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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的朝前走,他說:“咱們別為姐姐的事吵架了,她是個病人啊。”
我非常非常鬱悶,把畫架往肩上一背,沿著大堤走下去,他不聲不響的跟在我後面,我都走累了,回頭一看他沒有開車而是步行跟著我,更覺得生氣了。
幸好江邊有一家餐館,是前陣子程子良帶我來過的。我順勢拐進去,服務員很熱情:“您好,請問有沒有訂位?”
我沒想到還得訂位,怔了一下正打算掉頭走,忽然聽到有人說:“她是和我一起來的。”
我一回頭,看見我曾經救過的那個人。
上次搭完他的車之後,我一直沒有見過他了。但我還記得他,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太令人難忘了。我正打算跟他說話,忽然他側了側臉,看到了程子良。
程子良也看到他了,很意外似的叫他的名字:“蘇悅生。”
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他的名字叫蘇悅生。
程子良看了看我,問蘇悅生:“你們認識嗎?”
蘇悅生看了我一眼,立刻撇得一乾二淨:“不認識,不過看你在後頭,所以跟你開個玩笑。”
蘇悅生和程子良很熟,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的晚飯,吃的是江魚,非常鮮美,但只聽見他們兩個人說話,我沉默寡言,只是不停的吃。
吃完飯程子良要先去大堤上開車,我和蘇悅生在餐廳裡等他。程子良走後沒多大一會兒,蘇悅生就衝我一笑,他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他說:“怎麼,不怕程子慧再潑你一杯咖啡啊?”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他。
他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的說:“上次在會所,我一進門就看到她拿咖啡潑你,當時我就在想,這小姑娘幹嘛了,惹得程子慧都快發狂了,嘖嘖,真了不起。原來是因為程子良。”
我像只呆頭鵝一樣,只會呆呆看著他了,過了半晌我才說:“原來你看見了。”
“何止看見了,當時你哭哭啼啼跑到洗手間去了,我想你的衣服可全完啦,還怎麼出來見人。正好,我車上有一條裙子,原本是打算送人的,正好拿進來就讓人送去給你了。”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說:“沒想到你穿那裙子,還挺合適。”
那時候我怎麼想來著,哦,送我裙子的一定是位蓋世英雄。現在我知道不是蓋世英雄了,而是蘇悅生。
我十分尷尬的說:“謝謝。”
“不謝!程子慧不高興的事,我可高興幹了。再說日行一善是有好處的,後來你不就救了我麼?”
我沒有跟蘇悅生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經驗,只好沒話找話:“你和程子良是同學嗎?”
蘇悅生又是一笑,他的笑怎麼形容呢?反正令我覺得心裡發虛。
他說:“我們是親戚,姻親。”
我不好意思繼續追問,只好訕訕的坐在那裡。蘇悅生也不再跟我說話,他抽起煙來飛快,一支接一支,我都被嗆得快咳嗽了,只好勉強忍住。
回去的車上,我終於忍不住向程子良問起蘇悅生,程子良說:“蘇悅生是我姐姐的繼子。”
繼子?我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
“我姐姐嫁給蘇嘯林,蘇悅生是蘇嘯林和已故原配的兒子。”
噢!我終於明白了。
程子良說:“他是有名的混世魔王,唉,我姐姐不知道吃過他多少虧,就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姐姐。”
我其實也不喜歡程子慧,女人之間的友情和敵意,都來得那麼直覺,程子慧特別不喜歡我,還那樣對待我,怎麼可能指望我喜歡程子慧呢。
程子良永遠覺得姐姐是病人,應該體諒。但誰又來體諒我呢。
再這麼下去,我也會得抑鬱症吧。
十八歲的天空再抑鬱也不會永遠陰雲密佈,東邊日出西邊雨,吵架的時候賭氣,和好的時候又覺得萬分甜蜜。我和程子良的交往還是持續了下來,直到程子慧開始找我媽的麻煩。
我媽那時候雖然生意做得很大,人脈關係也有不少,但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蘇家的權勢。只是我媽怕我煩惱,一個字也不對我說。直到有一天我偶爾從學校回家,她篷頭垢面的在臥室睡覺,我去叫她,這才發現她臉都是腫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搖醒她,她打了個呵欠,看到是我,摸了摸我的胳膊,問:“乖女,是不是穿少了,外頭那麼冷。”
“媽你怎麼了?”
才晚上七點多鐘,她居然在家睡覺,往常這時候她一定會在美容院忙得不可開交,要麼就是有應酬還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