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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吼!”
上萬金軍步卒同時踏步,同時舉起手中盾牌,同時引吭怒吼,那一大片烏壓壓的盾牌齊舉,就像一大片黑色的盾牆,向著城牆緩緩碾壓過來,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卻厚重得讓人窒息。
宋軍戰鼓擂得更急,“咚咚咚咚咚——”
城上宋軍經過十多次的守城廝殺,周身都冒著血腥氣,恐懼心慌的情緒都被那身血煞洗去,一邊是弓箭手和弩手射箭不停,一邊是刀牌手舉著盾牌毫不示弱地嗷嗷吼叫。
金軍步卒圍在鵝車周圍緩緩前行,推進到城下一百步時,前鋒遊奕弓射的女真騎兵且射且撤,將攻城戰場讓給步兵。
鵝車進到距城八十步時,一半鵝車停下,另一半鵝車繼續前進,鵝車上下三層箭樓上的女真兵開始拉弓向城上射箭。宋軍弓弩手雖有刀牌手持盾相護,但女真弓射手居高臨下,佔據了射擊的有利地形,不時有宋兵被箭矢射中頭臉、胸腹或胳膊腿,慘叫著倒下。
在鵝車弓射的掩護下,城下的金軍步卒吶喊著衝前,突入到距城五十步內。
“放砲!”
“放砲!”
“放砲!”
東、西、北三面城上的炮
臺相繼響起嘶吼。
虎蹲炮仰角發射,幾百顆十二斤重的石彈拋射出去,挾著尖銳的呼嘯聲拋上空中,然後在呼呼聲裡砸落到金軍步陣。
金軍仰頭望天,便見石彈落下來,慌張閃避,一些金兵在躲閃中卻被石彈砸中,“噗”的一聲像西瓜砸開,紅紅白白的腦漿頓時如瓢兒般迸裂開去,又有石彈砸在盾牌上,“啪”“噗”兩聲盾裂人倒,慘嚎聲四處響起。
石彈的殺傷力雖強,射擊準度卻不夠,並且每次發炮後都有半刻間隔,無法壓住金軍推進的步伐。鵝車箭樓上精於弓射的女真兵也分出一部分對付宋軍炮手,往往一箭就是一人,宋軍慘嘶聲不斷響起……
站在城頭將樓上的宋軍統將王淵觀看了一會,吼道:“傳令,神臂弓集中對付遠射鵝車,強弓集中對付近射鵝車!”
“諾!”三名傳令兵各執令旗飛奔而去。
城下金軍步卒已經逼近城牆,紛紛搭設雲梯攀附。
一隊隊的金軍士卒悍不畏死地往上攀爬,又不斷被城頭上扔下的泥擂磚擂木擂砸中,但仍有不少身強體壯的渤海兵憑著蠻力用兵器撥開滾木擂石,繼續往上攀爬。
這時,不斷向城牆推進的鵝車已經逼近城牆二十步,但見鵝車上垂直懸掛的三架摺疊雲梯被滑輪吊起,再沿著最下層的箭樓三處垛碟上的滑槽向前推出,“轟”的一聲搭在城牆上,梯口向下安有回鉤,抵住城牆內壁防止外推。
這些雲梯準確的說是三尺厚的踏板,長十二丈、寬一尺半,就像空中搭的一座無欄踏板橋。第一層箭樓上的女真兵在上面兩層箭樓的弓箭掩護下,相繼從垛碟後躍出,踩著空中踏板衝向城頭。
城牆上響起宋軍都尉的嘶喊聲:
“射箭!射箭!……”
“火油!噴火油!……”
瞬間,踏橋上的女真兵有中箭倒下的,也有被猛火油櫃噴出的火龍燒到身上,長聲嘶叫著從半空中摔下去,“砰”一聲砸在地上,成了血肉糰子。
但箭樓上的女真兵卻視若無睹般,不怕死的一個接一個衝了過來。
而攀附在城牆外雲梯上的金兵也驚恐地發現頭頂上空砸下了許多瓦罐。
這些瓦罐本身並不是很重,砸在金兵身上也不足以致命,但從瓦罐口飛濺而出的黑色黏稠液體卻散發出了一種刺鼻的氣味。
雲梯上的金兵聞到這股熟悉的刺鼻氣味,頓時心膽俱寒,立即往下溜,離地面不高的直接就跳了下去,滾地後便翻身後退。
緊接著,一枝枝燃燒的火把從城頭上扔了下來。
挨近城牆的金軍都轉身就往後跑,距離城牆遠的金兵昂起頭,望向火把的眼睛裡
都流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
“啊——”那些衝在雲梯最上方的金兵無比慘厲地嚎叫起來,揮舞著手臂從半空中摔下去。還沒落地,淋在身上的猛火油(石油)已騰騰燃燒起來。
霎時間,吞吐的烈焰便將那些著火的金兵整個人都吞噬了,但人在火中還未嚥氣,渾身灼痛地哀嚎起來,撲騰著爬起,帶著全身火焰衝進了後方步陣,頓時金軍陣內響起了連綿不斷的慘叫聲、咒罵聲和嘶喊聲。
就在金軍前面的十幾次攻城戰中,被這些火油燒得哭叫連天,雲梯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