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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侵。
但宰執們已從御醫那裡得到確切的診斷,皇帝的病最忌勞累,這個時節萬萬不能經受路途勞頓。沒有任何一位執政敢贊成皇帝出行,萬一在路途上出事,這個責任誰擔待得起?
皇帝的執拗讓他與兩府的宰執們徹底對抗起來,並開始罷朝顯示他的決心。
但宰執們的意見同樣堅決,三省、樞密院依舊照常運轉,少了皇帝政事照樣辦。璽寶大印掌在門下省符寶司,即使皇帝沒有御筆批可、親蓋皇帝印章,但有兩府宰執的簽押,門下省書讀後照樣蓋大印,即使四名符寶郎中有兩名中官在禁中掌印,也無法抵抗住宰執的壓力——都知道皇帝病重不能理事。
這種局面讓趙構的心情愈發惡劣,氣得吐血後病勢便沉重起來,這回是真的視不了朝了。
知道內情的朝官們都認為皇帝病情加重都是自個折騰的,這種身體御駕去鞏陵分明就是任性嘛,換了誰任宰執都不可能同意。如今皇帝病重得下不了榻,朝官們都憂心忡忡,宮裡的兩位皇子可還沒成年吶。
皇帝病重的訊息瞞不了人,之前讓地方進大夫就足夠讓人猜疑了。京裡的官員們已經私下議起立太子了。兩府宰執也在聚議,如果皇帝真的有個萬一,也要及早做準備為好。
趙構聽到皇城司探來的訊息,又氣又怒下嘔出口血,“朕還沒死呢!”
這一氣一口血之後,趙構病勢纏綿起來難以下榻了。
建炎十三年的年節,在天子不豫的壓抑中過得沉鬱,就連十二月底北周完全遷出河南十九州的訊息也沒讓朝堂上高興起來。
十二月一過,趙構的精神就愈見差了。“……還有兩個月,兩個月……”他低低唸叨著,聲音裡透出無限悲涼。
康履忍不住抹了把淚,他知道官家在唸叨什麼。
離衛國師丁憂釋服只有兩個月了。
過了二月,衛國師一定會起復。
官家就算御體安康,也無法阻止,何況是眼下這種景況呢?
隨著時日一天天過去,趙構的情緒越來越暴躁,雖然他已經虛弱得無力表現他的“暴”,只能表現打翻藥碗的“躁”,但成為壓倒趙構這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陳宥在二月初六稟報的一件事。
陳宥說,皇城司搜出馮益馮清藏身的下落了,但在抓人的夜裡,被幾個黑衣人劫走了。
“小人辦事不力,罪該萬死!”陳宥連連叩著頭。
趙構猛然直起身子瞪著雙眼,手指因為怒極而哆嗦指著陳宥,“你!……”
趙構無法想象,如果馮益落到宰執們的手中,他派遣皇城司暗殺趙諶的事洩露出去,他在宰執們面前如何自處!更甚者,若是落到名可秀、衛希顏手中……
該死!該死!!
“你該死!!”趙構陡然大吼一聲,身子直挺挺倒下去。
康履、張見道聞聲而進,但見官家躺在御榻上一動不動,陳宥在地上不住叩頭泣淚,“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康履叫了聲“官家”沒響應,哆嗦著上前,見皇帝圓睜著眼,嚇得跪倒在御榻前,見官家還是沒反應,大著膽子哆嗦手指探到官家鼻底,頓時駭得魂飛魄散,尖聲哭道:“官家,駕崩了!”
陳宥駭然抬頭,魂靈驚散的同時只閃過一個念頭:我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送上一大章,趙官家折壽了這麼多年,謝幕表演還是要有的。
話說,杭州取個什麼名好呢?如果大家沒意見,就叫“大定府”了,要不直接叫大都,宋大都——元大都直接給蝴蝶沒了。
☆、樞密還朝
才剛過了未正,兩府宰執都在公廳視事;接到內侍促報;大吃一驚,急急出了東西二府;十位宰執在路上會合;面色都是沉重。
自年前皇帝纏綿病榻以來;他們已經做了不測準備;但誰都沒料到皇帝竟這麼突然崩逝了;太突然了!原以為皇帝還能拖個半載一年的;那時儲君也已確立了,但現在,皇帝突然去了!
而儲君還未立!
到了福寧宮;確定皇帝大行;眾宰執面向御榻叩頭行禮,“臣等恭送陛下大行。”起身時眾臣臉上都帶悽然之色。範宗尹紅了眼圈,瞪著康履和張見道逼問道:“上午參見陛下尚安好,怎的突然大行?”
“官家,官家……”康履掩面大嚎。張見道在宰執們銳利的目光下打了個噤,不敢跟著嚎過去,哆嗦著將入殿時的情景講了。
“帶陳宥!”丁起斬釘截鐵。
眾宰執到外殿坐下。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