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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訊息,證實了武烈侯盧璇,即前周朝蘄王柴熙誨的五世孫中的確有盧安此人,其妻為龍虎雷氏之女雷月池,兩人生有長子盧長和。
儘管查證出來的事實只能表明盧安是周世宗後裔,並不能證明雷動就是盧安之子,但是趙構君臣已經對後面的調查結果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轉眼又兩日過去,政事堂還在爭吵,吵丁憂與否,朝會上也在爭吵,吵出兵與否……卻沒個結果。趙構的耐性已磨得越來越薄,脾氣也越來越難以控制,動輒在宮中發怒,內侍宮女都戰戰兢兢的,包括內侍總管康履在內,不敢出半點岔子,唯恐如六天前那名侍茶宮女般,因為擱茶盞起了點聲音而被拖出去杖斃。其實趙構不至於那麼暴虐,也是那名宮女倒黴,正好遇上知制誥起草的罷李邴樞副之職的旨文被“原本繳還”——知制誥和中書舍人擬詔後,政事堂不畫署,實際就是駁回——撞在了趙構的火頭上,枉送了性命。為此事諫議大夫上諫章嚴辭諫諍皇帝,要天子修身養性,做寬和仁德之君,勿作桀紂之為,氣得趙構倒仰。
初九晚上趙構一宿沒安寢,凌晨卯初就醒了,嘴邊竟起了個燎泡,喉嚨裡彷彿嗆著火,喝了蜂蜜水潤喉,召來御醫看了,開了清火藥方。趙構的臉色陰沉得如宮外未明的天色,寢宮內服侍的內侍和宮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到了辰時,天色放亮,趙構在御書房內心神不定地閱奏札,喝了一盞清涼湯、一盞寧神湯心中仍然覺得煩躁。不一會,康履回來稟告,宰執們都上值了。趙構哼了一聲,他不安寧大臣們也休想得安寧。
初十是官員的休沐日,政事堂的議事堂內宰執們卻都齊全了,除了朱敦儒仍在海州。天子昨日放話,“要事不決,尚有閒暇?”意思是丁憂之事不決,就別想休息了。於是,宰執們只得在假日全部上值。
堂議開始,胡安國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朝廷只可預設,不可承認,一認就有‘故例可循’了!”
這個道理宰執們都懂,在衛名婚姻上朝廷可以裝糊塗,不明白同意,也不明白反對,但不能明文承認。而執掌刑獄司法的刑部參政和大理寺參政最是清楚,朝廷的律令條例不可能涵蓋每件案子,官員們斷案往往要依“故例”。朝廷若批覆準了衛希顏的丁憂,就等於明文承認了她和名可秀的婚姻,這就成了“故例”。
但範宗尹雖然知曉其中利害,卻和胡安國打起對臺來。事有輕重緩急,當前緊要是解決衛希顏的兵權問題,不要出現第二個雷動,至於“故例”這種漏洞,以後再設法彌補。他就不信了,還有其他女子敢違揹人倫,無視禮法。但胡安國就如頑石般說不通,範宗尹氣得跳起來,拍著桌子和胡安國吵。上茶的傔人縮著脖子回了茶水房,唉,相公們的脾氣見長。
趙鼎撇開丁憂和其他幾位參政說喪制,哪裡不合理,哪裡應該改……有的參政同意,有的參政不贊同,說著說著也爭了起來。這情形便如同前兩日般,分成了兩團吵。丁起揉了揉眉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回頭看了眼對面的擺鐘。
巳時了。
這個時辰,北廷南郊的受禪臺上,受禪大典已經開始。
前日夜裡鳳翔府的雪已經停了,昨日天氣還陰著,今日卻是個晴天,雲層中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紅日。
的確是個吉日。
呂頤浩心情複雜地宣讀完禪國詔,便聽莊嚴的禮樂奏響。柴鉊換上了十二章紋樣的帝王冕服,頭戴十二旒通天冠,足登赤舄,腰間多了一柄佩劍,帝王氣勢巍巍浩浩,又彷彿天地間最剛毅的山峰,就連天上的紅日都懾於其威勢,光芒被壓了下去。
受禪臺下的文武百官不由跪拜下去,鴻臚寺卿當即反應過來高聲唱贊,群臣隨著唱贊聲行三跪九叩大禮。雷雨荼抬首間望向受禪臺上卓然而立的父親,但見他雄偉的身姿被紅日鍍上一層光芒,旒珠下的面龐也彷彿映著一層金光,卻依然如石像般,冷漠,恆定,不可摧毀。雷雨荼的眼眶忽然溼潤起來,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悲傷,深深叩首下去。
眾臣叩拜後起身,鴻臚寺官員宣讀群臣上的新皇即位賀表,祥和的禮樂聲中,呂頤浩宣讀新皇即位的第一道詔旨,定國號大周,改建武十年為昭和元年,大赦天下。
群臣齊呼“萬歲!”
禮畢,御駕回行,升朝大慶殿。中書舍人宣讀新皇第二道詔書,封趙諶為宋王。殿下群臣的眼色都深沉起來,以前朝國號封遜位帝王,新帝這是何意,難道真是強大到無所畏懼,所以也無所避忌?
接著,中書舍人宣讀第三道詔書。這道詔書是追諡柴氏先輩為帝,這