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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密室,容塵子把她放在榻上,河蚌有點不安,攬著他的脖子不許他走。容塵子柔聲安撫她:“乖;我去找法器,馬上就回來。”
河蚌將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容塵子緩緩掰開她的手:“相信我。”
他堪堪出門,就遇到急步奔來的葉甜。葉甜將手中的馬鞭甩在地上,神色焦急:“師哥,她心脈已斷;命數已盡;如何救得?”
容塵子腳步微停;半晌方道:“心脈斷裂可以接,命數已盡,也可以借。”
葉甜怔住,許久才呆呆地道:“師哥,你要為她借命?可是師父說過那是本門禁術,你……”
容塵子止住她的話:“就因為師父曾反覆叮囑此乃禁術,我並未深入研習,如今也無甚把握。事出突然,惟有我先施為,你且為我再行參悟。”葉甜靜靜地望著他的臉,再不用多餘的話,她知道他已下定決心。她只有應下。
二人去往無量窟,將與借命之術有關的書藉借都蒐羅過來,河蚌靜靜地躺在榻上。清玄過來看過她幾次,按容塵子的吩咐給她備足了水。她能感覺自己元神的潰散,心越來越慌,但是她忍著不動。元神凝於靜,散於動,她必須多堅持一陣子,也許容塵子真的有辦法。清韻也過來看了看,但容塵子有吩咐,沒人敢驚擾她。
外間清貞在低聲說話:“上次差點暗害了師父,怎的這次師父還抱她回來?”
清素語帶嘆息:“我覺得她真是吃定我們師父了。”
清韻聲音沮喪:“我可不要為她做紅燒神仙肉!那是欺師滅祖的啊……”
最後是清玄的聲音:“莫聚在這裡,做自己的事去!”
大河蚌靜靜地躺著,黑髮墨一般流淌於枕畔。她走之後,容塵子將房內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命清玄丟了出去,唯獨這密室他還沒想到做什麼,也就沒怎麼動過。君子坦蕩蕩,他不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即使在榻上也中規中矩,實在找不出不能見人的地方。這個密室也是紫心道長留下的,於他而言倒是無多大用處。
河蚌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想事情了,這時候她脆弱如嬰兒,隨便進來一個三尺小童也能讓她命喪於此。她卻再無法自救,胸口痛得像空了一個缺口,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活過數千年的人,很少將性命交到別人手上。除了自己的武修,他們誰都不相信。可是現在,她躺在一個道觀裡,等著一個道士來救,或許這個道士還要花很多力氣。
她呆呆地望著帳頂,屋子裡不敢點香,如今她也是妖邪之體,又氣脈微弱。道觀裡供著三清四御諸多神仙,怕仙靈之氣傷到她,容塵子命清玄將房中法器全都清理了出去。不多時,清玄和清素又進來,輕手輕腳點了許多蓮花燈盞,有模有樣地擺了個陣,她不敢多動,也看不清是何陣式。屋子裡光線漸漸明亮,暗金色的光映著她緋紅的衣袂,更覺其姿容冶豔。
容塵子的徒弟也多正直,清玄、清素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回頭,出了這密室。
容塵子隨葉甜進來時,河蚌仍舊動彈不得。葉甜上前解她衣裳,她噘著嘴不樂意,葉甜也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願意看你啊!你有的我還不都有!”河蚌聞言,略垂眼簾望了眼她的草坪,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山峰,葉甜氣得差點沒將她擲地上。容塵子面色微紅,頗有些尷尬。他轉頭將一根紅線系在自己中指之上,又戳破指尖,令紅線染血。
葉甜將河蚌全身的衣裳俱都除下,她冷哼一聲,雖作不屑之狀,到底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河蚌膚色賽雪,觸感光滑柔嫩,當真對得起冰肌玉骨這四個字。她平日裡胡吃海喝,但這腰身卻極纖細,該凸的地方絕對難以掌握。葉甜不敢再往下看,她是個極少胡思亂想的人,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那晚這個河蚌和自家師哥的纏綿之景。那夜師哥是怎樣同她歡愛……這具身體……師哥愛撫過嗎?
他……定然喜歡得緊吧?
她臉上突然火辣辣地燒起兩朵火燒雲,目光上移,不由又看到河蚌胸前的傷口。劉沁芳下刀極狠,是一心一意想要河蚌性命的。
容塵子也尷尬得緊,他將指間紅線綁在河蚌右手中指上,另取了一卷不知是何材質的紅線,其線細微猶勝髮絲,對燈細看時可見其上隱隱流光。他在榻前坐下,榻邊銀鉤綰羅帳,燈光輝映著一室春_光。
他紅著臉隔空取出河蚌的心臟,河蚌身體微麻,陡然沒有了知覺。她眼神驚恐,看著容塵子。容塵子以硯臺狀的石盒裝了半盒紅色的膠泥狀物,竟然真的欲替她補心。但心臟在手的時候,他突然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