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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但在這裡的大多數客人,都是憂心殷殷的。沒有憂慮,就不會來解憂舍。難以抑制住內心焦躁情感的人總是不少,而往往,他們會急病亂投醫——等待郝一白的“幫助”。
夜焱從二樓一路滾到一樓階梯的底部,狼狽不堪,就連衣服都硌破了幾處。他搖搖晃晃地扶著欄杆站了起來,默然。
“你不會武功了?”郝一白的聲音忽然從他腦後傳來,夜焱微微偏頭,算是預設。
“也是,畢竟都冰封了那麼些年頭……估計你要恢復起記憶來還有些時日,不如我送你去中廟,讓大師好生教導你。”郝一白拍著夜焱的肩膀,已然下定決心。
中廟,又稱聖姥廟,古因居巢州、廬州中間,故曰“中廟”,號稱“湖天第一勝境”。由於歷代香火旺盛,素有“南九華,北中廟”之說。時為廬州一巨觀,被譽為“湖天第一勝處”。有詩曰:“湖上高樓四面開,夕陽徙倚首重回。氣吞吳楚千帆落,影動星河五夜來。羅隱詩留仍水殿,伯陽仙去只山隈。長空送目雲霞晚,兩腋天風下鳳台。”
來到這似丹鳳之冠的廟宇殿前,郝一白向夜焱解釋了中廟自道觀變遷為佛廟的緣由。因為夜焱出師自天蠍教,實為道教門派的一支,所以有諸般禮儀上的不同需要提點。
“阿彌陀佛!哈哈哈,郝先生和小施主不必多禮了,佛道在這神州大地上,已然是一家。”一聲嘹亮的佛號唄罷,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鬚老和尚從廟內走出。
見到老和尚,郝一白也頓時眉開眼笑,兩個人似是多年的好友,從未有間。
“大師,這次,我要把我身邊的這個堪不破情關的小子交給你了。”
“郝先生,情關這種東西,不應該讓我等這出家之人來指手畫腳吧,相反,入世已久的居士你才是最佳人選。”
郝一白苦笑著搖頭道:“有些最主要的原因我不方便說,不管怎麼樣,我只負責解憂,而他的憂愁不是‘情’也不是‘義’;而是更加宏大的東西,我無法干涉到。只希望大師能將他領回正途。”
夜焱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正是由於他損失了許多記憶,所以才沒有想起來自己的使命。也正是因為他沒有使命的壓迫,所以才沒有動力去回想往昔。
大師望著緊閉雙眼的夜焱,唸了一句“善哉”……
※※
夜焱來到中廟已經是第三天了,這前三天,大師都準時叫夜焱早起,聽小和尚們唸誦佛經。第一天,夜焱覺得新鮮,便從頭坐到尾,也搖頭晃腦地彷彿背誦經典一般跟著哼起來。第二天,他已然覺得無趣,因為梵文他不懂,善了個哉的。
第三天,他直接繞道去了頂樓,感受巢湖湖面吹來的清風。
大師從不強迫夜焱去做什麼,他只是靜靜地跟在夜焱的身後,慈祥地望著這位昔日的英雄,如今的凡人。
“施主,你明白‘佛’是什麼嗎?”大師忽然開口問道。
夜焱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答:“神……主宰我們,笑看我們的生命。”
大師笑著搖了搖頭,招呼頂層看守的小和尚,讓他取來筆墨紙硯。而他自己則握著夜焱的右手,將筆交至夜焱手中,對他說道:“‘佛’是什麼?請施主你一筆一筆地寫個‘佛’字,你便會明白箇中意義。”
夜焱雖然目盲,但還是乾淨利索地寫出了一個“佛”字。
大師幫夜焱將筆放下,握住他的手,一筆一劃地在他書寫的佛字上比劃道:“亻:代表人生;弓:要經過彎彎曲曲的路;丿:才能從此岸;丨:到彼岸;正如人生,如果沒有經過波折和苦難,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原來有此岸、彼岸。”
夜焱的手指蘸著未乾的墨汁,入手的清涼讓他有了一絲頓悟之感。但依舊是不可捉摸,總覺得還沒悟透。
“佛不是神,不在天上,也不在寺廟裡,他在每個人的心中。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大師立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夜焱那張逐漸消去愁容的臉龐。
“如果我們不執著於快樂,快樂自然而然就來了;如果我們不逃避於痛苦,痛苦自然而然就遠離了;如果我們不沉迷於慾望,壓力自然而然就小了。心放平了,一切都會風平浪靜;心放正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心放下了,真正的喜樂也就隨之而來了。”
“不……”夜焱搖著頭,似心有不甘,“我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大師,我冥冥中記得,我為了一個女人付出了太多,最終……還是……”
大師嘆了一聲,“這世間,有太多的迷茫、憤怒、憂傷,都是源於人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