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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紅著眼睛推開他,“陳冬亞你確定自己是醫學專業而不是中文專業的?說話這麼矯情這麼煽情,你自己都不會醉嗎?”
陳冬亞挑眉問她:“我醉不醉不要緊,重點是你醉了嗎?”
“想想都醉了。”她嘟嘟囔囔地說。
“醉了?”他故作吃驚,向她張開雙臂,“這麼快就醉了,雪天路滑,小姐,還是快來我懷裡吧!酒鬼重心不穩,摔倒就不好了。”
陶詩笑得喘不過氣來,彎腰按著肚子,“疼……”
可是這樣笑著笑著,她忽然直勾勾地朝地上倒去,然後迅速沒了反應。
陳冬亞被嚇得心跳都停了,猛地跪在她旁邊,“陶詩?陶詩?”
地上的人面朝雪地,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血色盡失,立馬掏出手機來打119,然而哆嗦著還沒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時,地上的人忽然伸手搶走了他的電話。
他低頭一看,那個“昏迷”的傢伙顫巍巍地抬起頭來,頂著白花花的眉毛和鼻尖上的一小片白色肌膚笑嘻嘻地對他說:“這下清醒多了,醉意全無!”
“……”
這個晚上,陶詩沒有回家,而是在麥當勞和陳冬亞一起待了一晚上。
陳冬亞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捧著熱乎乎的奶茶耐心地聽她說了一晚上與另一個男人有關的心情,始終不曾露出過半點不耐的神情。
她低聲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噁心?別人也好,他自己也好,都把我當做女兒,當做妹妹,可我卻對他產生這種感情……”
“沒有什麼感情是噁心的。”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愛上了錯的人?”
“那什麼才叫對的人?”陳冬亞反問她。
陶詩笑了起來,“陳冬亞你真是個哲學家!”
“所以你現在還是有那麼點崇拜我?”他挑眉。
“沒錯。”
“那麼——”他清了清嗓子,“有沒有機會把這種崇拜變成超越友情和革命情感的存在?”
陶詩又被逗笑了。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出人意料的夜晚,原本以為的心碎被愉悅所取代,而她險些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快樂下去了。可是沒有。
就好像灰姑娘的南瓜馬車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又變回了那隻醜陋的南瓜一樣,在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陳冬亞將她送回了家,走進那個黑漆漆的樓道里時,陶詩又一次察覺到自己被陰暗所吞噬。
她是如此急切地希望有人陪她,這樣她就不會陷入對祁行的單相思中無法自拔。
屋裡沒有人,一地狼藉仍在,就連祁行離開之前留在茶几上的藥箱也沒有被人動過。她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這個屋子,意識到原來祁行也沒有回來過。
她躺在沙發上很久,終於給祁行發了一條資訊:我沒有懷孕,那是個誤會,你不要對我失望行不行?對不起。
指尖顫了很久,她才加上了最後那兩個字:哥哥。
然而祁行沒有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