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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糊弄人嗎?
於是我理直氣壯地指著自己的雙眼,“這兒和這兒!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我看見身旁的大叔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們,就跟看戲似的,於是趕緊充滿期待地問他,“您也看見了吧?他剛才明明就是生我氣了,是吧?”
我期盼著他趕緊點頭,給予無助的少女一份力量與支援。
哪知道這位鬍子拉碴的大叔笑眯眯地搖搖頭,“我只看見了一對恩恩愛愛的小情侶。”
我倏地漲紅了臉。
不幫我就算了,還趁機添油加醋煽風點火?這為老不尊的人可真是,真是沒法說!
我紅著臉轉過頭來對上陸瑾言飽含笑意的眼睛,正準備再辯解兩句,下一秒卻聽見那位大叔慢悠悠地哼起歌來。
“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
我都快出口的話霎時間堵在喉嚨眼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直憋得我臉紅脖子粗。
而我看見陸瑾言面上的笑意更濃,配合著全場剎那間暗下來的燈光,柔和又美妙,宛若萬千星輝同時綻放。
我頓時愣住了。
明明音樂廳內的燈光都已經黯淡下來,只剩下臺上微微發亮的舞臺效果,可我的眼裡卻不知為何只看見了這個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似是傳說裡的夜明珠,在一片寂靜的曠野之中散發著溫柔的光。
而我的心也不知為何顫巍巍地搖晃起來,撲通,撲通,心跳聲響徹胸腔。
我怔怔地望著他,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挪開眼。
整場音樂會聽下來,我都處於一種神遊天外的狀態。
原因之一是女歌手的聲線柔和輕盈,讓人情不自禁地放鬆了情緒,如同飄浮在雲端一樣;原因之二是我的身旁坐著陸瑾言,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牽動了我的感官,叫我莫名其妙地分散了一半的注意力。
我的眼前明明是閃亮奪目、遍佈星光的舞臺,可有的情景像是被烙在了視網膜上一樣,揮之不去。
腦海深處不斷浮現出一雙眼睛,溫柔明亮,充滿了我所不熟悉的情感與力量。
就連音樂會結束時,我也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陸瑾言出言提醒我:“散場了。”
我這才來得及環顧四周,發現大家已經開始起身離去了。
慌慌忙忙地站起身來,我聽見陸瑾言無奈地問我:“又在發什麼呆?”
我面上一紅,一邊跟著人群慢慢往外面移動,一邊勉勵維持鎮定,“聽得太入迷了,沒回過神來。”
這話就跟在安慰我自己似的。
我甚至開始相信這個理由了。
進場時天還亮著,散場時卻已是夜幕低垂。
我們走出音樂廳的大門,對面的中心廣場上已經亮起了無數盞燈,音樂噴泉在鼓點節奏中搖曳生姿,一群跳舞的人將原本寧靜的夜晚點綴得熱鬧非凡。
我的心情也在這樣的場景下無端輕鬆愉快起來。
跟在陸瑾言身後,我稍稍放慢了一點腳步,卻看見他停在幾步開外,回過頭來關切地叮囑我:“這裡人多,別走神,不然該走散了。”
他的表情始終維持在那種清淺怡人的狀態,是我從第一次見他以來就熟悉的那一種。可是與過去一年半不一樣的是,現在的我似乎能從一些細微的變化裡分辨出他的情緒。
就好比現在,他的眉梢微微抬起,嘴唇稍微有些緊繃,眼神直直地定格在我身上。
這代表他有些擔心。
我倏地笑了出來,走到他身旁抬頭看著他。
“笑什麼?”他問我。
“沒什麼,就是心情好。”我低下頭去,心想,原來跟在心理醫生旁邊,我也不知不覺變得敏感細膩起來。
然而一切都好像被劇本安排好一樣,這個夜晚終究沒有辜負我的精心打扮。
我們才剛走到路口,還沒來得及過街,身後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阻止了我們的腳步。
“祝嘉?”
我一頓,和陸瑾言一起回過頭去。
幾步開外,沈姿與陳寒並肩站在一起。
我下意識地就把目光投向了陳寒,他目光沉沉地看我一眼,然後毫不避諱地盯著我身旁的陸瑾言。
而這時候的我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這對金童玉女今天竟然都穿了白色的T恤,就連陳寒的牛仔褲和沈姿的牛仔裙也都是淺藍色系。
我試圖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