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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替換還好說,上升到國家祭祀,就不是道教一家的事了。有儒家的反對,女媧這位道教“黑帝”要進入到朝廷的五帝四郊祀中,可以謂之四字:道阻且長。
但朝廷祭祀也不是鐵板一塊。儒家祭祀尊奉的《周禮》並未明確“祀五帝”是哪五帝,只有帝號,無人物。在儒家所著的典籍,如《禮記》《史記》,又有治世的“三皇五帝”,而治世五帝與祭祀上的五帝是大有差異的,比如伏羲是治世三皇之一,在治世五帝之上,卻是“祀五帝”中的青帝伏羲。儒家尊奉的聖皇聖帝與祀帝的差異,就是可以拿來做文章的地方。
按衛希顏的戰術,是要先利用宗教和話本小說在民間傳播普及新的神仙譜系,然後“農村包圍城市”,影響朝廷祀典,將女媧推上國家祭祀的神壇。
這些都不需要與陳如瑛細細言說。
明面上看,只是道門神仙譜系的變革,而暗底裡,卻存在著與儒家的鬥爭,與男權的鬥爭。
衛希顏只提了提道門的養生術,“道教養生,融合醫道而成,經千年積累,已成體系。於信眾而言,比起長生的虛無,看得見的長壽更實在。這也可成為道教傳教的一大工具。”
誰不想活得健康長久呢?越是有錢有權的越怕死,道教養生術會讓它得到貴族的支援,減少在國外傳教的阻力。
遊方道士多半都識得些藥草,通曉些醫理,有幾手治病的活兒,透過治病傳道很容易得到病人和家屬的感激,由此對道門產生敬仰,進而成為道教信徒就不遠了。
衛希顏記得西方傳教士就是用金雞納霜打入到康熙朝。道教也可利用“道醫”的優勢,以藥、醫為傳教之用。這在宗教排外嚴重的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國家,醫家身份也是個很好的掩飾。
不過,在吐蕃傳教,道醫的作用恐怕要小得多。藏醫也很有名吶,好像藏僧中就有很多是藏醫。而且藏藥種類繁多,很多都不同於中土,道士們要想在吐蕃行醫傳教,恐怕有得搓磨了,至少就地取材就是一大難題。
然而,無論如何,比起在西方國度傳教的難度要小得多了。衛希顏心道,至少不用擔心成為“異端”,被宗教裁判所架到火刑架上去。
☆、大藏歸治
“按老師的謀劃;除了雲南;西川也有傳教吧?——是成都玉局觀、大慈寺?”
陳如瑛看完大慈寺和玉局觀的資料後問道。
資料上道,南詔國曾經發動過對川西的戰爭;搶掠了大量的佛道典籍和僧道;在南詔建起了同名的寺廟和道觀。大理國的大慈寺和玉局觀,就是源自成都的大慈寺、玉局觀。
衛希顏用茶蓋子撥了撥茶盞裡的毛尖茶葉,道:“川西與吐蕃東部大片接壤;當然是從那邊傳教更便利。玉局觀屬於天師道,天師道在西川道教諸教派中最為顯盛;所以要選它。內丹道派暫不和考慮,沒道理將武道傳去吐蕃——讓蕃人更悍?就算要在世界範圍內顯揚武道,也是很久之後的事。”
或許在探索者公會建立後,隨著探索者們走出國門探索冒險,武道才會在世界範圍內流傳開去,但那時,對中國已構不成威脅。
“成都那邊的佛門除了大慈寺,還有昭覺寺。吐蕃那邊的佛教是密宗為主,顯宗還未顯。密宗大慈寺過去傳教,阻力會小一些。但密宗在中原佛教已經不是主流,西川以禪宗為盛。朝廷暗推傳教,總不好厚密薄禪。且看它們兩家入蕃後的表現吧。”再決定重點扶持哪家。
陳如瑛聽後想了想,眉間浮現出一抹遲疑,問道:“成都那邊出去傳教,會不會驚動北面?”
大宋的北面是周朝,如今西川仍是宋、周共治。
“驚動是必然的。”衛希顏哂道,“以北周職方司的嗅覺靈敏,西川局在暗地裡聯絡成都佛道二門,哪有不嗅過去的。”一旦情報遞到鳳翔府,以北周帝座上那位的心智,很可能推敲出端倪來。
自從雷雨荼即帝位並晉入宗師,這隻帝狐狸的心智就愈發可怕了。大宋在與周朝日漸廣闊的官方合作中很少能佔到便宜,多半平分秋色,有幾次還吃了虧。連名可秀都發出感慨道:“柴光昭的段數越來越高明瞭!”
光昭是周朝的年號,光昭帝柴贇也的確當得起這個年號。
不過,對手越強越有挑戰性。與弱者的爭鬥只會讓自己止步不前,甚至退化。強者渴望與強者相鬥,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國家也是如此,只有強敵在側才能奮進不綴。
名可秀對吐蕃的謀劃並不避忌北周插一足。她在黨內議吐蕃的會上道:“有北周在,大宋不可能完全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