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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王宮,是衛希顏的第一步。
一個國家的王宮,是王權的象徵。衛希顏記得秦瑟琳說過,建築是凝固的歷史。能象徵交趾王權的建築,衛希顏當然不能讓它存在。如果這座王宮在建築藝術上有獨特之處,或許衛希顏還會有些猶豫,但它們明顯是遺自華夏風格的宮殿群,比起華夏本土的皇宮,無論藝術還是建築技術都不在一個層面,而整個都城的建築,也都是唐宋風格的翻版,全部拆了衛希顏也不會覺得可惜。
而拆毀都城,就是衛希顏的第二步。
當然,在拆毀都城之前,要先建起新州城。
新州城位於都城東面二十里以外,在六萬交趾戰俘的辛苦勞作下,僅用一年時間建成。當然,這也與採用了大宋的建築器械、新的建築技術和新型建築材料有關。新城完全按照工部的城市規劃進行建造,包括:磚木與水泥結合的房屋建造,水泥沙石攪拌凝築的城市道路,便利的排水渠及下水道,美觀環保的道路綠化帶,交通便捷的公共馬車站,等等。其中最令人注目的是居住坊的建造,規劃整齊的紅磚歇山頂房屋十分醒目,既有給普通人住的安居屋,又有深宅大院的富戶豪宅,當然,房價不一樣。
所有搬遷去新城的居民官府會給一定的交鈔補貼,但只限於住宅房產,並且分漢戶、越戶,區別對待:漢戶根據住房的坊區和麵積大小進行補貼,一般都高於購買時的原價;對越戶的住房則不管坊區、面積大小,均按統一價進行補貼,越是富戶損失越大,補貼的錢還不夠修一個花園的費用。
越族富戶們都很不滿,越是房產多的家族損失越大,不僅僅是住宅屋的損失,更大的損失來自於都城內的經營產業,酒樓、茶肆、商鋪、織造工坊等等,全部都得廢了,卻得不到一文錢的補償,而要在新城內重建這些產業,還得花錢向官府買地皮。如此巨大的損失,哪個家族不心疼?
於是有憋不住氣的家族挺身反抗了,自恃背後有越族舊官宦勢力的支援,認為安南經略司會讓步,不求與漢戶同等待遇,至少能多爭取些補償。
但安南經略司一如衛希顏所在時的安南行營一樣,手段強硬,果斷以“反抗官府執法罪”,出動武安軍合族大抓捕,除了十三歲以下的男丁和婦人外,其餘男丁全部抓捕入獄,判三年役刑。這個刑期不算長,但“役刑”意味著他們不會是在大牢裡蹲三年,而是要在礦冶場裡服苦役三年,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男人們最後能不能活著出來還真不好期待。
隨後,大牢裡的男人們便醒悟了,他們奚家是被推出來當了試探經略司的棋子,後悔莫及的奚家男人們對背後攛掇的越族勢力充滿了憤恨。安南經略司適時給出了“仁政”,允許非主謀的從犯可以交錢保釋。而在交完高額的保釋金後,奚氏也傾家蕩產了。
目睹奚氏的慘狀,再也沒有哪個家族敢吭聲了——儘管暗地裡都恨得咬牙。
但是,正如安南經略司副使李易的警告:“沒有家族是不可代替的。”——越族人也不是一塊鐵板,想要踏著豪門家族往上爬的大有人在,以前受豪門壓迫的平民,只要有機會誰不想翻身做人上人?安南經略司要扶植平民出身的新家族並不是難事。
而且,這些家族脖子上還繫著繩索:在安南行營頒佈的戰爭犯名單中,“謀逆”而死的杜英武是甲級一號戰爭犯,交趾越王因年幼未親政列入甲級戰犯最末,其他交趾官員則按在職官階高低列入甲級至丁級戰犯,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員每人都揹著“戰爭犯”的罪名,雖然交納了令人肉痛的“戰犯保釋金”後可以不入獄服刑,但有一年到三年的“保釋觀察期”——若在觀察期內安分守法,觀察期滿便釋其罪名;若在觀察期內有反官府的言行,那就不是“保釋觀察”了。
越族最有勢力的家族們都不敢吭聲了,那些中等勢力的家族當然也不敢要求“同漢戶待遇了”,而且有損失更慘重的大家族在前,中等人家也覺得平衡了,至於小門小戶的越族人,居屋本就不大,住的也是平民坊,甚至貧民坊棚戶屋的也不在少數,如今官府給的補貼雖然不多,但仔細一算並不吃虧,而新城的安居屋比起以前住的實在是好太多了。
儘管這些安居屋普通越戶多數買不起,但是可以向城內的幾家大錢莊申請住房貸款,先付首期,再按月分期支付本金和利息。這在大宋已經不是新事物,繼青苗貸為人熟悉後,朝廷又頒佈了《民營錢莊住房貸款條例》和《個人住房貸款條例》,隨著城區安居屋的興建,城內坊郭戶們也逐漸接受了這個新事物。當然,這是在商業繁榮的大城,中小城市則還沒涉及。畢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