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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豪強們面無人色,完全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再一偏頭,長吏蘇環的面上卻是乍驚乍喜,神情甚是複雜。她遂作出厭煩之態,道:“先關著,本官這裡還有緊要事須處理,西涼商販的事,稍後再審。”
那刀疤男子低下頭,“諾”了一聲,轉身退出。裴英眼不錯的覷著,周圍明明擠得水洩不通,刀疤男子卻如風過隙,無聲無息的飄到人牆之外。裴英由不得心墜如石:這女縣令詭譎無常也就罷了,怎的連手下人亦這般深不可測?
他正氣悶,忽聞上頭曰:“此案已結。堂上諸老,請隨本官入內,另議大事。”
說罷,縣令大人款款起身,兩列衙役則拉長聲調齊呼:“退堂——”
堂外百姓雖意猶未盡,然案已斷清,人人心服,俱歡歡喜喜的散去。
後廳,眾人落座後,嬴湄便侃侃而談:“諸位,今日請你們來,一是想結交朋友,二是有要事相托。方才那麼一鬧,耽擱了許多時間,如此,咱們套話全免,就擇緊要的說。你們也知道,仟陵雖小,然地處邊陲,便是芥末瑣事,亦關乎存亡。何況這三年來,仟陵劫匪猖獗,就是大軍來了也束手無策。據本官看來,這夥劫匪既然能來去自如,不落人手,可見得並非他鄉外來,定是本地奸人作亂,以圖不軌。”
最末一句話,嬴湄故意說得又慢又重,配合著語速,她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面。除了裴英能強作鎮定外,其餘諸人全都移了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嬴湄只作沒看見,又道:“本官這裡有個對策,就是劃地為界,每村每寨,由所在尊長出頭,自領家丁門下保護當地鄉民。若劫匪來犯,格殺勿論;若放走一人,則追究到你們頭上。”
因先前吃了虧,黃銘一直緘默著,可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忿忿道:“大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劫匪來去影、去無蹤,連大軍都奈何不了他們,您這麼安排,豈不是叫我等良民白白去送死麼?”
嬴湄慢條斯禮曰:“敢問黃公子在過去的三年裡,可曾被劫匪擄去一絲半縷?”
黃銘一時語塞,裴英待要出言岔開,卻見嬴湄亮晶晶的眸子瞟到自己身上:“裴老,那些劫匪可否損了貴府的一草一木?”
裴英乾笑幾聲,道:“皆因防備得好,老朽不曾讓盜賊們得手……”
嬴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昨夜本官翻閱了所有與盜賊相關的卷宗,在死傷目錄及財物丟失的卷文上,均無諸位的記錄,可見過去三年裡,諸位是毫毛未損。既然尊長們護家保業如此有方,怎不與百姓同享?再且,大秦歷來優渥豪強,各類徵稅皆只取一半,求的便是危急關頭,你們能與國同退,為官分憂。然本官的前任在此三年,碌碌無為不算,竟不知依仗各位之力造福百姓,以致寒了尊長們的心。諸位毋憂,本官必定參他一本,朝廷自會追究他的責任。若能早日抓獲劫匪,還仟陵百姓一個太平,本官亦會細細行文,奏請朝廷重重褒獎諸位。”
豪強們眉目鬱結,有意無意間,目光的終點總是停在裴英處。裴英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回道:“承大人看得起,我等就勉力試試吧。”
“好,君子一諾,駟馬難追!本官限期十日,若再無半點劫匪的訊息,可就莫怪本官心狠!”
裴英大驚,急道:“大人,須知欲速則不達,您限日如此之短,我等哪裡找人去?”
嬴湄哼道:“民有窮途,官有大道。裴老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
偏那時,姬冰悄悄的從側門進來,就站在裴英看得到的地方冷眼覷著。
裴英的心沒來由的狠抽,可眨眼見,他恢復常態,落落大方曰:“恭敬不如從命,就依縣令大人所言吧。”
其餘豪強禁不住心頭叫苦,然領頭的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再犟,只得依著裴英行禮。
“蘇環,替本官送送諸位尊長。”
蘇環深深彎腰。當他直起身子時,他看到女縣令亦望著他,那星波盪漾的美目裡,分明含著類似期待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今早,女生宿舍終於裝完防盜網,偶終於可以出來換口氣。為自己的推後更新感到抱歉。假如週五不被安排參加高考成績彙報會,應該可以補完本節。
其實本來想撒花慶賀一下的,但是隨毒奶事件暴光涉及面越大,偶很揪心,也很蔫。食品安全,究竟什麼時候才真正安全?可能也應該這樣安慰自己:現在發現,應該還不晚吧。
另,抱抱一心妹妹:很早以前,我就把JJ定為根據地了,你可要常來串門啊。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