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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著蹲下身去,目光一注,發現這人身上果然插著五支八寸長的梅花枝兒,枝幹上寒萼含苞待放,顯然還是不久前剛從梅樹上折下來的。
尤其那五支梅花枝兒,插的部位,一在左肩“肋池”,一在“命脈”,一在“捉筋”,一在“斬命”,只有一支掛在胸口衣上,沒有釘進去。
以這情形看來,那下手的人,手中折了五支梅花,以丟手箭的手法,一下射出來的,如果他一支接一支,以聯珠手法射出,就不至於有一支掛在衣上,沒有打中了。(因為五支同時打出,力道難免不均勻。)但這人一發五支,而四支命中要穴,可見他認穴之準,能有這種手法的人,武林中是不可多見了!
披天藍斗篷的少女那雙清澈深邃的美目,在這黑夜之中就像兩點寒星,光芒直注在這人身插著的五支梅枝之上,若有所思,過了半晌,才伸出一隻纖纖的玉掌,五根尖嫩似玉的手指,輕輕按上那人胸口。
翠兒在旁問道:“姑娘,這人死了麼?”
披天藍斗篷的少女輕盈地縮回手去,說道:“心還在跳,可能還有救!”
翠兒道:“你要救他麼?”
披天藍斗篷的少女道:“見死怎能不救?”
翠兒道:“但咱們連他來歷一點都不知道,何況咱……”
“不用多說。”
披天藍斗篷的少女截著翠兒的話頭,說道:“快把他抱回去再說,但莫要碰到他身上的梅枝。”
梅林深處,隱隱射出燈光,那是一座築土為牆,編茅為瓦的小茅屋。
燈光就是從右首廂房的花格子紙窗上透出來的,廂房中,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一塵不染。
室中除了一張木床兩把竹椅,另外就是臨窗一張半桌,桌上放了一盞錫制的燭臺,點燃著一支紅燭,另外就是文房四寶,如今又多了一個茶盞,一支長劍,和五支八寸來長的梅花枝兒。
負傷的人,就躺在床上,五支梅花枝兒,就是負傷的人身上起下來的,長劍,也是負傷那人佩在身邊之物。
床前,坐著的是披天藍斗篷的少女,斗篷已經脫下來了,就搭在另一把竹椅上,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玫瑰紅的棉襖,披著一頭烏黑的秀髮,束一條打著蝴蝶結的玫瑰紅絲絛,玉纖的細手,拿著一支鵝毛,侍立在她身邊翠兒手上卻端著的一碟用水調成的藥糊,細心用鵝毛蘸著,輕而且柔敷到負傷人的胸口四個傷口之上。
然後,又拉過一條棉被,給他蓋上,然後輕輕吁了口氣,站起身來。
翠兒低聲問道:“姑娘,他已經不要緊了?”
“還很難說!”
長髮少女道:“他這四支梅枝都中在要害上,幸好天氣冷,有棉袍替他擋了一擋,不然,早就沒救了,我剛才給他餵了師父的‘九轉奪命丹’,如果沒有變化,天亮前,大概可以醒過來了。”
翠兒道:“姑娘不是還說要給他喂一次藥麼?”
長髮少女道:“那是‘行血活絡丹’,可以幫助他活血散瘀,但你必須記住,在將醒未醒之時,就得點他睡穴,再喂他服藥。”
翠兒道:“為什麼要點他睡穴呢?”
長髮少女道:“他睡著了體力復原得可以快些。”
翠兒道:“小婢記住了。”
這是第三天早晨,晨曦剛照上窗欞!
躺在床上負傷的人,忽地睜開眼來,他覺得陽光有些刺眼,自己躺在床上,這房間,對他是如此陌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怎會躺在這裡的?他想坐起,突然感到胸口有幾處隱隱的作痛,這不是尋常的疼痛,似乎痛在骨骼之間,心頭不禁暗暗震驚!
自己負了傷?而且傷勢似乎不輕,但他卻想不起是如何負傷的?就在此時,只見門簾掀處,走進一個身穿綠衣的姑娘來,她目光一動,看到負傷的人已經醒過來,不覺眨眨眼,喜滋滋的道:“相公醒過來了?”
原來負傷的人,是個青衫少年,約莫二十來歲年紀,生得濃眉如劍,目若朗星,人品英俊,氣宇不凡,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青衫少年看到翠兒,不覺問道:“姑娘是什麼人?”
“我叫翠兒。”
翠兒道:“相公傷勢初愈,還不宜動。”
“翠兒姑娘。”
青衫少年並不認識她,抬著目光問道:“在下負了什麼傷?是姑娘救了我麼?”
翠兒問道:“相公連自己怎麼負的傷都不知道麼?”
青衫少年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在下醒來,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