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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說道:“蓮小姐,勞你辛苦,你今夜之功,天下揚名固不待言,水氏子弟,無不重感恩德。”
“城主言重了。不說這些,快為九哥療傷,城中醫師最高明的是哪位?快請他來。”小蓮追著兩人直跑。所謂疏不問親,雖然水猶寒一身白衣盡成血布,但眼見唐惕已然昏迷,小蓮著急得哪顧得城主大人。方才見那白慕玥的寶劍分明刺穿唐惕的胸口,以這個時空的醫學技術,不知道能否治療這樣的重傷,偏那沉魚不在身邊,他是頂級的殺手,相信這樣的上勢不會難倒他。
有擔架抬來,水猶寒忙把唐惕放上擔架,典從蓮緊隨其後,一群人直往醫館而去,今夜傷員早已被安排在近處醫館,城內所有大夫全部出動了。一路上但聽得城中百姓夾道歡呼,聲若轟雷,眾人也無心理會。小蓮看著擔架上面色灰白的結義兄長,忽然想:“自逃亡開始,處處受九哥照顧,幾次大難,多虧他捨生忘死,若沒有他相助,只怕是寸步難行。今夜他遭難於眼前,竟不能力挽狂瀾相救。難道一生所學,在這個時代,在緊要關頭,一點用場都派不上?”思及此,不由得暗自心驚。原來她所依仗的本領,不過只能在現代社會與人娛樂,勾心鬥角,真要到真打真殺的地方,怕是活不下去,還不如沉魚過得滋潤。
好在唐惕傷勢雖重,其實倒也不險。城內有一位老大夫,雖無神醫之稱,卻有華佗之技,江湖之中,戰場之上,曾經活人無數,只因年邁不願四處漂泊,被水猶寒重金青來城中治病。那唐惕的劍傷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麼。那老大夫動的手術,在小蓮看來十分簡陋,但那效果估計已是這個時空中一等一的。她也曾習過中醫學,不過一點皮毛,倒也能看出老大夫的能力。站於他身後做助手護士的她,除了嘖嘖稱奇,再無二話。
水猶寒傷勢也頗重,但是他堅持看完唐惕的手術,確定他脫險了,再去縫合上藥包紮傷口,還堅持要與唐惕同在一間病房,眾人無法,只得由他。小蓮託那位奶孃好好照顧小娃娃後,便與一名醫婦留在病房中照顧兩人。論起照顧病人,她經驗倒是不少,她乾爹門下,多少子弟重傷之際,她有幫忙照顧,自然知道這種時候斷不能讓傷者發起燒來。
只是她也是累得厲害了,一夜裡又驚又嚇,又懼又怕,時而血氣翻湧,時而憂急焚心,便只等到中午時分,囑咐醫婦好生照拂,在水猶寒時不時的呻吟聲中趴在桌上睡去,睡前彷彿聽到有人喊她九哥的名字。
典從蓮敢說,她見過翻臉的,還真沒見過那翻得比翻書還快還狠的。
“蓮小姐真是天降神妃,勇救落難孩兒,在‘千殺門’的追殺下,千里送孤,這份仁心義氣,劍膽琴心且不說,竟還能揮兵領將,助我水氏逃此大劫。這幾日也煩難小姐勞累了。水猶寒感激不盡。”畢竟是練武之人,不過三日,水猶寒已能下榻見客。
這是水華城內專門議論大事的廳房,能放走這裡討論的事情幾乎都能關係水氏榮衰的大事情,水猶寒選擇在這裡與典從蓮說話,也是表明他的慎重。
三天調養,水猶寒氣色已然不錯,但典從蓮幾乎一日只睡兩三個小時,既要照顧病人,又要到處走動,安撫家有死去兒郎的人家,幫著水猶情既忙這,又忙那,都沒好好歇過,不過三天,那顏色憔悴得彷彿重傷的是她一樣。
“城主太客氣了,我能幫得多少。再說客居貴處,為主人家分憂解難本是應該。更何況城主與我九哥是生死之交,肝膽相照。”典從蓮大大疑惑,這水氏城主,在一開始時就表示對她的不喜歡,雖然這數日來,對她這個客人招待周到,並無怠慢,她相信不過是看在唐惕份上,雖說她在守城之時有幫忙,但到底力有所限。想到這裡,不由得溫泉當日太子和白家為什麼忽然退兵。
“小姐年少,還不知道此中道理,不過是為利所趨;不為誘所惑。”水猶寒輕嗤一聲,彷彿對那太子極為不屑,輕描淡寫就把事情揭過去了。
既是這樣,典從蓮也不再多問。她慢慢的喝著手中的茶,等著水猶寒說出重點,她還真不信,水城主特地找她來此,只是為了感謝她。
果然,水猶寒並不想浪費時間,他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少女,“我聽得唐九說,金家的無意公子對小姐十分傾心,小姐可有打算幾時辦喜事?”
小蓮聽得這話,大驚,茶水幾欲噴出,為的太不雅硬生生閉緊嘴唇,把自己嗆得難受,茶水還是流了出來,且那眼中有淚,鼻子下也有水花,還一直咳嗽。水猶寒見不得她的醜像,遞給她一條汗巾子,別過頭去。
“胡說什麼呀?難道他喜歡我,我就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