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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乘風身為總巡,一向目空四海,本是極為狂傲的人,但今晚來人都是極負盛名的高手,倒也不敢作主了。
略為抱拳道:“六位既然要會會敝教三位壇主,且容任某進去稟報一聲……”
話聲未落,空聽殿後有人介面說道:“咱們已經出來了。”
隨著話聲,從神龕後面已經轉出三個手持拂坐,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來!
中間一個年約六旬,其餘兩人也都在五旬以上。
六人之中,少林寺這三位大師,平常很少在江湖走動,但金鞭叟、天池釣叟和南山樵子,卻都是老江湖了,他們面對著這三個白衣道人,竟然是江湖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金鞭叟田五常洪笑一聲道?“三位就是白衣聖教道院的值壇壇主了?”
中間一個道人領首道:“不錯!正是貧道三人。”
南山樵子道:“請恕咱們眼生,三位總有個道號吧?”
“貧道三人從未在江湖走動,諸位自然從未見過了。”
中間道人微微一哂道:“貧道玄清子,他們是玄載子,玄仁子。”
天池釣叟道:“三位壇下,不知有多少教徒?”
玄清子濃哼一聲,道:“諸位夜闖本教道院,自然是有意賜教而來,何用多問?”
天池釣叟洪笑道:“咱們今晚確實要分個勝負存亡,所以必須先問個清楚,三位最好把你們道院裡所有的人都叫出來,免得有漏網之人。”
要犁庭掃穴,自然不能有人漏網!
這話聽得三個壇主都不禁勃然變色!
“好狂的口氣!”
玄仁子怒聲道:“你們以為可以穩操勝算嗎?”
玄清子朝他一擺手,深沉笑道:“這樣也好,今晚是一場難得一見的盛會,讓本院道友一起出來觀摩,也未嘗不是好事。”
說到這裡,朝任乘風道:“你去要院中道友都出來觀戰。”
任乘風躬身領命,從身邊取出一個金哨,就唇輕輕吹了三聲。
哨音短促尖銳,這三聲當然是集合道院中道友的訊號了。
方才一陣緊急的雲板聲音,道院中所有灰衣道士自然全聽到了!
他們之中,除了今晚值班的人,其餘的人雖然聽到雲板聲音,但沒聽到總巡集合的哨音,他們只有待命,是不能出來的,這時聽到哨音,從神龕兩邊魚貫走出兩行灰衣道土來,每行二十三個,一共是四十六人。
(道院共有準弟子灰衣道士七十二人,昨晚跟蹤上官靖的兩個已死。今晚值班人大門處的有十六個人。)
他們走出大殿,任乘風面向神龕,雙手向兩邊一揮,這四十六個灰衣道士就向兩邊退去,分左右站成了兩排。
玄清子仰首大笑一聲,目光掠過左右兩排和站在入門處的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徐徐說道:“本院道友們聽著,方才那一陣雲板聲音,你們都聽到了,你們可知道今晚闖進本院來的是什麼人嗎?現在你們都看到了!哈哈,這六位可不是等閒人物,終南五老的金鞭叟田五常、天池釣叟姜超然、南山樵子陶石田,三位穿黃色衣的則是少林寺達摩院長老智虔大師、戒律院長老智成大師、白衣殿長老智難大師,他們來意,當然是為了要和本座三人一決勝負,這是一場武林中難得一見的決戰,所以本座要你們一起出來,以資觀摩,你們要用心觀看。”
六十二名灰衣道士同聲應了聲“是。”
玄清於這才目光一抬,朝金鞭叟等六人打了個稽首,道:“咱們不用多說,六位遠來是客,要如何賜教,主隨客便,六位請劃道吧!”
金鞭叟田五常早已看得不耐,聞言洪笑道:“不錯!
咱們確實不用多說,江湖上人了斷過節,自然惟有訴之武力一途,來!來!玄清子,老夫先領教你高招。”
“阿彌陀佛。”
智虔大師口中低喧一聲佛號,合十當胸朝金鞭叟施了一禮道:“田老施主且慢,白衣聖教隱跡嵩山腳下,志在少林,已非一日,貧衲又曾受迷香之毒,差點迷失本性,成為背叛少林,欺師滅祖的罪人,出家人最重因果,這一場,且讓貧衲和玄清壇主討教才是。”
金鞭叟大笑道:“田某身受魔教之害,算起來比大師還多,既然大師先行出手,田某理當退讓。”
說罷拱手一禮,果然退後了兩步。
玄清子冷冷一哂道:“誰先誰後,都是一樣的,貧道就先接你智虔大師幾招……”
“且慢!玄載子倏地跨上一步,道:“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