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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能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很是妥當,乾糧、食水、帳篷、守夜人……每一項都很細緻,而且他本人的態度也很端正,所以夏侯宣是時候開始用這個人了,這也是一名可爭取的小弟。
“得令!”許勝面無表情地拱了拱手,領命而去。
“淑瑤,從你的小姐妹中挑十個出來,讓她們在勁裝之外再穿一層常服,扮作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貼身攜帶短刃……”夏侯宣微笑著看向陳淑瑤,“你明白我想做什麼嗎?”
“明白!得令!”陳淑瑤的眼睛裡盛滿了興奮的光芒,也拱了拱手,挑人去了。
“彥平,你自去挑幾個禁衛軍,幫你把陳將軍剩給我們的那幾輛空馬車裝點成大戶人家出行的座駕,記得藏點石頭壓一壓車轍。”
“啊?”紀彥平呆了呆,大聲道:“得令!”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有點紅——這還是公主表妹第一次如此親暱地喊他的名字呢,於是他動力滿滿地幹活去了。
“靖安,整個計劃交由你來統籌安排,現在是巳時初,最遲到正午時分,我要看到萬事俱備。”
齊靖安認認真真地應了一聲“得令”,立時便在心裡打起了腹稿,將注意事項一條條地列了出來。
見大家夥兒都忙碌了起來,夏侯宣暗暗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等一等……將軍,我的活計呢?”秦連橫湊了上來,人人都有事幹,他總不能遊手好閒吧?再者說來,這次剿匪怎麼說都是為了他啊。
“你?”夏侯宣回過頭來,態度很隨意地笑笑道:“你歇著吧,身上捱了那麼多刀就不要逞強了。先把傷養好,以後多的是做事的機會。”說著他就繼續往前走了,走著走著,又道:“若妍,去把我的戰甲取出來。”若妍“哎”了一聲,越過夏侯宣小跑而去。
——讓他手下的人進行一次分工合理的實戰演練,互相之間協作磨合,並對他的決策能力產生認可:這才是夏侯宣決心剿匪的真正原因,可不僅僅是為了收服一個豪俠小弟而已。
按常理而言,在押送軍糧的途中,當然不該“順路”剿匪,陳長清的想法是正常而正確的,他生氣也生得理所應當,所以夏侯宣對他並無齟齬,反而感到頗為抱歉。
但再怎麼抱歉,夏侯宣也會堅持他自己的決定,因為他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所以一應跟他相關的事,也不能以常理來看。
——身為公主,能夠爭取到一次帶兵出征的機會,有多難得?以後呢,他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不知道。夏侯宣不是神,他無法預言未來,故而只能珍惜當下。
在夏侯宣看來,他此次出征最重要的目標是什麼?不要說什麼保家衛國、甚至是開疆拓土之類的空話,他是一個十六歲的公主,職務是右將軍,親兵只有六百名,而且還不全聽他的話……大殺四方威震天下?別開玩笑了。
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飯。
夏侯宣是個腳踏實地的人,他當前的想法,就是儘快把他的從屬官以及親兵們擰成一股繩、並把繩子的頂端綁在他的手腕上:如果他連這些人都無法掌控,就跟著陳長清匆匆趕往興慶大營,那有什麼意義?趕著去坐冷板凳麼?!
半途耽誤一點點時間,對夏侯宣來說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他不是不在乎押送軍糧的差事,也不是不顧全大局——重點在於,自身勢力不足、實力不夠,大局哪裡輪得到他來顧?
在若妍的幫助下換上戰袍、披上甲冑,再拿上他慣手的梨花槍,夏侯宣挑開帳簾,大步邁了出來。
夏侯宣的這副甲冑是工匠們手工特製的,通體銀白,胸甲呈弧形,肩甲、臂甲、腿甲皆為軟金絲串聯的銀光鱗甲片,既精緻又大氣,襯得夏侯宣俊美如神——他一走出帳篷、站在陽光下,就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晃花了……
秦連橫因為沒什麼事幹,所以他站得離夏侯宣的帳篷最近,可謂是“首當其衝”,眼睛都快瞎了,口水嘩嘩的……
紀彥平也看直了眼,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便走到齊靖安身後,一巴掌狠狠地拍上了對方的肩膀,待得齊靖安轉過頭來看他,他便朝著秦連橫的方向努了努嘴,咬牙切齒道:“以後都不許你隨便救人了!”
“……”齊靖安默默地揉了揉肩膀,真疼。
☆、第二十六章 首戰
三川口位於延州和隴州的交界地帶,千百年前曾有三條河流在此交匯、灌溉出片片沃土;故得此名。然而千百年後的今天;那三條河流或是改道、或是乾涸;總之是不復存在了;三川口附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