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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告示板前,昨天晚上的手術安排表還沒拿掉,在下午五點三十分進行的緊急手術裡,葉淺淺的名字赫然在列。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手術安排表不會出錯,因為會涉及醫療責任。淳戈也不會說謊……那麼當時他送回家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醫生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瞬間順著脊樑骨蔓延到腦後,剎時手腳冰涼。
醫生決定再也不帶雨傘了。
不管雨下得有多大,他寧可淋得全身溼透了回家,也絕對不帶雨傘了。
若說之前醫生只對老闆的話有五分相信,在親身經歷之後,已經變得毫無懷疑了。他連雨傘都不帶了,這下就不會有人能從他手裡借走傘了吧?就算是妖精也辦不到啊!
醫生如此這樣以後,也就不再去為此事多費心神。畢竟已經到了年底,各種手術還有年終總結、年終評定就已經夠他忙的了。而當他每天冒雨奔回家時,都會發現啞舍的大門仍然是緊緊鎖著。
也許老闆是回家過節了吧。醫生這樣想著,雖然老闆看起來應該是孑然一身的感覺,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肯定也會有佳人的吧。
不過印象中前兩年聖誕、元旦的時候,啞舍也從不關門的,甚至連去年春節他因為加班沒有回老家,發現啞舍仍照開不誤。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啞舍天天都營業的。
這次一連停業了好幾天,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還是關於古董的急事。
醫生雖然擔心,但卻知道老闆不會出什麼事,也許哪天經過啞舍時,老闆還會穿著他的那身繡著赤龍的中山裝,坐在櫃檯後喝著龍井茶悠閒地看書。相比之下,忙得不可開交的他應該算是操勞命……
在啞舍停業的第五天,醫生剛做完一場手術,正站在落地窗前喝著苦澀的咖啡提神兼發呆,外面的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據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會轉晴天,但看著陰雨密佈的天空,下午兩點多鐘就好像是傍晚時分那樣陰沉沉的。
“壽星,今天晚上要請客吃飯啊!”淳戈的大嗓門響起,在辦公室內的人都隨之起鬨。
醫生連連點頭答應,知道他們這幫人其實就是找個藉口想放鬆一下。
“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任務了,先回家去換身衣服吧。”淳戈拍了拍醫生的肩,指了指他掛在椅背上那皺巴巴的外套,“你的傘是不是丟了啊?我這裡有,你先拿去用。身為壽星,不可以穿得這麼寒酸哦!”
醫生看著手裡淳戈塞過來的傘,愣了片刻。老闆說過他不能借給別人三,那麼別人借他傘應該沒事吧?
醫生本想拒絕的,但是請客吃飯再弄得一身溼漉漉的實在是失禮,所以便道了謝,先溜回家換衣服去了,順便把聚會的地點訂了一下。就在醫院後門那條商業街的第一家餐館,到時候若有什麼緊急手術,也方便隨時報道。
走出餐館,醫生撐著傘走在雨中。由於是工作日的下午,再加上連綿不絕的雨,商業街上顯得很冷清,很多店家乾脆都閉門歇業。醫生反正也不趕時間,便難得開始回憶自己二十四年的人生,習慣性地伸手摩挲著頸間掛著的那塊長命鎖。
據說這是他過世的母親留給他的長命鎖,雖然長輩們告訴他二十四歲之前不能摘掉,但他已經戴的習慣了,決定即使過了二十四歲也要一直戴著,因為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醫生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拐進超市,打算趁著有空採購一下。正當他站在超市大門口,剛把傘收了起來,忽然發現街上有個人淋著雨走了過去。黑色的中山裝上,那條赤色的紅龍醒目極了。
“老闆!”醫生欣喜得揮動著手,發現見到老闆平安無事,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高興。因為對於工作極度忙碌的他來說,除了同事之外,老闆是他在這個鋼筋水泥森林的城市中,唯一的朋友。
“你怎麼這時候下班了?”老闆看到醫生很意外,抹掉臉上的雨水,絲毫不客氣地伸出手道:“傘先借我一下,我去前面辦事,回來還你。”
醫生想都不想,就很自然地把手中的傘遞了過去,但在抬頭打量老闆的不經意間,發現老闆的頸間光滑白皙,根本就沒有任何猙獰的傷口。
醫生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立刻握緊手中的傘柄,厲聲問道:“你是誰?”
這句話其實問得有些多餘了,醫生覺得周圍的環境瞬間就變了,一時天地間雷電交加,震耳欲聾。他身後哪裡還是燈火通明的超市,分明就是陰森森的荒郊野外。正當他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四周時,忽然感覺手中有些異樣,定睛一看,發覺手中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