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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國皇帝的通例,一般是向前追諡四代,從高祖那一輩起,但柴鉊只追諡了兩位先輩,一位是六世祖柴熙誨,一位是父親柴安,而高祖、曾祖、祖父均不追諡。
眾臣心道:看來新帝並無大封柴氏宗族之意。
又有大臣想道:新帝這一支的柴氏宗族都在南廷靈山縣,新帝不諡前三代,莫非也是考慮到這三代的後人子孫都在南廷之故?
接下來是第四道詔書,冊立皇長子柴雨荼為太子,賜名贇(yun),以丞相職領樞密院和三省。
眾臣先是驚訝新帝這麼快立太子,跟著又舒了口氣,早立太子也好,利於人心安定。雷雨荼掌朝政十年,威信甚重,如今立為太子百官都無異議。而且,新帝將軍政大權都賦予太子,足見信重不改,的確視侄子如親子,這也讓眾臣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新帝以後有了自己的血脈會起嗣位之爭。
接下來宣讀第五道詔書,封賞百官,殿上眾臣都有進職、進階、進爵,百官大喜,朝賀聲聲,一派喜樂融融的氣象。遺留在一些大臣心中的悵然情緒也在迭起的朝賀聲中漸漸淡去,隨著時日流去,這些情緒終將完全消逝,不留下一點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衛名與雷動的“小秘密”以後再分解,嚯嚯~~~
☆、塵埃落定
“啪!”
御書房內又摔了只茶盞。
書房內的內侍都噤若寒蟬;侍茶宮女又小心翼翼地換了盞新茶;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來。
御案上攤著快馬傳回來的北廷官報;昨日下午增發的改號版,報頭正式更名為《大周官報》;據說是新帝柴鉊御筆親題。
趙構看到報頭就氣得摔了茶盞。
最新出刊的《大周官報》上登載了新皇的受禪大典,群臣上的賀表;大赦天下的詔書;冊封宋王的詔書……
趙構看到“封宋國王”一行字時又摔了剛換上的茶盞。
宋國王!
趙構氣得咬牙切齒,這是侮辱他這個大宋天子嗎?
——周天子之下的宋國王!
不得不說,趙構想多了;柴鉊封趙諶為宋王固然有深意,卻不是趙構想的這樣。只不過;當趙構日後明白柴鉊的真意時;對柴鉊的恨意卻越發深切了。
在北廷這邊,因為新帝登基,文官武將均有晉升封賞,朝中、軍中、地方都是一片歡聲,賀表雪片般飛往京中。當然也並非全然和諧,就在受禪日的當天,太傅何慄、侍御史綦崇禮缺位不朝,誓言不事新君;當日,地方上也有兩名州官歸印而去。不過,這幾樁連小浪花都算不上,頂多在新朝官員心中泛起一點漣漪,便很快消散開去。
但新皇即即位後的第三日,又有四名大臣上表致仕,包括新授任的參知政事呂頤浩、張愨二人,以及司農寺少卿李若虛、兵部侍郎馬擴二人。
呂頤浩是前尚書右丞,相當於輔相,張愨是戶部尚書,這兩位和兵部侍郎馬擴都是柴氏父子之前提拔重用的人,李若虛職位稍次,但他有一個被樹為忠節之表的兄長李若水——因捍衛宋天子尊嚴被金軍斫肉而死。這四位在朝中的影響不同於何慄、綦崇禮二人,何慄的太傅官位雖崇卻不掌實權,而綦崇禮只是一名侍御史,不是御史中丞,也不是御史之副,品階不高,而這四人既有份量,又受雷動恩遇,上表致仕之舉頗讓朝臣們震動。
雖說呂頤浩和張愨都已年過六旬,確實年紀大了,但選在這個時候上表難免不讓人多想。而李若虛和馬擴都還不到致仕年紀,身體也健朗,顯然是不願意在新朝為官。不過這四位參加了受禪大典和朝賀,並沒有反對新朝,算是給了新帝顏面。柴鉊挽留不得後,均封以爵位、晉升寄祿階,賜以金帛,致仕待遇十分優厚,這讓觀望的群臣又安心了,新帝對求去的舊臣尚能恩遇,何況在朝之臣?
十二月十五,南廷遣禮部侍郎陳與義為使臣,攜國書出使北廷,譴責周王雷動枉顧人臣之義,逼迫君主退位,又責斥雷動以柴氏後人恬居,欺瞞天下,謀朝竊位……歸總一句:大宋不承認逆臣篡位之朝。陳與義辭鋒如刀,新周朝的禮部侍郎也是口舌利害的,雙方在朝殿上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吵得一個精彩。
柴鉊大笑一聲,打斷朝殿上的交鋒,目光睥睨,帝皇氣勢磅礴而出,對陳與義道:“爾輩御座官家,唯血統爾,無甚可提,朕何需無能之輩承認!看在汝朝國師面上,朕不與之計較。”他濃黑如刀的眉毛一揚,彷彿有刀氣席捲而出,聲音沉雄威勢,“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誅首一人,亦易如反掌。”說著赭黃袍袖下的手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