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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喬影微微喘息著倚在玉琅的懷裡,抬頭仰視著洛桑印在點點星空中剪影似的面孔;挺直的鼻樑,明亮的眼睛,寬闊的額頭,優雅的唇線,夜色隱去了臉上的高原紅,沒有了高原印記的襯托,眼前的曹玉琅和一個藏區牧民有著很大的不同。
喬影輕聲的問到:“告訴我,你真是個牧民麼?”
輕輕點點頭,洛桑又在懷中姑娘的臉上輕吻一下;這個吻,他是為了驅趕心中的不安。他可不想叫她知道現在是和一個二百多年前的古人依偎在一起,想想身上都要起一層疙瘩。
“剛才是怎麼回事,你身上和眼睛裡怎麼會發光?”喬影回想起了剛才的奇觀;一個會發光的人,哇!太刺激了。作為記者她還沒見識這樣的人和事。
沉默片刻,洛桑想好了答對策略,緩緩從胸前取下老喇嘛留下的佛珠。
“就是它,一個月前我們救了一個喇嘛,臨走給了我這個;有時我想到老喇嘛,就會發光,有時又不會。”洛桑說這番話時臉紅了,幸虧在夜裡,不然非被發現不可。
“這麼神奇,”喬影撫摩著佛珠,沒感到有什麼不同;懷疑地問:“你不會騙我吧。”雖然來之前聽到過種種的關於藏傳佛教傳聞,作為記者也知道一些奇異的事情,但她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但是藏區的牧民都是誠實的,少有欺騙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剛才還和自己擁吻纏綿的小夥子;他是那麼的樸實無華,連線吻都不會,應還沒學會騙人吧。
一抹光芒慢慢從捧在洛桑手中的佛珠中散出,漸漸強烈起來,一粒粒佛珠活了似的,在晶瑩的霞光華中跳躍;喬影只覺呼吸急促渾身癱軟,眼前的景象對她震撼太大了,三十六棵玉石佛珠一時間寶氣蒸騰,光華四射。言語難以描繪的奇景把一個神秘的世界展現在她面前,這些都不是她可以理解的境界。
但喬影的震撼遠沒有洛桑來的強烈。為了使喬影相信自己的話,他把一絲內息緩緩的注入黑色的佛珠內。以前在夜裡看書時,洛桑曾經在燈油熬盡的情況下用內息注入藏刀、馬刺之類的金屬中,使它們發出淡淡的熒光,以堅持把書看完。但那些都是金屬,他實驗過,自己只能使金屬發出瑩光,那樣也太費力了,所以不常使用。這串佛珠上有些細細的花紋像是嵌有金絲一樣的東西,在注入內息前,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隨著一絲絲內息的注入,佛珠似乎被啟用了一般,如自己想象升騰起道道霞光。內息把自己和佛珠聯絡了起來,一幅幅奇怪的畫面從自己腦海中閃過;注目佛珠,在光輝瑩饒間似乎閃現著一行行咒語樣的文字。不敢多想,玉琅忙收回內息;就在收回內息的一瞬間,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三十六顆佛珠有生命般的轉動起來,排成了一個奇怪的陣行,抵抗著自己收回內息的企圖,但是也不再從自己體內抽取內息。兩人就這麼看著在洛桑手中旋轉的佛珠光華越來越盛,漸漸照亮了四周的;遠處的人們都感受到了佛珠的光芒,聚攏過來。
一會兒,老村長來了,嘎布吉縣長來了,攝製組的人來了,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大家圍在佛珠散發的光圈旁靜靜的觀看,佛珠發出的光華中忽然現出一個模糊的佛像,面容依稀老喇嘛的一樣;老村長跪下了,牧民們都跪下了,合十雙手五體投地對著佛珠叩拜;佛珠又急速的轉動了起來,光華忽暗忽滅,似乎想掙脫什麼束縛般的焦急。洛桑微嘆了口氣,又分出一絲內息輸入佛珠,又將佛珠扭曲成一個陣行;佛珠興奮的跳動幾下,三十六縷光芒旋轉著聚為一處,合為一條五彩光柱,襯托著佛像脫離了佛珠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一週,向西方掠去。
夜色又濃郁起來,洛桑看著老村長,兩人同時說出一句:“大師去了!”
雖是一樣的話,但洛桑說的是肯定句,村長說的是疑問句,中間差別大了。緊接著洛桑又說了一句話:“正西二十里。”說完,就身子一軟,躺倒在草地上,他昏過去了。
洛桑並不是真的昏了過去,在那種情況下他也只有昏過去才能解釋過去;怎麼解釋?苯!就是什麼也不解釋,明天醒來自己就說對昨晚的一切都記不起來了,就什麼也不用解釋了。
洛桑在牧民們的簇擁下被抬到了村長的帳篷裡,大家圍著他聽老村長手捧佛珠講述練閉口禪的老喇嘛怎麼被自己發現,又怎麼被自己和洛桑救治好,好了後又怎麼給洛桑流下佛珠飄然而去。
講述的過程中,喬影和攝製組一直在緊張的拍攝;喬影不時的提問,當問到是否真的洛桑一想到喇嘛大師佛珠就會發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