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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一根,腿也斷了。”
烏爾瑪的身體亂顫,口中發出嗚咽一般的哀鳴。
“算他命大,被救了回來,只不過腿廢了。好一點能拄拐,若是養得不好,就只能……”裴簡搖了搖頭,“這孩子,離了人教導看管還是不行,總是闖禍。裴伊給我來信,要我幫他早點兒找個媳婦,有人能管管他就好了。可是你也知道,他現在這樣,誰家好女兒肯嫁給他?”
烏爾瑪低垂著臉哭了起來。
只是這幾年她的淚早哭幹了,怎麼嚎眼眶都是乾的。
裴簡轉身走了出去。
“看緊著點兒,別讓她過得太好,也不能讓她死了。”裴簡的聲音是那樣殘忍無情地從門外傳進來,“雖然她手筋腳筋都被挑了,舌頭也拔了,但也要防著她一意求死。過兩年,我帶裴伊的孩子來看她,如果她能堅持到那會兒。”
烏爾瑪四肢都軟在地上,只能拿頭去觸地,一下一下,早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的女兒,她的兒子,她的外孫女!
每次她堅定了死意,裴簡就會拿出他們來威脅她,誘惑她,讓她失去求死的勇氣。
她知道裴簡為什麼留著她。
不止是為了保住裴和的命,更是為了折磨她。
裴簡的心是石頭做的,比寒潭的堅冰還要冷。
這樣一刀一刀地鈍鈍地割她的肉,讓受盡折磨,受盡屈辱,受盡苦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著。
只是活著而已。
比讓她死了還要痛苦。
為什麼老天還不來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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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要去接夫人嗎?”
“嗯。”
“烏苗新頭人還等著見您。”
“讓他等。”
“聽說送來了十二個苗女,長史傅大人已經收下了。”
“讓他還回去。”
“爺!”
“還有什麼事?”
“屬下私下聽聞,幾個老大人要聯名請您納側室。”
“他們的手伸得也太長了點。阿秀,你去給他們點教訓。”
“哎!”相貌清秀的青年雙眼彎成了月牙兒,“您幫屬下跟夫人說過了嗎?她什麼時候能把阿寧嫁給我?”
“這事兒你還來問我?”裴簡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到處都自詡夫人義兄嗎?你們關係這麼好,還需要我去為你說項?”
阮延秀摸著後腦勺吐了吐舌頭。
當年他為了掩護裴簡,被人打落下山崖,撞著了頭。後來被一個獵戶撿回家當兒子養。傷雖然養好了,但失了憶。過了兩年才想起來自己是誰。等他帶著獵戶爹回到滇南時,正巧是裴簡帶著新婚妻子回來的時候。
兩下里相見,抱著哭了一場。唐小魚順嘴就叫了他一聲“哥”。
這小子自此就以鎮南侯大舅子身份自居了。
“上回阿寧還跟我打聽她姐姐近況來著,您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