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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個月的軍事演習?
這是為甚麼?迷惑北軍?
種瑜和許申留下在議事廳說話,衛希顏又做了些交待,末了道:“……就這樣。你們的任務主要是牽制北軍南線部隊,這裡的氣氛越緊張,南線北軍就越不敢輕忽。”
種瑜敲著扇子唱反調,“萬一那位雷太師大膽賭博,賭中你們不會趁火打劫,那便如何?”
這個“你們”是指她和名可秀。
衛希顏揚眉一笑,“那你們也不用客氣,趁機吃掉鄭州和應天府,再拿下徐州、邳州,給何灌做個大包圓。”
樞密副使何灌是北軍南四路的兵馬都總管,率軍駐紮東京。
種瑜眼睛斜乜她,嗤笑一聲,“難道這不是‘落井下石,枉顧大義’?”
衛希顏臉色絲毫不變,“這叫正當防衛。”
真無恥。
種瑜翻了個白眼,沉香木的扇柄懶洋洋支著下巴,“明白了。總之,就是要拖著北軍南線這十幾萬軍隊,不能讓他們蹦躂到北線去,是這意思罷?”
衛希顏笑著點頭,“就是這意思。”
種瑜揚眉看向看向南牆的軍事地圖,手裡摺扇敲打著手心,神情變得正經,“希顏,你是想……?”他的目光盯著地圖上面的海域。
北廷整合後的禁軍兵力大約有六十多萬,分別駐在東南西北四道防線上,現今南線十幾萬禁軍被江北行營牽制,西線大軍要防著西夏人偷襲不能妄動,而東邊沿海線的禁軍也得防著南廷水師從海上進攻,如此一來,就只有河東河北的二十萬大軍可用。
二十萬宋軍對陣十二萬金軍——這可不是數量上的優勢。
“所以,雷動一定還有王牌……”衛希顏的眼睛也在看著地圖,目光深邃隱沉著戰意,“這張大餅,咱們怎能讓雷太師獨享?”
赫赫金國,在她說來就是張大餅。
許申只覺心口熱氣一騰,濃黑的眼睛閃耀著灼灼光芒。
海上!海上!
不能從陸地進攻,那只有海上。
他心想:這真是大膽又瘋狂的計劃。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位國師樞相和北廷那位雷太師一樣,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卻往往創造奇蹟,將不可能變為可能。
而正是這樣的人物,才值得他們追隨。
許申壓抑著心頭的澎湃,然而這位承繼了祖父軍事智慧的謀略奇才,這時卻也僅僅只看到了衛希顏計劃中的冰山一角,這無關乎智略高低,而是缺少了她所擁有的歷史蘊積。
“行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你們了。總之,讓何灌越緊張越好。”衛希顏起身。
許申拱手行禮,深黑的眸子似有暗潮,“祝衛相一路順風。”話中一語雙關。
衛希顏笑了笑,“承君吉言。”
種瑜皺眉,“這會就走?用得著這麼趕?好歹在軍營轉一遭。”
衛希顏嗤聲一笑,“怎的,還要來個全軍餞行?”她笑謔著,“想灌醉我?等下輩子罷。”
種瑜牙疼地哼哼兩聲,眨了下眼,道:“好久未見,原想著有機會對弈一局,如此雅事呀,卻被你扯到喝酒上,真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衛希顏撩了下眼皮,拿下棋說事,明擺著膈應人——這廝的棋藝是名重生和花惜若教匯出來的,僅遜色名可秀一兩籌,和他對弈,她哪有勝算?
想著便哼了一聲,故意略過這話不提,從袖袋摸出封信函,“哎呀”一聲,一臉才想起的表情,“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
種瑜頓然生起不詳的預感。
衛希顏道:“適才說完公事,現在再說私事。離京之前見了你家爹孃,算了兩個吉日……”
“吉日?”種瑜截口道,“甚麼吉日?”
“當然是成親的吉日!”
衛希顏笑悠悠的,“一是明年的正月初十,二是明年的三月初三。想那時這場戰爭大概也結束了,到時樞府給你一月假期,回京成親度蜜月,省得有人腹誹我這上司不知體恤下屬。”
種瑜一時怔立無言。
起初,是他說“初署行營軍事,無暇分心分顧”,以此拖延婚期,到後來卻是何棲雲不願早嫁了,倒不是她對種瑜感情有變,而是婚後就得顧著家計、孝順翁婆,不能再在樞府任事,這對剛展羽翼的樞府女掌書來說自是惆悵又不捨得。
許申這會已走到南牆下裝作拉合地圖左右的帷簾,耳朵卻支長了聽著。
啊啊,種相公終於要成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