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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之儀似乎已經明白了衛國師的意思,只捋須微笑溢於言表。
張致遠拊掌道:“是以,我朝贈儒家典籍予倭國,倡導其重視經學,修身修德,以‘文、行、忠、信’而教之。”
“所以,倭國私學也必須重視經學,修身正心,這也是為了他們治國、平天下著想。”衛希顏微笑著說,側眸看向張致遠,“此次出使倭國,張郎中責任重大呀。”
張致遠會意,神色凜凜道:“下官當與倭國太政宮、大學寮商議私學科目偏廢之事,當以治經為正道,而逐雜學無用之道。”弘揚儒家經學,這符合禮部參政胡安國之意,也符合朝廷意向,張致遠這話說得很是大義凜然,毫無心理負擔。至於衛國師對倭國是好意還是歹意,就不是他關心的了,只要對大宋有利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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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放白,一輪紅日躍到海空之上。遠處,海天一線,彤紅流展。
米希孟用罷侍衛端上來的朝食,在越錦彈棉的遙�弁庹稚掀づ郟�骱夢Р保��致W排�尥滄櫻�觳匠雋瞬輾俊G宄康暮7鞝搗髟諏成希��徘逍碌暮P繞�K��死�Р保���紛呷ァ�
便聽到隔壁艙房門“吱呀”一聲,身著寶藍緞面灰鼠皮裡大袍的岑之儀走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拱手打招呼,寒暄幾句後便往船頭踱步而去,尋了個側風的地方看海上風景。
“……快到若狹灣了罷?”米希孟眯起眼,茫茫海域的前方仍然是茫茫海面,只看到天際一線的彤紅。
岑之儀算了算路程,道:“按這風向、船速,大約得明日凌晨才到。”語氣頓了下,又道,“若是沒有我們這些商船,戰艦大約在向晚前就能泊靠小濱港了。”
米希孟左右轉頭看了兩眼周遭劈浪前進的龐大艦隊,眼睛眨了下,說道:“整個水師護送使團出行,似乎……太過於聲勢浩大了。難道是因為衛國師在使團中?還是想故意揚威震懾倭國?”
岑之儀哈哈一笑,道:“或許,都有。”
便聽身後腳步聲,伴隨著賀章良的朗朗笑聲,“端成兄,二郎老弟,二位真早呀。”
“同早,同早。”二人轉身,拱手而笑。
賀章良看著官船乘風破浪而進,感嘆道:“真沒想到,某等竟能有幸得到衛國師邀約,乘坐國師官船同行。”
米希孟也感喟道:“這就是人生際遇呀。”
他們原本抱著努力接近文教司郎中的打算,誰能料到,上船後才聽說那位傳說中的國師樞密使竟然就在使團中,並且上了她的官船,品茶論道,比他們原來的打算何止上了一重樓?想想都彷彿還在夢中。
岑之儀捋須笑道:“京中傳聞,衛國師威重凜然,清遠如崑山之雪,不好接近,其實國師向來重視文教,兩位又都是儒商,自然和旁人不一樣。”
“哦?”賀、米二人都起了興致,賀章良道,“先前聽國師說‘儒商’,這會又聽端成兄說起,不知這‘儒商’之稱可有深意?”不僅僅是儒生經商之意罷?
岑之儀道:“衛國師之意某未聽說,但聽某家主上解說過。儒商者,既有儒者的德和智,又有商人的財富和變通。儒商,是儒中的躬行實踐者,又是商中的誠信君子,以德立身,不謀不義之財,尋求義利之統一。”
賀、米二人聽得目光灼灼,不由頷首,迭聲道:“不錯,不錯。”
“某家主上道,儒商和商人最大的不同,是懷有濟世救民的遠大抱負和憂患意識,己身達而兼善天下。敝東主道,儒者行商,是儒家弘道的另一種途徑,其意義不遜於廟堂。就如子貢、陶朱範公、白圭,便是某等儒商的先賢楷模。”
“正是。”賀章良朗朗笑道,雙眼灼灼發亮。
他和米希孟都是落第後不仕,因年紀已逾不惑,再求仕進也無多大前途,索性開了書坊做了書商,但家中親朋說起來,還是面帶遺憾之色,讓二人心底隱有塊壘,而今聽得岑之儀關於儒商之論,頓時胸中塊壘一消,油生知己之意。
米希孟也神情愉悅,忽然想起道:“端成兄說的‘主上’是……?”
賀章良也很好奇,沒聽說這大宋第一書坊的書坊主還有主家啊。
岑之儀微微一笑,向南拱手道:“某家主上即古今書坊最大股東,其智略深遠,懷濟天下,某等衷心敬服,尊為主上。”
賀、米二人都愣了一下,賀章良啊呀一聲,拱手道:“聽端成兄說來,讓某對兄之主上好奇不已啊。不知可有機會,給四郎引見一二?”
岑之儀哈哈道:“若有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