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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
我想也沒多想,從包裡掏出藥,扶著他的頭,往他口鼻裡噴了好幾下。我還擔心我弄錯了,正想著要不要趕緊打120,他的喘息已經明顯舒緩下來。
我捧著他的頭,小心的將他扶起來一些,輕輕撫著他的胸。我小時候發病的時候,我媽就是這樣替我按摩的,病發時生不如死,其實按摩也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媽媽的手那樣輕柔,總會讓我覺得好過一些。
過了大約幾分鐘,他已經明顯好多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我這時候才發現,他長得挺好看的,這種好看跟程子良完全不同,程子良是白馬王子範兒,溫和儒雅,這個人的好看有一種凌利飛揚的勁兒,讓我想起自己看過的武俠小說。
一定是因為他眉峰太挺拔了。
我對著他笑了笑,他也對我笑了笑。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謝謝,而是:“你穿這條裙子挺好看的。”
我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這個姿勢,半邊身子靠在方向盤上,上半身探在半空裡,那條裙子又是低胸,簡直是一覽無餘。
我到底只有十八歲,氣得跳起來就衝他嚷:“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救了你你佔我的便宜!”
他又笑了笑:“又不是我要你趴在這兒的。”
我氣得要命,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張望計程車,天熱得很,一輛車子都沒有,我穿著一雙高跟鞋,蹬蹬的走著,走得腳趾尖都發痛。
那個人開著車子跟在我後面,他的車子幾乎沒有聲音,按了一聲喇叭我才發現。
“我送你啊!”
我在心裡罵他色狼!變態!還想騙我上車,這人不知道想幹嘛呢!我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混過江湖,知道這世上有不少居心叵測的流氓。
“這裡真沒計程車的。”
我不理睬他,他說:“要不我給你身份證看,我不是壞人。剛剛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道歉行嗎?”
我轉過身來,對他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這句話是那時候當紅電視劇的臺詞,我看那部臺灣連續劇愛得要死,多帥啊F4,簡直是一切女人夢想的極致。
“給你看身份證還不行啊?”他好像很認真:“再說你剛剛救了我,就算我是壞人我也不能害救命恩人吧,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我終於被他逗笑了。我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理直氣壯的說:“好了,你是壞人我也不怕,我手機裡有你的照片。”
那時候手機畫素很低,又是搶拍,所以他的表情還有點奇怪。
許多年後我收拾舊物,發現有一張蘇悅生的照片,小小的,沖印的很好,但效果奇差無比,我用力回憶也想不出來這張照片是誰拍的,什麼時候拍的,我拿著照片端詳,原來蘇悅生年輕的時候,有著那樣肆意清朗的眉眼。
第十九章
我的記憶裡有大段的空白,就像唱片跳了針,或者硬碟有壞區。那一格怎麼也讀不出來,往昔成了茫茫的黑洞,有很多事都只有模糊的、零碎的片斷。
比如我和程子良到底是怎麼開始交往的,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所有人都反對我們的關係,我媽媽覺得我還太小,而程子慧更是極力反對。
我和程子良也有吵架的時候,那時候我就一個人跑到河灘上去寫生。我學了好多年的繪畫,我媽剛辦美容院那會兒有了錢,就送我去學跳舞、鋼琴、小提琴等等等等……凡是城裡的孩子會上的培訓班,她都發瘋一樣送我去。
我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最後堅持下來的只有繪畫。我喜歡畫畫,真心喜歡,但我媽不讓我學美術專業。她說:“出來只能當老師,還是副課老師,沒前途。”
我不喜歡我媽那市儈勁兒,但也不怎麼想學美術專業。我只是喜歡畫畫而己。
我坐在河灘上,看著太陽一分一分落下去,晚霞的顏色絢爛極了,我調了好久的顏料,一筆筆往上刷,在畫畫的時候我什麼都不多想,專心致志,這讓我覺得很愉悅。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呢,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有的停下來看我畫,有的還試圖跟我搭訕,我一概不理會,只自顧自畫自己的,等到太陽落山了,什麼都看不見了。我一抬頭,才發現遠處的堤岸上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
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徑直朝前走,一邊走一邊也不看他,只是說:“你還來找我幹嘛?”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要幫我拿畫架,我壓根就不理他,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