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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鋪子每月的平均利潤大概是二百兩,將來應當還能更多一些,一成雖不算多,想來也夠你每月的花銷了,不知凌世兄意下如何?”
這便是陸明萱方才本已走遠又讓車伕折回來的主要原因了,她自搬入國公府至今三個月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出來,還是借的過年回家與父親團聚的機會,可想而知以後她出來的機會有多渺茫。
可她畫首飾樣子也不能一蹴而就,鋪子的好多經營方略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想到的,這便需要一個不說隨時,至少能隔三差五幫她帶話帶東西出來的人,她又不打算讓陸中顯知道此事,若再透過陸中顯傳幾次話帶幾次信,難保他不動疑,到時候豈非橫生枝節,也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凌孟祈就不一樣了,他本就寄居在國公府裡,彼此日常見面的機會雖不多,要讓彼此的丫鬟小廝悄悄傳個什麼話遞個什麼東西的,還是很容易的;而凌孟祈又顯然極缺銀子,她也算是急人之所急,變相幫了他一把,如此互惠互利之事,想來他不會有不應之理。
還有另一層不能為人所道之原因,那就是凌孟祈如今與趙彥傑同住四知館,如今大家都還小也就罷了,等再大上幾歲後,就該說以後的事了,到時候她又怎麼能肯定她願意嫁趙彥傑,趙彥傑就願意娶她呢?總得彼此都有那個意思才好,到時候與他同住一處的凌孟祈無疑就是那個最合適幫忙問話的人了,她自然要未雨綢繆,趁早將人籠絡住。
凌孟祈是已約莫猜到這間鋪子是陸明萱的,並非常驚異於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為何會揹著大人開這樣一個鋪子,據他說知,她很得父親的寵愛,家裡家底雖不算太豐厚卻也絕不窮,她還極得國公府老夫人看重,這樣的她,卻揹著大人在西四牌樓在的地方開了一家首飾鋪子,莫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可他萬萬沒想到陸明萱會與他談這樣一個“交易”,這個交易說是交易,其實說穿了,他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便能每月白得一筆數目雖不算大,卻也足夠他日常應酬花銷的銀子了,——這位萱姑娘根本就是看出了他的窘境,看他可憐,所以變相的想幫他罷,不然這樣的好事又不是非他不可,她何必非要找上他?
一瞬間,驚喜、感動、難堪、羞赧、屈辱……還有幾分莫可名狀的情緒齊齊湧上凌孟祈的心頭,讓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只能抿緊了嘴唇握緊了拳頭,保持沉默。
凌孟祈這一沉默,便直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還沒有開口的跡象。
陸明萱也不催他,畢竟事關他身為男子的臉面與尊嚴問題,他要多考慮一會兒也是人之常情,尤其他又分明是一個頗為自尊之人,不然他大可將自己的窘境如實告訴老國公爺,那樣雖然也尷尬也難堪,到底尷尬難堪不過大年下的來市井上拋頭露面的賣藝還被人奚落調戲,可他依然選了後者,雖尷尬難看卻是自己憑本事掙來而非不勞而獲,顯見得他有自己的底限,她自然不能勉強他。
可凌孟祈與陸明萱不急,侍立在凌孟祈身後的虎子卻急了,又等了片刻,見自家少爺還沒有開口的跡象,到底沒忍住小聲說道:“少爺,萱姑娘這個忙對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要不您就答應了罷?況萱姑娘也是一片好心,知道咱們缺銀子缺得緊……您就別再考慮了,答應了罷?”
見凌孟祈還是不說話,因又道:“方才咱們雖賺了五兩多銀子,可卻是因為大年下上街的人比平日多也比平日大方,況咱們也不可能日日都來這裡賣藝,老國公爺可說了,等過罷元宵節後,便要讓您跟著國公府的幾位爺唸書習武了,到時候咱們哪還有時間出來……屋子裡服侍的人因前兒過年沒得賞賜,已經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錢又還沒發下來,便是發下來了,那點銀子又能抵多少事兒,長此以往,咱們的日子豈非又要回復到以前在臨州時一樣了?少爺,您就答應了罷?”
虎子說到後面,聲音裡已忍不住帶上了哭腔,顯然這些日子主僕二人在國公府的日子並不算好過,想想也是,國公府上下都早早練就了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面眼,又豈是因凌孟祈長得好便能輕易改變的?
陸明萱雖早已猜到凌孟祈缺銀子缺得緊了,卻仍沒想到他竟會連過年打賞自己屋裡服侍人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不過想起國公府內外院的月錢都是月初發,又瞬間明白過來,凌孟祈與趙彥傑來國公府時,已是臘月中旬了,沒趕上髮臘月的月錢,不然國公府的小爺們都是一個月六兩銀子的月錢,有了那六兩銀子,至少他過年打賞下人的銀子還是能拿出來的。
思及此,陸明萱又想起凌孟祈剛住進國公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