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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端起她的下巴,一手輕輕為她擦去血跡。溼帕與他的手指所及處,那一塊的肌膚便著了火,開始蓬勃的燃燒。她既惶恐又忐忑,但更多的是難言的羞澀,想抬起眼睛看他,卻又害怕與他的視線接觸,只能低垂睫毛看著他的衣襟,心中逐漸泛起脈脈柔情。
他好……溫柔。
他這麼這麼的……溫柔。
此生何幸,讓她能與這樣一個溫柔的男子結蒂良緣?自己,果然是有福氣的吧?姜沉魚心裡一甜,忍不住還是抬起視線看姬嬰的臉,誰知,也就在那一刻,姬嬰放開了她,收回手道:“好了。”
眼看他就要把手帕扔掉,姜沉魚連忙喊:“等等!那帕子……給我帶回家洗淨了再還給公子吧。”
姬嬰道:“一條手帕而已,不必麻煩。”到底還是丟掉了。
她心中一涼,象是有什麼東西,也隨著那手帕一起被丟掉了。為了消除這種異樣的感覺,她連忙轉移話題道:“那個……曦禾夫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吧?”
姬嬰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只好又道:“我剛才……真的是很害怕,她突然吐血,我嚇的不能動彈……”訕訕的笑,笨拙的說,但終歸還是說不下去。
好尷尬。難言的一種尷尬氣氛瀰漫在他和她之間,雖然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亦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就在那時,一騎自殿門外飛奔而入,到得跟前,翻身下馬,屈膝拜道:“侯爺,出事了!”那是一個四旬左右的灰襖大漢,濃眉大眼,長相粗獷,惟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左眉上方還紋了一條紅色的三爪小龍。
姬嬰揚眉:“什麼事?”
大漢瞅了姜沉魚幾眼,雖有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潘方單槍匹馬的跑薛府鬧事去了。”
“為什麼?”
“聽說……聽說他的未婚妻子去薛府說書,被薛肅給……給玷汙了。”
什麼?姜沉魚睜大了眼睛,潘方?就是那日見過的潘方?他的未婚妻子,豈非就是秦娘?天啊!天啊……
姬嬰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我這就去薛府。”轉眸看一眼她,又補充道:“朱龍,你送姜小姐回右相府。”
不待她有所回應,就一掀長袍下襬,縱身上了大漢來時騎的馬,駿馬抬蹄嘶鳴一聲,飛馳而去。
那邊,名叫朱龍的大漢朝她拱一拱手,恭聲道:“姜小姐,請。”
姜沉魚雖然擔憂,但亦無別法,只得跟著他先行回府。到得府中,家裡的下人們見了她又個個面帶異色,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她被今日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搞的心浮氣躁,又見下人如此失態,不禁怒從中來,厲聲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握瑜,你說!”
握瑜顫聲道:“小姐,今日午時時,壓在神案祖宗牌位下的庚帖,突然,突然……”
“突然怎麼了?”
懷瑾幫她接了下去:“不知從哪漏進了一陣風,把燭臺吹倒,燒著了那庚帖……”說罷,從身後取出一物來,抖啊抖的遞到姜沉魚面前。
淺紫色的折帖,已燃掉了一角,正好把銀色的白澤圖象從中一分為二,也把那句“櫻君子花”的“櫻”字,給徹徹底底燒去。
握瑜在一旁輕泣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好呢?庚帖入屋三日,若生異樣則視為不吉,不可成婚……”
不可成婚——
不可成婚——
這四字沉沉如山,當頭壓下,擴大了無數倍,與兩個今日已在腦海裡浮現了許多次的字眼,飄飄蕩蕩的糾纏在一起——
完了。
第三章 戰起
當夜,姜沉魚看見父親書房燈火通明,暗衛們進進出出,窗戶上剪出父親和哥哥的兩個影子,在焦慮的踱來踱去。
恰巧姜夫人帶著丫鬟走過,她連忙出聲喚道:“娘。”
姜夫人回頭,看見是她,柔聲道:“沉魚,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姜夫人勸道:“庚帖的事,我已命下人們全都不得聲張對外洩露,還找了巧匠將它還原,你放心,保管做的天衣無縫瞧不出有被燒過的痕跡。你也別多想了,快去睡吧。”
姜沉魚望著丫鬟手裡捧著的宵夜道:“娘這是要去爹和哥哥書房?”
姜夫人嘆道:“他們都在等宮裡的訊息呢,今夜怕是不能睡了,我給做了玉帶羹和水晶餃,防止他們夜裡肚餓。”
“讓我去吧。”姜沉魚說著從丫鬟手中取過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