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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地上的桌子,抬頭問道,“今天怎麼樣,是繼續談,還是改天?我可以負責地告訴你們,王軍坐牢是肯定的,目前他在看守所的日子計算在刑期內,所以一年半載慢慢談都可以,他不急。如果你們再騷擾我的委託人,提出過份的要求,我就向法院提申請,要求雙方心平氣和了再談。”
錢躍脫口而出,“不是我做的,是他們要求她去跪在那。”
金小田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受害者母親,靜靜地看著,卻不說話。王軍妻子那天在馬路上風雨中跪了半天,當晚進了醫院,至今還不能起床。這事在座的都知道,是做得過了。
受害者母親經不住金小田的目光,側頭嘟囔道,“誰讓她嫁了這種男人,死罪我們管不著,活罪也不行啊。”
金小田笑笑,轉回視線,掃過對方一行人,平靜地問,“今天還談嗎?”
☆、第八十四章
秋雨一場跟著一場;新行長讓黎正每週交一次工作報告給他;黎正盯著分理處的工作之外又多了一項工作。也有傳言說過一陣子他要被調回總行做客戶經理,櫃員們難免有點不安;他們本是各分理處不想要的員工,才被推到黎正這裡,好不容易彼此磨合得夠了;再換個頭又得從頭再來。再說;新來的頭絕對不會有黎正好,他也算全行出了名的好上司;幹活他來,責任他擔;哪容易再有這麼個老好人。
本來跟上司處得再好的下屬,背後難免還是有兩句牢騷要發,櫃員們少不了背後也說過黎正小話,像自己的杯子看得特別緊,從來不跟人分吃食物之類的。但自從聽說他有可能調走,他們那點小情緒突然沒了。
黎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說自己不會走?不,他肯定服從行裡工作調動的安排。說自己會走,根本是沒影的事,新行長只在例會後留下他談過幾次工作,從來沒提過調動,他也沒放在心上,在哪不是幹活。
不過空穴來風其來有自,新行長到位後提的行長助理名單上,第一位是黎正。他將被調到另一個分理處,兼顧對公、對私業務。那個分理處位於城市的高檔小區,業務卻一直沒能展開,所以黎正的升職看著好,但也是個考驗。
在春暉路分理處做了這麼久,黎正離開過,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這一次不會再回來。他放在這裡的東西不多,有一身乾淨的工作服,有杯子,還有兩本書,放在袋子裡隨手就拎到車上。
下午兩點多時,外頭馬路上吹吹打打,看熱鬧的人進來說上次車禍案的受害者終於落葬了,肇事者賠了二百一十萬,至於具體的刑期要等審判結束才知道。
“沒那麼快。這種小案子還算快的,要是換了案情複雜的,像黎老闆,被捉了有多久了?好像大半年了,下個月才正式開庭。”
“上個月不是那個的處分出來了,收拾了上面的,牽蘿蔔帶出的泥也要處理了。”
“要我說,該捉,都捉起來關個二十年三十年,世界太平。”
聊天的說得起勁,櫃員們不由悄悄打量黎正。不過跟以往一樣,他笑微微的招呼剛進門的客戶取叫號單;玻璃上有塊灰漬,他拿抹布細細擦掉;有人來諮詢理財,他一樣樣介紹。
看不出有什麼異樣,雖然明天起他要去別的地方上班了。
外頭送葬的車子在馬路上兜了個圈,咪哩嘛啦走了。
傍晚四點多,正值學校放學和下班高峰,分理處門口又堵成一團,黎正在門外給押款車留倒車空地。他忙著跟大伯大娘費嘴皮,金小田來了。她今天黑外套黑褲子,陪著委託人王靜琪娘倆出席了完車禍受害母子的葬禮。
“她們回去了?”黎正問。王靜琪擔心今天仍會有人為難她們,可受害者家人又要求她們必須參加,所以再三懇求金小田陪同,有金小田在是個保護。無論口頭還是身手,這位年輕的女律師都有兩下。
金小田點頭算是回答了黎正的關心。不管怎麼樣,參加葬禮就是樁讓人疲憊的事,好在雙方已經達成協議,接下來只是走流程。本來她是要回事務所的,但不知怎麼,她覺得累,只想見讓自己不累的人。
黎正好言好語和移動攤販相商,移動攤販忙著做生意,沒誰認真理會他。金小田看不下去,不動聲色走遠一點,突然揚聲叫道,“城管來了!”
攤販趕緊做完手頭的交易,推著小三輪匆匆就走。他們走出一段路,回頭才發現是金小田在搞鬼。此時她脫了外套扔給黎正,捲起袖管用兩個“請勿停車”牌佔了那塊地,大有“此山是我佔、不服者放馬過來”的大王氣概。
誰能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