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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重要軍情是萬萬不可能知曉的。”
之前秦連橫說有西蠻軍情稟告,根本就是在說謊,早在剛見到夏侯宣的時候,他就坦然認了罪——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假借軍情的名義把平蠻右將軍“騙”來見他,以訴說他的困難並求助而已。
總而言之,這秦連橫的膽子當真很大,說得嚴重些,他可以算是一睜眼就犯了謊報軍情的罪。不過現在他已經是夏侯宣的人了,夏侯宣當然不會在陳長清的面前定他的罪,便輕描淡寫地遮掩過去了。
但陳長清也不是傻子——他的親兵該有多耳背,才能把“風土人情”聽成“緊急軍情”啊?真是笑話!
只是礙於夏侯宣的身份,陳長清不好計較罷了,他擺了擺手,說:“好了,緊急軍情也好、風土人情也罷,時候不早,我們閒話不提,該啟程了。”說著他指了指秦連橫,“這位秦壯士就請自行離去吧,底細不明的閒雜人等不可隨軍,否則將以奸細論處!”
“陳將軍還請稍待,”夏侯宣說:“先前秦壯士向我訴冤,說他的兄長被馬賊所殺、家資被搶,就連嫂嫂和侄女也被賊人擄走了……恰好那些賊人的寨子就在前方不遠的三川口處,所以我的意思是順路剿匪,既能為秦壯士討回公道,也能還附近百姓一個太平清淨。”
陳長清怔了怔,隨即吹鬍子瞪眼道:“順路剿匪?順什麼路,怎麼可能順路……公主殿下,我們身負押運軍糧之責,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到興慶大營與郭大將軍會合啊,怎麼可能半途去剿匪?!”他顯然是真心覺得這提議荒謬至極,所以才會咬牙切齒地道出“公主殿下”四個字,他的話外音大概是——任性的公主你能不能別鬧了!我的心很累啊!
暗道一聲抱歉,夏侯宣假裝沒能領會到陳長清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陳將軍所言極是,軍需糧草關係重大,絕不能逾期不至,所以我們不如兵分兩路,你押送糧草先往興慶趕去,而我則是剿匪之後再行趕路。”
聽夏侯宣說得如此肯定,陳長清哪裡還不知道這個任性公主已然打定了主意?他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睛瞪成銅鈴大小,實在是憋不住滿腹的咆哮了、當即就要狂吼出聲——
便在這個當口,甩著馬鞭的陳淑瑤和吊著胳膊的紀彥平聞訊而來了,“爹,發生什麼事了?”陳淑瑤笑嘻嘻地堵住了她老爹已然上升到喉嚨口的一大波咆哮,嬌嗔道:“爹你怎麼好像又生氣了?您可是長輩呀,不要總跟我們這些晚輩置氣嘛,注意風度!”
陳長清鬍子一抖,滿腔的怒意都被他女兒前所未有的肉麻語氣給驅散了。他神情幾度變幻,終於從鼻子裡哼出一股氣來,說:“公主殿下既已打定了主意,我也無權干涉,就依公主所言吧,我們兵分兩路……不過,淑瑤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夏侯宣瞅了陳淑瑤一眼,故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說:“我是無所謂的,看淑瑤她自己的意思吧。”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陳淑瑤,只見她瞬間換了一副表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還拱了拱手,義正言辭道:“多謝左將軍厚愛,但我身為右將軍的從屬官,實難從命!”
“……”陳長清帶著他的八百親兵氣呼呼地走了。
營地裡一下子空了一大半,夏侯宣環目打量著剩下的人:除了他的四個從屬官和秦連橫以外,還有六百名禁衛軍,他們是皇帝專門撥給掌上明珠的親衛;此外還有四五十個年輕水靈的妹子,那都是陳淑瑤帶來的人,既是她的侍女也是她的親兵——由此可見陳淑瑤在鎮北侯府裡究竟有多受寵愛了,非但有四五十個侍女隨身伺候著,而且侯府眾人還放任她把這幾十個妹子訓成了上得了戰馬、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敵人、煮得了靚湯的“娘子軍”!
現如今,這些人都在等著夏侯宣的吩咐,雖然有不少禁衛軍對他不以為然,大部分的娘子軍也對他氣走了陳長清的行為感到頗為不滿,但都沒關係,相信等剿匪一戰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徹底改善了。
而到了那時,夏侯宣也就終於不再是光桿將軍了。
“許勝,派一支斥候小隊去三川口探明敵軍情況,另派一支小隊不遠不近地綴著陳將軍的隊伍,隨時給我報告動向……記住,我要的是清晰詳盡的斥候報告,而不是隨隨便便的幾句應付。”
許勝是那六百名禁衛軍的頭領,二十三歲,祖父和父親都曾是禁衛軍。他的表情總是木木的,看起來有點呆板。在之前幾天的行軍旅途中,夏侯宣並未跟他有過特別交流,而是在暗暗觀察中。不過別看許勝長得木木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