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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的統制官算是降職了。
但是;武安軍是地方治安軍;與國防軍相比就如以前的廂軍與禁軍之比,從武安軍調往國防軍那就是屬於“上調”了。就算是從一路都帥調任到國防軍任一個部統制,相信很多武安軍都指揮使都是願意的——陳如瑛的調任頗讓安南武安軍的同僚們豔羨。
不過,陳如瑛的實力擺在那;境內匪患均被她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剿個乾淨;幾次部族襲掠州縣之亂也被她鐵血平定,事後索取賠償的數目讓那幾個部族幾乎吐血;恨不得自砍手腳從未作亂過……其彪悍事蹟名震安南,部屬們送她諢號“安南銅柱”,羈縻州峒首們將她列為最不想見的官員之二——名列頭號的是安南經略使李易,背地人稱“鬼見愁”。這一文一武兩人絕對是安南溪峒最不想得罪的人物。如今陳如瑛被調走,估計溪峒暗裡都要額手稱慶了。
陳如瑛用了三個月時間與繼任者交接公務,然後收拾行裝,帶著夫郎和一雙兒女啟程北上赴任。
國防軍第十軍第五師的駐地在橫斷山脈,山北為吐蕃,東南方向去四百里,就是前大理國的王城羊苴咩城——現在的大理州。
交州與大理州有紅河相連,坐船可溯水直上。官船行至哀牢山下的河道碼頭時,陳如瑛帶著兩名親隨下了船,騎馬往昆明府方向而去。
陳如瑛的目的地是滇池。
滇池位於昆明府西南的滇池縣,湖光山色壯麗,有“五百里滇池”之稱——在大宋發行的《自然》雜誌中有文章證實。滇池周圍有大小山峰數十座,天光雲影,山樹相映,每年春二三月的時候,滿山櫻樹次第開花,千頃碧波外緋紅一片,如雲似霞,綺麗迷人,吸引無數遊人熙攘而至,其盛況不遜於倭國的賞櫻節。
大憲四年春,衛希顏登臨滇池,盛讚滇池櫻花,並提議成立櫻花節。雲南經略司於年底下文,確立每年的三月春為賞櫻會,定其中一日為櫻花節,公私放假,具體節期由當年花時確定。今年的櫻花節定在三月十九。陳如瑛到達到滇池山下時已經是節後第三天,遊人仍然很多,但比起前兩天的熙熙攘攘,已經少了許多,讓上山之路通暢了不少。
一路上不時遇見三五成群的各色遊人,見他們一行三人,均作武者打扮,當先者分明是一男裝女子,絲織朱繩綰髻,身穿圓領窄袖長袍,腰束革帶,懸一口長劍,氣度不凡,都凝目一陣,卻無詫異之色。
南詔大理國習武成風,即使文生也佩劍,女子也少有怯弱之態的,且風氣開放,女子出行很常見,女性武者為行動利索著男裝的很多,但面貌仍作女子,敷粉描眉塗口脂等,自然一看便知。陳如瑛沒有描眉塗丹的習慣,臉上也只搽了一層潤膚膏,因交州炎熱日曬長,膚色偏黑,而且常年習武又帶兵,氣勢凌厲不似一般女子,但她身材高挑、腿長腰細,女性弧線分明,也不會讓人錯認,倒是平生一股女子英氣的魅力,讓注目她的男女多半移不開眼神。
陳如瑛受人注目慣了,容色自若,腳下不停,心裡有些激動,連帶沿途的綺麗花景都無心多看了。
她已經有將近十年未見老師了。
自從大憲三年七月衛希顏離開安南後,陳如瑛就再也未見過她——大憲七年她升任安南路武安軍都指揮使赴京述職時,衛希顏卻不巧去了南洋金洲巡視海軍,她只見到了師孃名可秀。
一別十年,回首再看當年,陳如瑛頗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十年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對大宋帝國而言,卻有著太多的變化了。便是眼下的滇地,已是不再是大理國,而是大宋治下的雲南路。
陳如瑛再次真切感受到衛希顏所說的:“這是一個新生的帝國。”
新生,就意味著蓬勃,意味著生機無限。如這滇池之春,花開錦繡,絢然盛景。
滇池西南的白魚口湖畔,櫻花比山腰開得更豔,重瓣,深紅,如火燒的雲霞。
岸林裡,花樹深處,掩映著一座八角飛簷亭,匾書“赤霞”。
此處風景甚好,卻無遊客流連——凡是接近這片櫻林的遊人都被國公府的侍衛攔阻,另往他處。
之後便傳出段國公在赤霞亭內與高僧、高道論法的訊息。
這訊息頗有幾分真實性,此時赤霞亭內的確有一僧、一道。
僧人年逾五旬,身穿黃色僧衣,眼神深邃,手腕的佛珠上刻著佛教六字真言,乃是大乘佛教密宗高僧明照上師——昆明府大慈寺住持。
坐在明照上師對面的道人容貎清癯,也是五十多歲,玄冠道服,手持拂塵,面如寒月皎皎明明,有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