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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抱到了沙發上,然後很快從書房拿來了藥箱。
陶詩就這樣怔怔地坐在沙發上,低頭望著那個正在替她上藥的人。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焦躁嚴峻,彷彿正在面臨什麼折磨他的災難。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這讓他看上去老了很多。
他啞著聲音問她:“疼嗎?”
那語氣就好像正在經歷疼痛的人是他一樣。
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她忽然伸手抱住他,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沿著面龐落下來的淚珠把他的襯衣都染溼了一片。
那個男人沉默地任由她抱著,手臂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有回抱住她的趨勢,然而最終卻抑制住了那種衝動,轉而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用一種平穩的語氣說:“乖,別哭了,你這樣我會心疼。”
而在陶詩忽然間覺得自己還有希望的時候,他又殘忍地扼殺掉了那點苗頭,“我當你是女兒,或者是妹妹,你是不是也該懂點事,不要這麼輕易讓我陪你難過?”
陶詩只能嚎啕大哭,痛恨這樣一句話阻止了她憋在心裡很久很久的那些東西。是,她沒資格以德報怨,用他的好心來讓他傷心,利用他的寵愛來要求他給不起的感情。
可是她的愛情又該怎麼辦?
終於,她擦乾了眼淚,平靜地望著他,“我想和陳冬亞訂婚。”
***
祁行最終也沒有做出任何答覆,只是沉默地離開了家。
陶詩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撥通了陳冬亞的電話,第一句就是“對不起”。陳冬亞在那頭頓了頓,才說:“為什麼說對不起?”
她沒說話,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陳冬亞像是看見了電話這邊的場景,慢慢地問了一句:“陶詩,你哭了嗎?”
她還是沒說話。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用一種語焉不詳的聲音說:“我喜歡你,你喜歡他。我為你難受,你為他難受……”
最後,他嘆了口氣,“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冰天雪地裡,陶詩穿著一件薄毛衣下了樓,一動不動地站在大樹前等人。
她身後有一盞昏黃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好像一個幻影,隨時隨地都會撲哧一聲消失掉。
好像等了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就在躲在車裡的祁行氣息不穩地想要下車去替她披上他的外套時,轉角處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她口口聲聲說要與之訂婚的男生快步走來,毫不猶豫地脫下大衣披在她肩上,然後用一種責備又急切的語氣質問她:“穿這麼少,你瘋了嗎?”
她不答話,只是沉默。
陳冬亞倏地把她攬進懷裡,把她的腦袋往他的胸口一按,雙手也握住她冷冰冰的手,“這樣暖和點了嗎?”
她開始哭,沒有聲音,但渾身發抖。
於是陳冬亞不再說話,只是沉默地抱著她,任由她哭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昏黃的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身影,這一次,依舊像是幻影。
祁行坐在車裡再也沒有了任何動作,只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指節都泛白了。很久以後,當他再次睜眼時,看見的是那對年輕的戀人相互依偎著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美得像是一幅油畫,漸漸融進這片混沌岑寂的夜色之中。
☆、第77章
第一百次三十八次告訴自己;陶詩還是個小姑娘,對他所產生的一切感情都來源於對長輩的依賴。祁行喝完了最後一杯長島冰茶,發覺這點酒精含量壓根沒辦法澆熄他焦躁不安的心,於是將杯子砰地一聲磕在櫃檯上;要服務員再拿一瓶威士忌來。
周素凌打給他的時候,他只是看了一眼螢幕;然後就按下靜音;將手機扔在了桌上,不再理會。
所以幾十分鐘以後;當週素凌踏著大紅色高跟鞋、穿著性感小黑裙來到他面前時,他抬頭看她一眼,眼眸略微沉了下去。
“你找人盯著我?”
“兩杯白蘭地。”周素凌熟稔地向櫃檯後的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然後似笑非笑地坐在祁行身邊;唇角的弧度很迷人,“你就不能當做是我們很有緣分麼?”
“緣分?”祁行慢條斯理地把那杯威士忌放在桌上,微微側身望著周素凌,含笑道,“我不信這種東西的。不過據說凡是和我有緣分的人,最終都沒什麼好下場。”
周素凌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
調酒師很快把白蘭地端到了她面前,於是她也就恢復了平常的優雅,將其中一杯朝祁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