。”姬嬰沉聲道,“然而,誰能說,現在就不可以再起一個傳說?如果一個女子,是僅剩的皇族血脈,且又能力才華樣樣在諸位之上,為什麼,她不能稱帝?最重要的是,有三位君主的支援,她怎麼就不能稱帝?別忘了,三位陛下,才是當今之世的主宰。”
室內又陷入了靜寂之中。
赫奕和彰華都久久沒有再說話,顯然已經陷入了複雜的心理鬥爭階段。
這個時候,如果不能重推一把,很可能逆水行舟,就會不進則退。
於是,姬嬰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公主,告訴兩位陛下,為什麼你,非要堅持稱帝不可。”
始終只是面帶淺笑一言不發的頤殊,在聽到這句話後,朝前方走了幾步。幾個侍衛走進來,撤走了宜王和燕王前方的屏風,然後又退了出去,將門窗全部關上。
室內,依舊只有一盞孤燈,光影斑駁的照著大廳。而光影中最明亮的頤殊,就那樣,沐浴著昏黃色的光,伸手,輕輕的解開衣帶,脫去了外衫。
赫奕和彰華全都表情大變。
令他們吃驚的,不是頤殊竟然當眾脫衣的大膽行徑,而是當她脫去衣服後,那裸露的肩頭和胸口上,竟然佈滿了傷痕。
圓的、扁的、長的、短的、深的、淺的,一道道,一條條,就像猙獰的蟲子,爬在她身上,又因為她的面板極為白皙,所以就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赫奕率先站了起來,驚道:“誰幹的?”
頤殊面無表情地答道:“父王。”
“什麼?程王?”這下,連彰華也快坐不住了。如意更是驚撥出聲:“你不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嗎?”
頤殊揚唇一笑:“沒錯,我是。而且這些傷痕,都是他對我的‘寵愛’的證明。”
赫奕和彰華彼此對視了一眼,神色複雜。
姬嬰道:“銘弓此人禽獸不如,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公主從七歲起,就受他凌辱至今,無法對人言說。諸位,就算不為時政,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你們兩位身為男子,難道要袖手旁觀?”
當時姜沉魚站在一旁,從頭看到尾,心頭震撼,無法描述。不得不說,這一招實在太絕了。尤其是,之前,頤殊一直藏而不發,當她出現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脫衣服。視覺和思維的雙重刺激,令室內的氣氛頓時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一種叫做“憐惜”的東西開始在四周蔓延開來,她一個女人看了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些男人,這些手握重權擁有無上能力,因而也就更具備使命感與責任感的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