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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蚌心臟除了新近的刀傷,還有舊痕。似舊傷極為細緻,未傷及心室。且傷痕已經極淡極淡了,如不是他須補心,定難發覺。
他以紅線為其續脈,又以指尖沾了膠泥,專注地補心。血脈有限,心臟不能離體太遠,他幾乎趴在河蚌胸口,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端,他需要極力壓制目光,才能忍住不去注意她胸前高聳的“峰巒”。
葉甜不斷地翻閱那本《借命術》,在蓮盞之間轉來轉去,替容塵子將要用到的法器按先後順序排好,只恐有遺漏。河蚌仰躺著無事可做,只能打量眼前放大的容塵子的臉。容塵子的眉十分濃密,鼻樑高挺,他的眼睛也不似淳于臨那種丹鳳眼,但總帶著犀利威嚴的神采。整個臉形倒是十分剛毅有型,奈何他總是一副處變不驚、老氣橫秋的模樣,似乎對世情早已洞若觀火,全無朝氣,無端地便顯出幾分老態。
要擱官道上,河蚌肯他站在一起,至少都是隔了一兩輩的差距。河蚌不痛了,她又有點美——這樣的人老得快,哪像自己,青春常駐,永遠的豆蔻年華。
容塵子屏氣凝神地補心,眼角餘光都沒有瞄過別的地方。河蚌張了張嘴,無聲地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了。
容塵子立刻察覺了,他迅速將自己左手中指的紅線勒得更緊一些,傷口加深,紅線的顏色更加鮮亮。他這才看了一眼河蚌;低聲叮囑:“別睡。”河蚌點點頭,用力撐起眼皮——她想活,數千年的光陰,她經歷過數不盡的聚散悲喜,可是她還是怕死,她想好好地活著。她想繼續看大海的日出,繼續聽海鷗唱歌,繼續數朝暮潮汐,繼續吃那些好吃的。
容塵子不敢撐在她身上,補心是個很細緻的活兒,那麼多的血脈,必須無一遺漏。他雙臂早已麻木,頭上汗珠有將滴之勢。河蚌吃力地舉起右手,他眉頭微蹙:“別亂動。”
河蚌咧了咧嘴,小手輕輕地幫他拭去額上汗珠。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卻做得極為吃力。容塵子便沒再阻止她——找點事做也好,免得睡覺。
足足過了一個半時辰,容塵子終於將她的心重新放回胸膛,他將河蚌胸口的碎骨清理乾淨,這才正眼看河蚌:“感覺如何?”
河蚌皺著眉頭,她對玄術實在是將信將疑:“都感覺不到我有胸了。”
容塵子面色微紅,他取過河蚌的鮫綃,五指隔著細綃輕輕按壓河蚌的穴道,從胸口開始。他粗糙的指腹不時擦過河蚌的雙峰,面色更是尷尬不已。河蚌噘了噘嘴:“你又不是沒摸過。”
容塵子乾咳一聲,低聲訓:“別胡說。”
過了胸口,他微微加重力道,注意力卻努終放在河蚌胸口,那顆心開始緩緩跳動,初時很慢,幾乎不能感覺。他隔著鮫綃一路按下去,至小腹時他心跳開始劇烈,喉嚨也有些發乾。他不是個易生邪念的人,當下心生羞慚之意,將《清靜經》又默唸了一遍。葉甜還在身後,但不能找她幫忙——他更清楚河蚌損傷的心脈,知道哪些穴道需要特別小心。他順著那光潔絲滑的肌膚一路細按,河蚌的心跳緩緩復甦,她大大的眼睛裡又盈滿淚水:“知觀,疼!”
容塵子輕吁了一口氣,手下不停:“忍著。”
他一身白衣沾滿塵泥,只有一雙手潔淨無垢。葉甜聽見河蚌出聲便走了過來,不忍見容塵子這般疲色,她脫鞋上榻:“師哥,你先梳洗,我來替她活血吧。”容塵子略有猶豫,葉甜又道:“借命一事,你也需要恢復一下元氣才好。”
容塵子不得不點頭:“也好。”他看看自己左手中指的紅線,又猶豫了一下:“還是再等等吧。”他抬手摸摸河蚌的額頭,動作溫柔,“還想睡嗎?”河蚌從他眼中望見掩飾不住的疲倦,她輕輕搖頭:“不困了。”
容塵子這才放心,重新掐訣,屈指掐斷了二人指間的紅線。
他一出密室,清玄便趕緊打了熱水供他梳洗。諸小道士不時過來看看師父有無旁事吩咐。見到一向龍精虎猛的師父這般疲態,諸子皆驚——這這這,妖精果然是吸人精血的啊!才多久呀,這河蚌精竟然就將我們師父榨成了這樣……
53、色即是空 。。。
葉甜的手按過身上每一處肌膚;河蚌閉著眼睛,她能感覺自己的經絡漸漸通暢。葉甜將一些大穴俱都輕封著,只恐她初補的心臟承受不住這樣的血壓。這樣按了半天,她也腰痠背痛手抽筋了。河蚌看著她在自己身上按來按去,眸子泛出幽藍的光彩,寶石一般澄澈通透。葉甜見不得她的媚態;立刻就爆發了:“我師哥都不在,你一副狐媚樣子做給誰看呢!”
容塵子不在,河蚌是個識時務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