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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金小田的媽程玉芳得到訊息後也去了現場,此刻受害者家屬在門外哭天喊地,情緒激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總是需要有個人出來做中間人方便溝通,程玉芳想到吳明,而吳明推薦了金小田。
“她可以的。”
金小田一行四人,老遠就看到廠門口燈火明亮人聲鼎沸。
車是開不過去了,金小田只能找個地方先停好車,然後從人堆裡擠過去。
她剛邁步,黎正輕輕按住她的肩,搶先走在她前面進了人群。
☆、第八十一章
人堆的外沿嗡嗡的都是聲音;黎正和金小田擠過去,聽到一路嘆息;“作孽啊。”“可憐。”“人都不在了,讓他們出口氣吧。”
這算什麼話!黎正氣呼呼地想;一幫做好人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古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做錯事的已經被扣押;該判什麼該罰多少有法官定奪。受害人家屬固然可憐;然而被砸被打的無辜者難道活該?
黎正做人細緻;氣歸氣;還記得用力握了握金小田的手以示安慰;怕她被這些言論給氣著了。金小田知道他的意思,反握了一下,讓他知道她沒事。
黎正沉著臉,一路“麻煩讓讓”,和金小田好不容易擠到裡面。
一箇中年婦女坐在地上,邊哭邊數說,程玉芳和程玉蘭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沒頭沒腦地推開,“不要你們裝好心!你們不就仗著有人當官欺負我們小老百姓!梅城這塊地頭,誰不知道丁老闆是金大鑫的連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女兒可憐,帶著兒子好好走在路上,飛來橫禍,還有沒有天理了!事發到現在,多少時間了,肇事者家屬躲起來不露面,你們還幫著他們躲,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周圍一片附和聲,都覺得肇事者家屬在這種時候應該出來慰問受害者家屬,程玉蘭也是火爆脾氣,氣昂昂地反駁,“那你們去找他們,幹嗎跑到我們這裡鬧事,冤有主債有頭,你們跑來砸我家的廠算什麼?”
受害者的媽一抹臉,毫不示弱,扯著哭啞的嗓子吼回去,“王小二不是丁老闆表弟?這裡他不是入過股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也是問過才來的,不然我們怎麼不找別人偏找到你們頭上!”
“王軍確實是我們老丁的表弟,不過一表三千里,小山村啥人不是牽親帶眷。你們哪隻眼睛看到他在這裡入了股?”
受害者家屬群中有一箇中年男人揚聲道,“王軍曾經在飯桌上說過跟他做生意有保障,丁老闆是他的好兄弟,也是合夥人。當時丁老闆在場,並沒有否認。如今出了事情,想推得一乾二淨?”
他說完,立馬有幾個人響應,“王軍和老丁平時稱兄道弟,出了事情不認了?”
程玉蘭深知自己丈夫脾氣,要面子,也給別人面子。王軍酒桌上喝多了胡吹一氣,當眾否認豈不是不給人面子,誰能想到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個時候挖出來較真。然而也沒辦法,此刻鬧哄哄的誰認真聽解釋。
說話間程玉芳看到金小田,互相交換個眼神,卻沒急著說話。
金小田打量受害人家屬一行,來人有老有青壯年,中老年的悲傷不是假裝的,青壯年卻不像善類,此刻抽菸的抽菸,東張西望的也有,站的位置不一,卻堵住了廠門口。
丁維娜和李周進來時正聽到有人指證王軍和丁家的關係,她不清楚父親的交際圈,但對自己家裡的生意還是有數的,挺身質問道,“你有工商稅務的證明嗎,憑几句話就作準了?”話剛說完,金小田接著說,“損壞他人財物也是犯法,剛才我們已經在王家做了取證,你們等著收法院傳票。”她怕丁維娜被對方的邏輯繞進去,連忙出來扳回主題,不是誰跟誰有關係的問題,而是一碼歸一歸,交通肇事不代表被害者有權打人砸東西。
對方哼了聲,沒有把她們兩個毛丫頭放在眼裡,“你什麼人?警察?警察也要講道理,王家沒看好家人,撞死了我們一大一小,血海深仇,別說砸東西,打了他們又怎麼樣?”
金小田掏出律師證,舉高些讓他們看,“我是律師,肇事者已經被扣押,自會得到處罰。你們現在的行為也是犯法。”她手一指黎正,“我們已經打電話到市區報警,要是你們鬧事,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黎正配合地舉起手機。
金小田估計鄉下派出所的聯防隊員跟鬧事人認得,手下留情沒極力阻攔,因此說的時候把市區兩字咬得很重,有意提醒他們,城裡的警察可不一定認得他們了。
一時安靜。
突然一聲嚎哭打破了片刻的安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